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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春來早》四、打趣
  是夜,周雲曦叫上秦風奕前去自家的田裡去幹活,在自家白吃白喝可不行。

  正好,可以一探究竟……

  來到田埂上,當下月朗星稀,四周被明月照耀下一絲微光,周雲曦走在前面,秦風奕跟在身後,兩人亦步亦趨,一路上沒說話,突然周雲曦轉過頭,故作狐疑地往身後看了一眼,又皺眉搖搖頭轉過身去。

  緊接著,每走十幾步,周雲曦就回一次頭,每次都突然頓步。

  剛開始秦風奕覺得沒事,次數多了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麽了?”

  見魚上鉤,周雲曦掩下眼底的笑意,又搖了搖頭,“你小弟跟丟了,你知道嗎?”

  秦風奕一愣,心裡立馬反應過來,故作不知也學著她的樣子往後看,“什麽小弟?誰丟了?”

  難道,想錯了?那十旦大米不是他讓人送來的?
  秦風奕無奈,兩人來到田野裡,也不知為何,秦風奕就有種感覺,雖然幾十畝田在一起,可是卻能一眼看出來,周雲曦家的田和旁邊的完全不一樣。

  其他的土地都是龜裂不說,光禿禿的啥都沒有,唯獨周雲曦家的田裡面,居然有一點水,還長了一些雜草。

  周雲曦卻是一到田裡就私 處轉悠了起來,只見她把整畝田,看了一遍又一遍,和空間的那田鼠蛇和黃鱔的位置對比了再對比。

  夜晚,這些東西一直都是在動的,可這一會卻安靜了下來,可能是聽到了自己倆人的聲音。對比了實際和腦海中的大致位置。周雲曦確定了四個洞,一隻田鼠的洞,三條黃鱔的洞。

  “來,挖開來。”周雲曦氣喘籲籲的對著秦風奕說道。

  “?”哪怕十萬個黑人問好,秦風奕還是默默接過了鋤頭,默默的刨了起來。只是一刨,在月色下,以肉眼可見的,一條黃鱔鑽了出來。

  “快抓住它!”周雲曦大叫。

  “好,看我的。”秦風奕順勢一抓,直接抓了起來。周雲曦把竹簍打開,沒一會,兩隻田鼠,三條黃鱔就被抓了。還有最後一條蛇也被秦風奕給趕走了。

  “恭喜宿主,完成打理農田,今日經驗+10。系統提示,下面可澆水播種。”

  周雲曦心神一動,帶著秦風奕匆忙的跑去挑來了四五桶水,才得到系統提示,今日經驗+10的聲音。

  翌日,早飯在周雲瑤嘰嘰喳喳的聲音中結束,一大碗香噴噴的黃鱔羹,配以周雲曦的手藝,絕對是獨一份的美味。

  周雲曦看了眼幫著收拾碗筷的秦風奕,忽然捏了捏肩膀:“唉,扛你回來的時候沒注意,肩膀大概是傷了,昨天抓黃鱔的,早上起來胳膊就有點疼。”

  秦風奕在旁邊收拾碗筷,突然滿臉黑線,而後默默的收著碗離開了。

  周雲瑤卻立刻急了:“姐,胳膊怎麽疼了?”

  “瑤瑤,你不是約了二狗子去後山抓野雞嗎?再不去他們可不等你了。”周雲曦拉著妹妹出門,低聲說:“姐姐胳膊不疼,你快去玩吧。”

  周雲瑤認真地拉了她胳膊上的衣服看了好幾遍,確認沒事了才興致勃勃地離開。

  周雲曦往回走,便見秦風奕自覺地端著碗筷進了廚房,她刻意慢了幾步,等到他開始下手洗碗,她才小步跑過來:“你怎麽洗上碗了?大少爺可沒乾過這種粗活吧?”

