廖秋雁立馬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薛毅然說道:“你看看,掌櫃的天天這麽忙,還要做帳本的工作,怪不得這帳本做的彎彎扭扭的。”
“我知道了,明日會派人過來接受這活兒。”薛毅然點了點頭道。
“也是,我看掌櫃的這幾天也累了,這樣吧,我正好沒事。”廖秋雁露出一副體恤民情的表情,無奈地看著掌櫃的道,“放你幾天假,回頭再回來頂上。”
等到這掌櫃回來,能不能夠接受這酒樓還是另外一件事情。廖秋雁知道的是,這個掌櫃的肯定知道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會主動提起,就等著他主動投靠。
若是這掌櫃的想明白了,將事情的因果都告訴他們,廖秋雁也會酌情讓他留在酒樓。若是沒有的話,那她就從別的地方下手。
薛毅然笑了笑,“還不謝過姑娘,要不是她開口,我也不會讓你休假的。”
掌櫃的有苦說不出,他還真難謝過這位廖姑娘。掌櫃這位置也不是輕易能當上的,當初這掌櫃只是酒樓裡的小夥計,是二房夫人過來給了他機會,讓他坐上了掌櫃這個位置。
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已經當了這麽多年的管事人,掌櫃的還真不甘心放棄這麽好的活兒。
“我不用休假。”掌櫃立馬搖了搖頭道。
“不休息做什麽?”廖秋雁立馬看了過去,“我知道不放心這酒樓,但你太累了,會影響效率的。”
“我……”
“難道你是有什麽不能說的苦衷?”沒等掌櫃的說下去,廖秋雁就截了他這話。
掌櫃的有些無奈,“我願意。”
現在,無論怎樣他都沒辦法扭轉這個局面了。掌櫃低著頭,不再說話。
倒是那薛家的二少爺一直看著廖秋雁,眼神裡多是探究。
廖秋雁這下子也摸透了,這個二少爺可是一個道行深的老狐狸,想要把他抓起來一點都不簡單。
等到送走這二少爺,廖秋雁這才開口,“酒樓必須大換血,二房的人太多了。不過,也不能打草驚蛇,得徐徐圖之。”
“你的意思是?”薛毅然挑了挑眉頭,神情輕浮得很。
“簡單,我接受這酒樓兩天,就會不一樣了。”廖秋雁沒忍住,眨了一下眼睛,“你只需要配合就行,剩下的耗子自己會跑出來的。”
首先,必須要威懾薛家人。薛家主能夠坐到那個位置,肯定不只這點本事,薛家的旁支和側室能夠騎在大房的頭上,很大一部分有他的容忍。
現在,廖秋雁在做得就是挑戰薛家主的底線。她倒是要看看,這位家主究竟是什麽意思。
“沒想到你還是一隻小野貓。”薛毅然笑得更大聲了。
廖秋雁瞥了他一個白眼,“別笑得太早,若不是你家家主在,憑你的手段,你還真坐不上那個位置。”
“看來你很了解我了。”薛毅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反正廖秋雁的腦子中只有想著早點解決這件事情,其他的勾心鬥角都不關她什麽事情。
酒樓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廖秋雁也是帶著兩個丫鬟去工坊了。她要去購置一些釀酒的儀器,另外再采購一些材料。
至於銀兩的事情,廖秋雁也不必擔心了,畢竟都是薛毅然出錢,不必為他省著。
三人穿過街道,來到一個小院之中。聽兩個丫鬟說,這便是京城最大的工坊,儀器也比較全。
廖秋雁向主任表明了意圖,跟著進了工坊。
這釀酒的儀器都擺在一個小屋之中,一目了然。廖秋雁看到很多新奇的東西,這是廖秋雁在書上看不到的。
光是煮料用的陶鼎就有十幾種,廖秋雁也是看花了眼。
“姑娘若是喜歡,可以全都帶回去。”桃紅在一旁提醒。
廖秋雁笑了笑,她的確是喜歡,只是選擇太多也不行。她不妨選一些趁手的,能夠釀酒就行了。
“不用,我選一兩個就可以了。”
這裡的東西遠比廖秋雁想象中還要多,原本廖秋雁以為還要找人定製,現在看來,這裡的儀器也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儀器和廖秋雁之前用的有些差別,她還要研究一番。
購置得差不多,廖秋雁也打算回去了。還沒有到薛府門口,就看到翠蓮和另外一個女人,翠蓮摔倒在地上,那女人破口大罵。
不用走近,廖秋雁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走吧,我們去看看。”廖秋雁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丫鬟跟上去。
“你個賤婢,別以為有人替你撐腰我就動不了你,賣身契還在我這呢。”那女人又是踢了翠蓮一腳。
“老遠就聽到了你的聲音,這裡可是薛府,容不得你放肆。”廖秋雁擺著臉,一副被打擾了的模樣。
“你是誰?”那女人怒吼道。
“我是誰,你也該回去好好打聽打聽了。你這丫鬟我喜歡,就帶回去了,回頭你讓人把賣身契送過來。”廖秋雁說話傲慢得很。
那女人疑惑了,看向一旁的丫鬟。
那丫鬟顫顫巍巍上前,“夫……夫人,這是薛家管事的。”
這麽一說,女人立馬就麻煩了。就算她再怎麽囂張,也不能惹了薛家。
“原來是這樣啊,您放心,明日我就讓人把賣身契給您送過來。”女人立馬換了臉色。
“嗯。”廖秋雁點了點頭,“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小心對待著。”
不知道為什麽,廖秋雁總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不過,她也不是做什麽壞事。
“是,是。”女人立馬垂下了頭。
那一刻,她眼中立馬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廖秋雁自然知道這人在想什麽,她笑了笑,“看來你是不服氣啊。回頭我和薛家少爺說一聲,讓他好好關照關照你的本家。”
她特地強調了本家兩個字,表情狡黠的很。
不過,廖秋雁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藤的前未婚妻好像也嫁人了,會不會就是這個柳小姐呢?
“姑娘,你我無冤無仇的,為何要這麽針對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不慣你吧。”廖秋雁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