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死不瞑目,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他們也沒能想清馮小小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會有如此強力的保鏢!
尤其是山龜爛吊,本來大獲全勝的他,更沒有想到這些保鏢居然會選擇引爆炸彈和自己同歸於盡!
更操蛋的是,本來這炸彈並不足以讓自己喪命。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震飛掉進了河裡!
天可憐見,他本來就是一隻旱鴨子,再加上被身體裡炸彈炸出來的線路以及各種零件進水後立馬報廢,一大好青年,就這麽被活生生的給淹死了!
“嗯,我們也走吧。”馮小小拉起秦一雯,抱起秦暮雪閃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那一道巨響聲很快便會把人引來,目前這裡不宜久留。
就在他們離開後大約十分鍾左右,“烏拉烏拉”一陣警笛打破再次寧靜下來的夜空,幾名警察打扮的年輕男人快步從車上跳了下來,開始對現場進行封鎖、勘察。他們便是白旗鎮的專屬警力—稽查大隊。
“隊長,這裡還有一個死人!”一號死相淒慘,雙眼圓睜,舌頭伸出半截在外面,濃重的血腥味早吸引來了一大堆螞蟻、蟲子。一名小警員強忍著胃裡的不適,蹲在一號屍體旁邊幾次都差點吐了出來。
“根據……臥槽……嘔……”那隊長正要誇誇其談,手電筒往小警員那邊一指,頓時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稀裡嘩啦的吐了一地。
“你們保護好現場,馮老頭,這裡就交給你了,我身體有些不適,就先撤了!”
“哎……隊長你……你怎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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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虹道場內,幾名渾身纏滿紗布,面色陰沉的倭國矮子席地而坐,為首那人打著點滴,襠部一大堆紗布早已被鮮血浸透,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對大小不一的王八眼死死盯著門口。
就在今晚,自己和一群大倭帝國的勇士,居然被幾名卑微的支那人玩得死去活來。就連自己的命、根子都被玩沒了!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那今後飛虹道場的顏面何在?大倭帝國的顏面何在?這些人,必須付出鮮血的代價!
“大莎碧閣下,要不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只要山龜爛吊大人回來了,我就馬上通知你們。你看你們傷得也不輕……”趴在角落那名留著朝天辮的矮子低三下四的說道。
“八嘎呀擼!你地,什麽意思?你是在嘲笑我們嗎?”真田大莎碧本來就窩了一肚子鬼火,朝天辮本來好好的一番話到了他耳邊瞬間就變了味。
頓時氣得發抖,一拍桌子憤然起身,結果手上和下體同時噴出一股鮮血,劇烈的疼痛更是差點讓真田大莎碧昏厥過去,咬著牙道:“你地……良心,大大地壞了!現在我命令你,切腹自盡!以表達對大倭帝國天皇的忠誠。立刻,馬上!”
矮子一聽這家夥居然要自己切腹自盡!頓時慌了神,急忙磕頭求饒:“大莎碧閣下,你不能這樣,你知道的,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對大倭帝國天皇陛下的忠誠,天地可鑒日月可照!”
“八嘎!”池田無根乃是真田大莎碧手下頭號馬仔,真田大莎碧的話對他來說就仿佛皇帝的聖旨一般,那是萬萬不可違背和褻瀆的。
眼見那卑微的家夥居然還敢不從,頓時一股無明業火“噌”的直竄上腦門,“嗆”一聲拔出腰間的武士刀,徑直扔到他腳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為大倭帝國的偉大事業而獻身,是你地榮耀!也是你的職責!快切吧。”
就在矮子撿起武士刀猶豫著要不要再掙扎一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看到一名身著和服,腳踩木屐,身高不足一米五長得跟個倭瓜似的男子走了進來。
“大莎碧閣下!出大事了!”倭瓜男有些著急,也顧不得什麽禮儀,快步走到真田大莎碧身邊,低著頭在他耳邊一陣耳語。
“八嘎!居然,居然還有這種事!嗷……”真田大莎碧聽完倭瓜男的話,登時又驚又怒,一把掀翻了旁邊的茶台,右手又一拍桌子,剛包扎好的傷口頓時又被震開,鮮血再次噴射而出。急忙用手按住,抬頭問道:“有沒有調查清楚那兩人的具體身份?”
“聽說那兩人和雲紹坤的一個手下有些來往。”
“雲紹坤?難道是因為赤血II?抓緊時間查明!”真田大莎碧兩眼噴火,眼珠子轉了轉道:“這件事情,必須馬上通知澤尻大又黑大人!”
“嗨!”
