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沒出來?
孫有德心裡有些焦急,剛剛吞下去的藥效已經發作,某處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
尋思著廁所附近貌似也沒什麽人,索性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站起身來,照著廁所門就是一腳。
“呯”
一道悶響聲傳來,那廁所門仿佛見了鬼似的居然朝孫有德飛了過來!孫有德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瞪大眼睛看時。
“啪”的一聲,門板直接拍在了孫有德的腦門上,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狠,差點沒把他腦袋給拍回肚子裡去,瞬間頭上血肉模糊跟個血葫蘆似的,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了地上。
M的!暴發戶就是暴發戶,辦起事情來一點也不給力。
同樣被欲望支配著思想的牛四海壓根就沒去想過孫有德為什麽會被門板拍,邁開步子搶進廁所,找到一間緊閉的隔間,搓了搓手,怪叫一聲,跳起就是一腳將隔間門踹開。
正疑惑為何裡面空無一人時,突然眼前一黑,一個裝滿衛生巾、衛生紙、避孕T的垃圾桶直接扣在了他腦袋上。
“誰,是誰?呃……”牛四海嚇了一跳,一陣惡臭差點沒把他熏暈過去,正手忙腳亂的扒拉著身上那沾滿帶血的姨媽巾,突然感覺後腦杓一疼,便沒了知覺。
高明成蹲在洗手台下面半天,只聽到踢門的聲音,接著便沒了下文。苦苦等了好一會兒,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這才探出半個腦袋往外面張望。
嗯?那是什麽?四四方方,紅彤彤耀人二目,冷森森的讓人膽寒,暈過去的前一刻,高明成終於想起來了!馬勒個比的,那是板磚。
解決掉三個老不死的,王心楠這才慢悠悠的去解決了生理問題。
“怎麽去了半天?”秦浪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帶笑意坐回自己位置的王心楠開口問道。
“哦,沒事兒,幫忙別人做了一件好事。”王心楠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把頭轉向台上問道:“怎麽樣,有沒有棘手的對手上場?”
不說這事兒倒還好,王心楠這一問,秦浪都有點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白大少是腦子裡進了屎還是穿了刺,派上去和馮小小打的全是些歪瓜裂棗。
要麽是營養不良站都站不穩的麻杆;要麽就是營養過盛走兩步都氣喘如牛的肥豬;再或者就是些缺胳膊斷腿的殘障人士,甚至某一次還上去了一個瞎子。估摸著只要是個人就能贏,就連秦浪都懷疑這白大少是在故意放水。
就這短短的十來分鍾,已經毫不費力的贏了十幾場。
馮小小趾高氣昂,渾然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昂起頭顱,左手叉腰,右手把白大少一指,十分霸氣的喝道:“你還有多少這種廢物手下,叫他們一起上吧!姑奶奶這次要打十個!”
“嘁,什麽雞毛比賽?浪費老子時間。”
“就是,就算打假賽也不要這麽明顯吧?”
“趕緊的啊,上兩個像人的去。”
“白少,這麽下去,真的不行啊!他們再贏五場,就可以全部安然離開了!”四周埋怨聲不斷,方老殼硬著頭皮苦口婆心的勸道:“這場,就讓大愣子上吧。”
“這樣啊……”白大少還是有些猶豫,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再三囑咐道:“一定不要傷了她啊!只要把她製住就行。這娘們是我的。”
“行,我這就去給大愣交代。”方老殼滿口答應,心裡卻不以為然。畢竟上了台,生死不論,誰還沒有個失手的時候呢?
再說了,那小婊砸之前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這事兒豈能就這麽算了?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讓老夫這個兒子來代勞吧。
“愣子,一會兒,打死台上那小婊砸!”方老殼在方大楞耳邊小聲囑咐道。
“為啥咧!她那麽好看。”方大楞一臉不解反問。
“你懂什麽?”方老殼臉一黑,眉頭一皺:“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這小婊砸臉上帶了人皮】面具!其實她長得可難看了!比你二姑子還醜呢!而且她心腸歹毒,用砒】霜毒害了不少武林高手。還挖人家祖墳,把別人老祖宗刨出來鞭屍、燉湯、骨灰拌飯!她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東方魔女!再說了,他還罵你爹是老狗來著!你能忍?”
“我曉得了!”方大楞點了點頭道:“我不會放過她的,居然說我爹是老狗!哼,我爹能和狗比嗎?我一會好好教訓她,為武林同胞們報仇雪恨。”
“對對對,一定不要留手,直接往死裡弄!”
