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老板娘骨子架算是大的,雖然沒有多少肉,可是衣服撐起來,總讓人感覺壯。再加上她一雙劍眉,勾人的眼睛裡發射出寒光,美則美矣,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太好。
“掌櫃有話和我說?”廖秋雁尷尬地笑了笑。
老板娘拉開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我聽小二說你們對這酒不滿意?”
“對。”江藤立馬回答。
廖秋雁心裡有點虛,這酒也不是不好。她看著江藤,再看著這老板娘,心裡默念著不要出事。
“我這酒有什麽問題?”老板娘再次開口。
這空氣之中無名的出現了一絲火花,這兩人對視著,馬上就要交戰了。江藤看向廖秋雁,給她使了一個沒事的眼神。
這眼神過去,廖秋雁徹底無望了。現在的情況怎麽可能沒事呢,你們兩人都快打上了。
“酒味太淡。”江藤一點都不避諱。
他話說完,老板娘兩手拍在桌上,眼看著就要乾架了。廖秋雁也顧不得其他,她的男人只能她來欺負。
於是,廖秋雁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掌櫃的,說話歸說話,動手就不行了。我家這位說的對,你的酒味就是太淡了,雖然酒香很純,烈性也到了,可是這滋味實在是配不上這兩點。”
“你的意思是我兌水?”老板娘的眼神很是犀利。
“應該不是。”廖秋雁搖了搖頭,“兌水不是這個滋味,大概是你處理的不好。再來,這酒中雖然沒什麽雜質,但黏.膩的口感也是影響了這酒的品質。”
廖秋雁喝了不少酒,對酒的品質也是有很多感想。
“依姑娘看,我這酒應該怎麽辦?”老板娘起了興趣,立馬問道。
“調好比例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那算是商業機密了,恕我不能說。”聊到酒這一點,廖秋雁立馬沒了緊張。
“商業機密?”老板娘有些迷糊。
這會兒,這老板娘看起來也沒有這麽嚇人,反而像是虛心求教的學生。
廖秋雁眼珠子一轉,知道商機來了,笑著說道:“這樣吧,明日我帶酒過來,老板娘不妨嘗一嘗,然後看看酒之間的差別。”
嘗一嘗,然後就成為了她的顧客。廖秋雁這心裡也是打著主意,這翠柳樓的生意可是好的很,她的酒拿到這裡賣,肯定能掙很多錢。
“明日午時,我在酒樓等你。”老板娘留下一句,隨即走開。
“掌櫃,掌櫃,就這樣嗎?”小二連忙跟上。
危機解決,廖秋雁舒了一口氣。
“幸虧人家沒有多為難,這掌櫃的氣場實在太強了。”廖秋雁拍了拍胸口,以此來安慰自己弱小的心靈。
“不用怕他,周姑娘是一個很好的人。”江藤輕聲道。
廖秋雁這舒緩下來的神經立馬緊張起來,她似乎嗅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氣息。
“周姑娘?”
她這口氣,就像是自己的男人很別的女人有一腿一樣,委屈得很。
江藤點了點頭,“我和周姑娘算是認識,也算是不認識。不過,她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所以你很喜歡周姑娘嘍。”廖秋雁心裡有些吃味。
現在廖秋雁的表情就是,若是江藤真的說是,她就能立馬起身離開,再也不要理江藤。
“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江藤笑了笑,站起身子,走到廖秋雁身旁坐下。又是拉起她的手,真誠地說道:“在這之前,我來過酒樓幾次,和這周姑娘不算是認識,也只有說過一次話。不過,聽別人說,她的人不錯。”
“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廖秋雁說了一句,醋味散發開來。
“好了,別生氣了。這周姑娘平時也接濟不少孤兒,有一次我正好碰到了。”江藤輕聲道。
“真噠。”廖秋雁不是真的想和江藤鬧別扭,她只是有些吃醋。但是聽到江藤說得這些,心裡好受很多。
桌上的菜冒著熱氣,廖秋雁望著那些菜,發著呆。當然,很大的原因是她撒完氣之後,覺得有些尷尬。
“好了,我餓了,不說這麽多了。”廖秋雁企圖將手抽出來,可是江藤緊緊握著,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你還在生氣。”江藤說得很是篤定。
廖秋雁搖了搖頭,“好了,這件事情就翻過去了。”
當然,廖秋雁也是想著明天要好好探探這周姑娘。若是這周姑娘是一個不錯的人,她當然要和她好好聊聊。畢竟經營這麽大一家酒樓,肯定認識不少人。
吃完飯,還算是早。廖秋雁不急著回去,兩人便在街上逛了起來。
一路上擺攤的很多,各式各樣的小玩意也是眼花繚亂。廖秋雁手上寬裕一點,對自己的容貌也是在意了一些。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現在她和江藤定親了,又是好久才見一面。若是真的每天都這個樣子,江藤定會覺得膩煩。
這麽想著,廖秋雁走到了一旁的小攤,開始挑著首飾。廖秋雁也不打算買很多,只是換一發簪。
“老板,這個木質的怎麽賣?”廖秋雁拿起簪子,看向那老板。
“三文錢。”老板說著,又是拿起另一個簪子,“姑娘,你看這個簪子,做工精巧,比這木簪子好看多了。”
老板拿起的簪子是一個銀製的,簪子周身刻著牡丹花,很是小巧又美觀,的確不錯。
“的確是不錯,那些銀簪子怎麽賣?”廖秋雁的目光立馬被吸引過去。
“五十文,不二價。”老板伸出一隻手。
“五十文,要命了,木簪子就行。”廖秋雁嘀咕著,付了三文錢,拿過簪子。
江藤聽聲音,瞄了一眼。
“我們走吧,再去看看別的。”廖秋雁轉身朝著江藤說了一句,又是走到另外的攤頭上。
江藤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他們往回走的時候,又是碰上了余浮生。
“余縣令,好巧啊。”廖秋雁晃了晃手。
余縣令點了點頭,“好巧,不過正好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江藤說。”
廖秋雁看了看兩人,緩緩說道:“什麽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