炸彈酒吧是大胡子手下最為火爆的一個場子。吧內設有雅間,大胡子正和石玉鳳玩著一項超高難度的遊戲,兩人正進行到緊要關頭,冷不防一個小弟突然跌跌撞撞的推門而入,大胡子登時嚇了一跳,差點沒直接把他給嚇萎縮進去。
“達令!你看他……”石玉鳳一臉不滿的捂著乾癟的胸部,撅著嘴對大胡子撒嬌道。
看著這個毛躁的小弟,大胡子一邊慢條斯理的撿起腳邊那條髒兮兮的三角褲往身上蹬,一邊皺著眉頭道:“你TM的死娘了還是趕著去投胎啊?告訴你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靜,進屋要敲門,你TM的當耳邊風啊?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不要到外面說是跟老子混的,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媽媽的!”
“胡子哥,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給老子滾出去,敲了門再進來!你特麽是豬腦子,這麽不長記性,要老子教多少次?”大胡子氣急敗壞的把桌子上的跳蛋當做暗器擲了出去,砸得小弟抱頭鼠竄。無奈隻得轉身出門再重重的敲了幾下。
“進來!”裡面大胡子說道,那小弟前腳剛走進門,大胡子又開口訓斥道:“你看看你,走路彎腰駝背有氣無力,你TM是七老八十死了半截沒埋的?還是脊椎骨斷了?要不要老子給你掰過來?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走路要有霸氣,做人要有骨氣,做事要有正氣!”絮絮叨叨的數落了一長串,覺得差不多了,擺了擺手示意那小弟繼續說。
“胡子哥,是這樣,陳三和王四,他們死了!”這小弟憋足了一口氣,開口大聲說道,聲音大得似乎天花板上的灰塵都被震了下來。
“哦,死了就死了吧!多大個事兒值得這麽大驚小怪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大胡子毫不在意的說道,隨即又和石玉鳳摟在一起,剛親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一把將石玉鳳推開,衝上前去揪住小弟的衣領,大喝:“你剛才說什麽?你特娘說誰死了?再說一遍!”
此時的大胡子面目猙獰,眼神凶狠,哪裡還有一絲剛才的從容淡定?
“是陳三哥和王四哥!”小弟再次開口,想了想補充道:“陳三哥好像是引爆了炸彈,屍骨無存,王四哥被人刨開了肚子,死得十分淒慘。”
“M的!誰乾的?他們不是去跟蹤姓馮的那娘們了嗎?難不成是她乾的?”大胡子一腳踢翻了身邊高腳凳,一張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陳三和王四是坤二爺手下左膀右臂,特地委派下來跟著自己執行任務,據說兩人乃是特種兵退役,還有著某種神秘手段,居然就這麽掛了!這讓他怎麽給坤二爺交代?
“根據調查,在現場附近找到了幾片和服碎片還有一些機械碎片。”
“倭國人?”大胡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在白旗鎮有倭國人的影子並不奇怪,但這些倭國人都隸屬於飛虹道場,難道說馮小小和那些人有聯系?想到這裡,大胡子急忙穿好衣服,帶著一乾小弟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馮小小同學此時正窩在被窩裡呼呼大睡,渾然不知原本如一潭死水般沉寂的白旗鎮已經開始風動雲湧。
第二天一大早,秦浪便被一隻小手從被窩裡給揪了出來,睜開朦朧的雙眼抬頭望去,那雙手的主人不是馮小小是誰?
“走,小浪子,跟姐姐一起去踢館!”馮小小很是直白的說道。
“這大清早的……”天剛蒙蒙亮,踢什麽館?秦浪心裡是一萬個不情願,難得有能安心睡覺的機會,就這麽浪費了?
“哎呀,早睡早起身體好!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嗎,乾壞事要趁早!”馮小小說著輕手輕腳的打開王心楠的房門,搓了搓手,一個飛撲撲向床上那動人的曲線,結果卻撲了個空。
抬起頭,王心楠正一臉無奈的抱著胸看著自己。早在馮小小進屋的那一刻,王心楠便發現了動靜,尤其是當知道是馮小小之後,更是萬般警惕,這死妮子就愛捉弄人!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嘿嘿,心心,早上好啊!”馮小小笑著打了個招呼,一雙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是挺早的。”王心楠冷冷的道:“聽說你們這是要去踢館?”
“對啊,對啊!你要不要一起?”馮小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道。
“我就不去了,這幾天不太方便。”
王心楠所謂的不方便,馮小小自然清楚,也不強求,抓起秦浪從窗戶跳了出去,依稀聽到王心楠的聲音在後面道:“記得給我買油炸糕。還有,注意安全,別在陰溝裡翻了船。”
“安啦,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