方大楞提著一根鐵質的條凳,一步三搖的走進籠子,當著馮小小的面,把條凳往地上一放,側身躺了上去,一對三角眼上下打量馮小小一番,搖頭嘟囔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馮小小居高臨下,從面前這人腦子的形狀便不難猜到,他肯定和之前那電視機腦袋有著密切的血緣關系。
有棱有角,就連面門都平整得幾乎一模一樣,這不是親兒子是什麽?唯一不同的這人瞳孔有些渙散,似乎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
“東方魔女,今日我方大楞便要為被你殘害、刨墳、鞭屍、燉湯、骨灰拌飯的武林同道報仇!”方大楞翻身坐起,把褲腿一卷,冷冷的喝問:“說,你為何要罵我爹是老狗?我爹哪裡像狗了?”
馮小小不耐煩的揮手:“我就罵了怎麽的吧?你打不打?不打就趕緊認輸,姑奶奶忙著呢,沒空和你扯犢子。”
“那不行,你不告我爹哪裡像狗,我就不和你玩。”方大楞歪著腦袋一臉不依。
“電視裡播的。”
“什麽電視。”
“液……新聞聯播。”
“真的假的,你不要騙我,我告訴你,我可不傻。”
“當然是真的,你那麽聰明,我怎麽可能騙得了你?再說,我騙你又沒糖吃。”
“我曉得了!”方大楞恍然大悟,站起身把板凳扛在肩頭上,走到籠子邊緣,朝方老殼招手,大聲叫道:“爹,我知道!是電視裡播你長得像狗,她沒罵你!爹!你電視裡說你長得像狗,你聽見了嗎?”
“哈哈哈哈……”
“這……怎麽又上去個腦殘?”
“假賽!假賽!”
臥槽!感受著四周那戲謔的眼神,聽著那刺耳的嘲笑聲,方老殼差點沒氣得暈過去。自己這是養了個什麽玩意兒?娘的,當著這麽多外人的面打自己親爹的臉!
沒的說,肯定又是那小婊砸在誘導他!不知不覺中,方老殼對馮小小的恨已經到了抽筋剝皮侵豬籠都不能化解的地步。
“但我也不會放過你,我要為武林鏟除你這魔女!”
方大楞再次回到馮小小面前,話音剛落抄起板凳便朝馮小小砸了過來。這板凳是實打實的鐵製品,砸在身上肯定也不會好受,馮小小疾步退開,趁著方大楞收招未迭,搶身上前,一拳錘向方大楞的胸口。
方大楞急忙將條凳往胸口一格,“咚”,如同巨錘敲中銅鍾,一道悶響聲響起,方大楞魁梧的身子倒飛了出去,空中噴出一口鮮血,還沒落地便不省人事。
“什麽!?”方老殼的瞳孔一縮,臉上寫滿了驚異。
這一場,方大楞是不可能放水的。但他依舊敗得那麽快,敗得那麽理所當然!兩人交手只是電光火石一刹那,方老殼都沒怎麽注意兩人的動作,便已經分出了勝負。
方老殼內心充滿了疑惑,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什麽了不得的暗器?
想到這裡方老殼恍然大悟,自己那個兒子腦袋不靈光,只知道一味硬剛,這娘們內心歹毒出手狠辣,方大楞不著她的道那才怪了!
“大少,情況有些不妙,要不,還是我親自上場吧?我一定點到為止。”方老殼再也沉不住氣,起身主動請纓。然後在白大少的授意下,邁著輕盈的步伐,朝台上走去。
心裡暗道:一會就假裝沒收住手,直接把這小婊砸一掌斃命!相信,人都死了,白大少即便是心理不快,也不好和自己計較什麽。實在不行再給他找兩個娘們過過癮。
“喲呵!老狗,你終於來了啊?姑奶奶的十八路打狗拳法早就急不可耐了!快滾過來領死!”馮小小輕蔑的把方老殼一指,自信滿滿的說:“不是姑奶奶吹牛,就你這樣半截入土的狗臉老燈,姑奶奶一把就能捏死一堆,對付你,也不過是一招的事兒。”
方老殼倒背著手,加上他一身長衫,胡須飄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對於馮小小的挑釁,他絲毫不動肝火,這是作為一名高手的基本素養。
鼻孔裡發出一道聲音:“哼!小女娃,還真是大言不慚,一招?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真當老夫是泥巴捏的?實話告訴你,你的名字已經躺在了老夫的必殺名單上!老夫一會兒可絕對不會留手!要怪,就怪你這張利嘴害你。”
“嘖嘖,你來!你來!你這老狗,長得不僅醜手腳也不利索,我看你吃屎都搶不到熱乎的!康忙!”馮小小把手一招,輕蔑的挑釁。
一口一個老狗,換做是誰心裡也不會好受。偏偏方老殼又自詡是有修養的大家子弟,罵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再說他也沒那個口才。
很好!是你自己作死,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方老殼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兩手緩緩朝褲兜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