  “洗個碗而已,很簡單。”秦風奕仿佛沒聽出來她的試探,認真地和鍋裡的碗筷作鬥爭。

  動作顯得非常笨拙,偏偏周雲曦靠在門口盯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一個不留神,盤子忽然扣在了鐵鍋棱上,碎成幾片。

  他反應快,盤子剛掉下去就動手去撈,結果正好被碎片劃破了手指,看著指間汩汩的血跡,微微蹙了下眉,卻沒有出聲。

  真丟人。

  洗碗這麽簡單的事,他當著面搞砸了。

  秦風奕歎了一口氣,正要把碎片撿起來,大手被人抓過去握在手中。

  他抬頭,看見周雲曦一臉心疼的模樣,心中頓時一緊,“你…”

  周雲曦緊緊握著他的手,心裡越發愧疚,然而嘴上卻口是心非,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批:“你這人腦子撞傻了吧?盤子碎了就碎了,你還眼巴巴上手抓,流了這麽多血還洗什麽洗?走,跟我去上藥。”

  周雲曦嘴上討伐地厲害,心裡卻有些難受。

  秦風弈不會看不出來她是故意折騰他的,她本來只是想試探,卻不知道他真的這麽笨手笨腳的,洗個碗能給自己折騰流血了!
  “劃破點口子而已。”秦風奕抽了下手,沒抽動,有些詫異地看著黑著臉的姑娘,手心微微帶著薄繭的觸感讓他有些晃神。

  “你先別說話。”握著他的手用水衝了衝,周雲曦沉著臉拉著他進屋,翻出了一袋剩下不多的止血草藥的香囊,幫秦風奕上藥包扎,“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指尖飛快繞過他手腕,卻因為半蹲著的姿勢,總是不經意碰到他的身子,頭頂又是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搞得她莫名其妙有些緊張。

  秦風奕看著周雲曦,臉上莫名有些委屈巴巴,從小到大受過不少傷,內外都有,卻是第一次因為手心破了點口子就被人如此珍視。

  看著她鼻尖細密的汗珠,他心跳忽然快了一些,紅著耳根,下意識伸手探向她臉頰。

  周雲曦原本就精神緊繃,一隻手驀然出現在眼角余光,她下意識蹦了起來:“幹什麽?”

  這一下,正好撞到秦風奕下巴,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趴進他懷裡,磕得頭暈眼花,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你沒事吧?”秦風奕點了點下巴,剛握住周雲曦的胳膊,卻見她觸電一般從他懷裡蹦出來,低著頭也不看他,語速特別快:“你還真是個大少爺,乾活笨手笨腳,打碎碗碟割破手指就不說了,給你上個藥還能出么蛾子,你剛剛…想幹嘛?”

  最後一句,她忽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幾分別扭。

  秦風奕愣了一下,忽然低聲笑了:“你的頭髮散開了,我只是想幫你捋一下。”

  “頭髮?”周雲曦回手一抹,原本簡單扎了個馬尾的頭髮果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剛剛低頭上藥的時候走了神,她居然沒有發現。

  丟人了。

  周雲曦咬了咬唇,都不敢看他一眼,心臟繞成了一團亂麻,讓她愈發惱羞成怒,把紗布丟給秦風奕,“大少爺,你自己包扎吧。”

  說罷,她一跺腳,扭頭跑了,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秦風奕低頭看著包了一半的掌心,忽然虛握了一下,仿佛握住了她軟嫩的小手,唇角不自覺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這時,院門忽然‘砰’地一聲響,被人踹開了。

  秦風奕神色一冷,瞬間全神戒備,撈起床後的鋤頭站在窗後,打開一條縫往外看,卻愣了一下。

  一個四十來歲的黑瘦男人拽著哭包周雲瑤往院子裡一扔,插著腰就罵開了:“周雲曦,真有你的,我說你上次那麽痛快給糧食呢!原來大頭你自個藏著了是吧?”

