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動手,秦浪在沒有狂暴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是馮小小的對手。
她之所以選擇了忍讓,完全是因為現在的秦浪和自己那天的症狀一模一樣!
有人給他下藥了?
馮小小很快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誰有這個動機。
他為了和自己那啥用的苦肉計?
想了想也覺得不大可能,雖然秦浪這人表面上看起來賤賤的,品德總體還算端正。但還不至於為了和自己那啥做出這種事情來。
看來,謎底只有等這家夥發泄完了才知道。
哎,這個冤家……
——
胖子很鬱悶。
本想回到自己房間裡好好的洗個澡,再美美的睡一覺。
結果剛在腦袋上抹上洗頭膏,牆上那笨重的熱水器居然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頓時砸得胖子眼冒金星,差點沒砸暈過去。
拳頭大一個青包,跟腫瘤似的頂在腦後,顯得格外滑稽。
暗道一聲晦氣,胖子隻得穿好衣裳拿著香皂毛巾準備到秦浪的衛生間裡蹭點水用。
剛走到門口,胖子便聽到一陣讓人熱血沸騰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要知道作為一名不良青年,上學那會兒錄像廳可沒少去,那時候錄像廳那幾盤XX光碟翻來覆去豈止看了幾十遍?
我靠!浪哥居然大白天的看大片!聲音還開這麽大!
不叫我就算了,居然還不關門!難道他就不怕被別人聽見?以前沒覺得他有這麽開放啊?
帶著疑惑,躡手躡腳往屋內走了兩步,胖子頓時察覺到了不對。
女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靜下心來仔細一聽,胖子差點沒驚得叫出聲來!這……這聲音分明就是馮大小姐啊!我靠!他們什麽時候搞到一起的?還玩得這麽嗨?
疑惑歸疑惑,作為秦浪的鐵哥們,胖子並沒有衝進去打擾他們——除非他想死。
也沒出去宣揚,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還刻意幫他們把門合上。不過裡面兩人動靜實在太大,即便是隔著兩道門,依然能隱隱聽到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當然,最主要還是這門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差。
怎麽辦?胖子倒是無所謂,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愛嚼舌頭根子的人,可這要是讓別人聽見……
略微一思索,胖子便有了主意。
火急燎原的跑回自己屋內,找到床下面那一台老式錄音機,隨便找了一盤磁帶擱在裡面,提著一把太師椅往秦浪門口一扔,順勢躺了下去,再把錄音機聲音開到最大,蓋過了屋內的動靜聲。
浪哥辦事兒,自己這個做兄弟的,能打掩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話說那諸葛亮……”
磁帶裡正好是講述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故事。
那錄音機明顯有些年代了,聲音又沙又破,抱在耳邊那叫一個苦不堪言,但他依然裝作一臉陶醉,右手很有節奏的在大腿上打著拍子。
“神經病!”路過的王心楠白了胖子一眼便快步走開,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不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胖子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時,秦浪的房間門終於開了!徹底宣泄了一通的他可謂是精神煥發、春風得意,走起路來都虎虎生威。
剛開門便看到胖子搬著把太師椅躺在自己門口,一臉苦瓜相,好像誰把他怎麽怎麽了似的。
還沒來記得開問,胖子便搶先開口道:“哎呀媽呀!浪哥,你可算是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嗝屁了。”
說話的同時往屋裡張了張,隨即關掉錄音機,揉著拍得通紅的大腿,在秦浪耳邊小聲道:“搞定了?”
秦浪臉色頓時一變,沉聲道:“你都聽見了?”
胖子埋怨道:“我靠!浪哥,你以為我想啊!得虧是我先發現,不然估計整個宅院的人都能聽見!你說你們辦事兒就辦事兒吧,連門都不關!你就不怕有人闖進來啊?”
秦浪抓住了重點:“也就是說,這事兒只有你知道是吧?”
胖子拍著胸口,自信滿滿的說道:“那可不,放心,在我的掩護下並沒有第二個人發現。”
“呼,那就好!”秦浪暗自松了口氣,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讚賞道:“不錯,好兄弟!浪哥以前沒白疼你,這事兒你必須給我爛肚子裡去,對誰也不準透露,明白嗎?”
胖子信誓旦旦的道:“放心,你胖哥我這張嘴,絕對比地下黨的嘴還嚴。不過你們以後可得注意,這動靜實在是……”
“這次是意外。”秦浪搖了搖頭沒有和他多做解釋,往屋內看了一眼,隨即在胖子耳邊道:“一會兒你再幫浪哥一個忙,你這樣……”
“唔……放心吧哥,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在胖子的掩護下,秦浪成功從馮小小的屋裡找到一套衣物,返回自己房間。
此刻的馮小小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被子裡,縮在床上一個角落裡,背靠著牆壁。經過幾番苦戰的她臉上紅潮尚未退去,眼睛有些微紅,似是哭過一般。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馮小小把頭埋在膝蓋後面,眼神看向別處,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是這樣。”秦浪把事情的具體緣由大致說了一遍。同時把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到馮小小身邊,一臉內疚道:“對不起,小小,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馮小小嘟起小嘴,一臉幽怨道:“什麽呀!她惹的禍,憑什麽要我來受罪!你怎麽不去找她?哼!真是的,還那麽粗暴野蠻!就知道欺負我?”
我滴個姑奶奶啊!秦浪有苦說不出,要是自己真的把林詩雅那啥了,估計你馮大小姐第一個跳出來把自己給手撕了!
秦浪方才宛如野獸般狂風驟雨般的侵略,讓身體極為敏感的她大感吃不消。前兩次沒見他有這麽厲害,難不成被蜜蜂一蜇,瞬間就打通了任督二脈了?哼!
雖然嘴上埋怨林詩雅,但馮小小也知道。換做是自己,在那種情況下,秦浪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護著,這家夥就是這麽個人。
而且,這事兒,好像除了自己還真沒人能幫他。
秦浪站在旁邊一臉苦澀,也不敢抬頭看馮小小,剛才衛生間裡的那一幕幕情景,如同幻燈片一般飛速在自己腦海裡掠過。
他沒想到藥效居然這麽強烈,自己根本就是一頭野獸,想到馮小小那兩隻玉兔上面的淤青,秦浪內心除了內疚就是自責。
“你還在這兒幹什麽?還沒看夠?出去!姑奶奶要換衣服了!”馮小小瞪著眼抓起枕頭朝秦浪扔了過來。
“哦,好好!”秦浪也不躲閃,撿起地上的枕頭忙不迭的轉身。
看到秦浪灰溜溜的跑出房間,還不忘把門關上,馮小小這才松了口氣。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算是他們第三次真正的肌膚之親。
第一次,算是自己把他那個了吧。
第二次,唔,好像也是自己主動的?
這次,可以算是他強迫的。
總體來說,算是扯平倒也不為過。
可是……憑什麽呀!自己是女生!就不能有特權?反正就是他不對!是!就是這樣,必須受到懲罰!
“進來吧。”屋內馮小小淡淡的聲音傳來。
此刻她的聲音猶如聖旨一般,秦浪忙不迭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在離她兩米左右處站定,聳拉著肩膀,低著頭彎著腰,兩手放在小腹前,一副老奴聽候差遣的模樣。
“噗呲……”馮小小瞬間被他這幅滑稽的模樣給逗樂了,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嚴肅表情瞬間被打破,笑得前仰後合。
秦浪趁機走上前去,攬著佳人的香肩,輕聲道: “小小,你真美!”
“哼!油嘴滑舌!那你剛剛還舍得對我使壞?”
“對不起,我保證……”
“行了,我不想聽。你就說說,今後該怎麽辦吧。今天的事,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哎。”說到這裡,馮小小的眼神瞬間又黯淡了下去。
剛才的動靜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盡管她也盡力想克制,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想就能做到的。想到這,不由得又狠狠的瞪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眼。
秦浪知道,一直以來是她自己心裡面那道坎過不去,但有些東西只能交給時間來磨合。
“放心吧,這事兒,絕對只有胖子知道。”秦浪把胖子的所作所為大致和馮小小說了一遍。
“嘖嘖,看不出來,那家夥還挺講義氣的嘛!”馮小小忽然話題一轉,盯著秦浪的眼睛道:“你們只怕不是第一次做,你辦事他放哨的事情了吧?”
“冤枉!大大的冤枉!”這種子虛烏有事情可不能亂承認,那後果可不是秦浪能承受得起的。
秦浪立馬仰天叫起屈來:“我可以發誓!你絕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在和你之前,我要不是處男,我祖祖輩輩被人挖出來鞭屍!”
“真的?你確定你沒有騙我?”馮小小歪著腦袋,大眼睛死死盯著秦浪,似乎企圖看出他的破綻。
秦浪把手指天,信誓旦旦的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可以對天發誓!”
“哼!那姑奶奶就姑且信你一次!出去放哨,姑奶奶要穿衣服走了!”這一瞬間,馮小小心中平衡了許多。
她本就是個不願吃虧的人,這世上有人有處女情結,自然也有人有處男情結,她就是這麽個奇葩,當然她也相信秦浪說的話。
秦浪站到門邊,小心翼翼的道:“要不,我扶你吧?”
“滾一邊兒去!姑奶奶沒那麽嬌弱。”
在確定外面沒人後,馮小小這才做賊似的走出秦浪的房間。
就在剛才,有句話本來到了嘴邊,她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秦浪自然也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間的欲言又止,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她絕對有秘密!
可是,她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