  周雲曦剛準備洗碗,聽到妹妹的哭聲連忙跑出來,撲過去推開周全,抱起周雲瑤拍了拍:“瑤瑤乖,不哭了,姐姐在。”

  “我…我和二狗子他們玩,小叔突然過來抓住了我,不讓我玩,還打了我。”周雲瑤哭地結巴,氣都喘不過來,趴在她肩膀上說,“小叔打我…抓我回來…說我們偷了他們家的米。”

  “小叔,糧食都給你了,你憑什麽打瑤瑤?”周雲曦一聽妹妹挨了打,頓時火大,把周雲瑤放下來護在身後,擰眉不悅。

  “幾天不見,膽子肥了啊,敢跟我嗆聲?”周全冷笑,上前推了周雲曦一把,“我就打了怎麽著?你要不把糧食交出來,我連你們倆一起打,打死為止。”

  周雲曦氣得咬牙切齒,正要還手,卻聽小叔一聲慘叫,接著整個人便飛了出去,狠狠砸到院門口,喊得跟殺豬的似的:“疼死老子了,誰他媽的敢打我?”

  秦風奕低頭擦了周雲瑤臉上的淚,遞給周雲曦一個安撫的眼神,扭頭,面如寒霜地看著爬起來作勢要打架的周全:“我打的,如何?”

  秦風奕不算強壯,因著受傷又沒有進補,還清瘦了不少,可他身材修長挺拔,個頭就壓了周全兩個腦袋,更別提一身凌厲氣勢,當即嚇得周全退了一步,揉著腰罵:“好你個死丫頭,小娼婦,未出嫁就在家裡養男人,難怪這麽橫呢!”

  周雲曦蹙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秦風奕上前一步,眼神微眯:“你再說一遍。”

  “我…我憑什麽跟你說?”周全嚇得一哆嗦,抱著腦袋就跑,一邊嚷嚷:“我自有人說去,周雲曦,你給我等著。”

  周雲曦想追,被秦風奕攔下,指了指小臉印著巴掌紅印的周雲瑤:“先看看瑤瑤,她嚇著了。”

  “剛才,謝了。”周雲曦抱起周雲瑤,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了謝,沒等秦風奕回答,她又扭頭進了屋,唇瓣緊抿。

  不得不說,剛剛挺身而出的秦風奕,讓她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仿佛只要他在,她什麽都不用怕。

  消停了沒一炷香,周全便帶著周家族老,身後還跟著全村壯青呼啦啦一大片上門來了。

  推門見秦風奕端著一盆水往周雲曦房間走,頓時就劈頭蓋臉地質問開:“周雲曦,你還未出閣便和野男人苟且,按照規矩,如此敗壞風俗的事情,這是要浸豬籠的。”

  秦風奕面色微冷,冰冷的目光掃向族老身側得意的周全,頓時讓他縮了縮腦袋,口中卻不饒人:“周雲曦,滾出來。”

  周雲曦安撫好妹妹,將門從外面關上,下意識攔在了秦風奕面前,鎮定道:“二爺爺,您是長輩,對晚輩的教誨我自然該聽。可我爹在世的時候也常說,二爺爺為人心慈仁善,便是看到流浪可憐的貓貓狗狗都會撿回家照料,若是碰上受傷的大活人呢?”

  秦風奕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她反應如此之快,瞬間抓住突破點,還懂得打感情牌,這處變不驚的風范很有魅力,讓他險些移不開眼。

  族老愣了一下,看向秦風奕:“他是你撿回來的?”

  周雲曦正要開口解釋,便被周全打斷,他跟打了雞血似的跳起來,一口咬定:“此人是外來賊人,偷了村裡的糧食還在這裡惺惺作態,小叔,您別信死丫頭的鬼話。周雲瑤不小心和二狗子說漏了嘴,這個男人來了以後,周雲曦便莫名其妙多出不少糧食,不是他偷的還能是什麽?”

  族老蹙眉,面色重新陰沉下來:“雲曦,你家裡還有存糧?”

  周雲曦知道瞞不住,點點頭:“有一些,不過…”

  “這些糧食就是證據,”見秦風奕自始至終一語不發,周全頓時洋洋得意地罵:“這兩個就是一對狗男女,周雲曦死了爹娘沒見識沒眼光,居然看上個不清不白的小賊。”

  眾人看兩人的眼神變了幾遍,愈發不善,還有幾個蠢蠢欲動的,看架勢恨不得立刻把周雲曦浸豬籠。

  周雲曦惱了,冷眼看過來:“小叔,若非你強橫闖到我家裡搶走了爹娘留下的糧食,我怎麽會冒險獨自上山找吃的,這才遇上了奄奄一息的秦風奕!呵,你這麽汙蔑我,就不怕我爹娘晚上來找你算帳嗎?”

  周全冷笑一聲:“鬼話連篇,你藏了個野男人在家裡是事實,別狡辯了。”他回頭請示,“族老,這罪名是夠浸豬籠的。”

  話音剛落,身子便被人輕而易舉拎著丟到一邊,罵人的話剛到嘴邊,便見秦風奕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衝族老道:“本是私訪,路上遇到些麻煩,幸得周姑娘相救,這才留了一條性命,今日看她因我受辱,委實過意不去。”

  周雲曦下意識上前看了一眼,牌子很厚重,隱約刻了一個‘武’字,還沒等她回過神,只見族老顫顫巍巍就要跪下:“大人,是草民有眼無珠,冤枉了您…”

  這令牌,是品級很高的武官才能擁有的!恐怕連縣太爺來了,也得俯首稱一句大人的!

  族老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他如此敬畏,周遭人連忙跪下賠禮道歉,嚇懵了一旁的周全:“他算什麽狗屁大人?”

  “你給我閉嘴!”族老撲過去就砸了周全一拐棍,怒聲道:“胡言亂語,得罪貴人,你不想活了嗎?還不趕緊道歉,否則,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話說完,怕這沒見識的小子再說話得罪了貴人,又小聲補上一句,“這塊牌子,可比縣太爺的官大多了。”

  周全頓時瞪大眼睛,看眾人反應,揉著酸痛的肩胛骨立馬跪了下去,哆嗦道:“大人…我…小人也是為了侄女的清譽著想,您畢竟是男子,男女有別…”

  秦風奕打斷他:“我會娶她,不勞你操心。”

  周雲曦捏著令牌的手險些繃斷了,狠狠瞪著雲淡風輕的秦風奕:“娶我?”

  周全狠狠一僵,沒話說了。

  若是周雲曦高嫁,他豈會有好日子過?

  秦風奕忽然彎腰俯視著周全,抬手,嚇得他屁滾尿流:“大…大人,小的知錯了,求大人饒命。”

  周雲曦站在一邊,看他跪地求饒的樣子,心中忽然痛快,卻見秦風奕掏出一顆金裸子,愣了一下:“你幹什麽?”

  周全抱著腦袋偷偷看了一眼,金子險些晃瞎了他的眼睛:“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雲曦姐妹的戶籍,我買了。”秦風奕本可以再簡單粗暴一些,可他身份敏感,如今已經暴露,不能久留,最好動靜小一些,和平解決。

  周雲曦眼底氤氳著異色,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定格了似的,雙手不自覺交纏在一起,心亂如麻。

  他安排地如此周全,難道是要…

  離開?

  周全伸手去接金子,貪婪的眼神一轉:“一個金裸子換一個戶籍,這兩個人…”

  秦風奕笑意一冷:“嗯?”

  氣壓驟低,眾人都驚了一下,不敢說話。

  族老生怕他說話惹禍,一巴掌呼了過去:“貪心不足,趕緊把戶籍契約拿過來…”

  周全雖不甘心,可隻碰上秦風奕的眼神片刻,心臟都顫了一下,連忙去隔壁拿了戶籍契約過來,畢恭畢敬地遞給秦風奕:“大人…您要娶了雲曦,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周雲曦拿過戶籍契約看了一眼,站在秦風奕身側,冷冷掃他一眼:“小叔還是開門出去吧,咱們家院子小,裝不下您的大臉。”

  “你!”周全下意識要打人,被族老抽了一個棍子,頓時老實了。

  族老再三和秦風奕道歉,又拍拍周雲曦的肩膀,語重心長:“雲曦啊,心地善良是好事…唉,幸虧你運氣好,遇到的是這位通情達理的大官,以後,好好的,你爹娘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見周雲曦沒有什麽反應,他有些尷尬,歎了一口氣,連忙拉著一群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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