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代表著什麽?
恐懼?墮落?邪惡?
天空越是漆黑。
星光越是明亮。
天邊,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影子。
秦一雯在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最親愛的人們。
……
“嗷……買噶!誰發明的這種飛行器?太難受了!嘶……好痛!好痛!”
進入傳送門後,飛行器立馬就停止了運轉,一行人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最倒霉的是樸成性和金中照組合,在落地的瞬間,樸成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根,足有拳頭大小的木樁子上。
頓時入體三分有余,鮮血迸流,看得在場所有人菊花一緊。
那得有多痛,自己感受去。
“這地方實在是太神奇了!”秦浪懶得去理會這沙雕一樣的家夥,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臉驚訝的看著四周。
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倒著站在地上,身體非但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就連重力都反了過來,曾經的上天下地,在這裡完全被顛覆。
玲子站起來說道:“你們有沒有什麽發現?”
趙無雙摸著下巴,沉思片刻,一臉疑惑道:“為什麽我感覺這裡……給我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秦浪心裡一驚:“咦?小白臉子,你也有這種感覺?”
不錯,這地方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這裡是他的家鄉一般。
馮小小跳上一塊大石頭,以手擋額看著遠方,皺眉道:“我怎麽覺得……這裡和天嵐市這麽像呢?你看那邊那高塔,還有那邊那那一座山!”
聽她這麽一說,秦浪猛然醒悟:對!就是天嵐市!
熟悉的建築,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呃,喪屍!
還沒來得及感慨,幾隻喪屍便從旁邊的樹林裡鑽了出去,這些喪屍正是所謂的新人類。
其中一隻喪屍脖子扭得‘哢哢’作響,咧開嘴叫道:“殺……殺死……入侵者!”
秦浪驚訝道:“嘖嘖,這些叼毛都會說話了啊!”
這些喪屍都是些小嘍囉一般的存在,為了在大家心裡建立起高大的形象,樸成性一把將手裡的拐杖扔掉,托地跳了出來,兩手一拍,一臉冷酷道: “你們地,統統不要動!放著我來!”
此刻的他那叫一個淒慘,面色蒼白如紙,屁股後面潺潺流著鮮血,腳步虛浮雙腿不停打顫。
秦浪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我說,小樸,你行不行啊?要不,你還是……”
作為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麽?
就是有人說自己不行!
“你說什麽?”樸成性如同被踩爆了蛋蛋的野狗,頓時尖叫起來,“我乃是大高麗帝國最強的戰士!號稱一夜兩次郎!臣服在我胯下的女子,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你居然懷疑我不行?”
一夜兩次郎?
說實話,秦浪還真沒放在眼裡。
要知道,就在給他們接風的前一天晚上,他便打破了自己的記錄,解鎖稱號:一夜七次郎。
雖然是被馮小小給逼迫的,但絕對沒有摻假。
相比之下,他這一夜兩次郎,確實有些拿不上台面。
“嘁!”馮小小一臉不屑,小聲道,“一夜兩次也好意思說出來?不嫌丟人?”
秦浪拉了拉她的小手,在她耳邊小聲道:“嘿嘿,棒子嘛,都是中看不……不對,都是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自然不能和咱們相比。”
馮小小狠狠啐了一口:“色胚!”
樸成性懶得去理會打情罵俏說著悄悄話的兩人,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一把推開好心上來扶他的金中照,大手一揮:“要人扶的,不算好漢!”
扭捏著步伐上前,為了展示出自己的身手,樸成性旋身反手一記炮拳轟了出去,“呯”一聲悶響,喪屍頓時體驗了一把飛一般的感覺。
他確實有些實力,不過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牽動了傷口,頓時血崩,鮮血“嘩啦啦”地順著身後流了下來,瞬間將地面打濕了一片。
“樸桑,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不要在幾個小嘍囉手裡丟了性命。”說話的是昨天和他有過衝突的倭國人豬口有翔。
這話裡明顯帶著諷刺的氣息,再加上豬口有翔那面帶微笑的一張醜臉,更是激起了樸成性骨子裡的那一絲血性。
“不用,我大高麗帝國的戰士,是無堅不摧天下無敵的!”樸成性渾然不顧菊花處那強烈的不適,咆哮著朝剩余的幾隻喪屍殺了過去。
一拳一個,喪屍全部被他免費送了一張機票,打完最後一隻,樸成性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幸得他功夫過關才堪堪穩住。
身後如同開閘的水龍頭,“嘩啦啦”地血流不止,但他卻仿佛沒有知覺一般,把頭髮一甩,自顧自的擺了一個自認為帥到宇宙毀滅的POSS,挑釁地朝豬口有翔道:“怎麽樣?帥不帥?”
帥個雞毛撣子!
打了尼瑪幾個小嘍囉,就這德行,要是讓他乾死幾隻小BOSS,那還不得飛上天?
秦浪指著他身後,提醒道:“那個,小樸,我和你說真的,你確定你不要緊嗎?你在流血哎!”
哪知樸成性非但不領情,還尖著嗓子大叫起來:“我流血怎麽了?我流血乾你什麽事?吃你家大米了?還是用你家衛生紙了?多管閑事!我流血,我舒服!我流血,我光榮!我流血,我牛比!怎麽地?你羨慕了,嫉妒了?”
好吧,對於這種把自己生命不當一回事的人,秦浪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臉看向一邊。
然而樸成性卻不屈不撓道:“你怎麽不說話?嘖嘖……是不是被樸哥我的身姿驚呆了?哼!凡夫俗子!你樸哥我的牛比,根本不是你能理解的!說!是不是想要樸哥我的簽名照?”
我要你卵蛋!
秦浪簡直哭笑不得。都尼瑪半條命沒了,還裝逼?給誰看呢?
不遠處的金中照有些看不下去了,從懷裡摸出一張加長夜用帶護翼的衛生巾迎了上去,把嘴湊到樸成性耳邊,一臉關切道:“那個……樸哥,要不咱們還是先處理一下吧!畢竟這是流的你自己的血啊!”
“哼,懶得跟……”樸成性轉過身,看到那拆開的衛生巾,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劈手便是一個大耳刮子朝金中照臉上扇了過去,嘴裡罵道,“金中照!你拿這玩意兒來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羞辱我!大大地羞辱我!”
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金中照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苦著臉道:“樸哥,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啊!我這是為你好來著……”
樸成性陰著臉道:“那你拿這種女人用的東西給我,不是羞辱我,是什麽意思?還說是為我好?”
豬口有翔唯恐天下不亂,插話道:“就是,他地良心,大大地壞鳥!”
“閉嘴!”金中照一聲爆喝,隨即又朝樸成性解釋道,“樸哥,這麽多年,我對你忠心耿耿,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這玩意兒雖然是娘們用的,但它好使啊!吸血賊快!你看你現在……”
“唔……”樸成性也想起這玩意兒的功效,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一把奪了過去,躲到角落處,開始處理起自己的傷口來。
不多時,樸成性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小聲在金中照耳邊道:“這玩意兒貼在身上,好難受的說。”
金中照隨口答道:“不要緊,習慣了就好。”
習慣?用這玩意兒你說習慣?
聽得這話,樸成性的臉又沉了下來。
金中照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陪笑道:“我的意思,過段時間就好了,咱先將就一下。”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一陣寒風襲來,不由得同時打了一個哆嗦。
而馮小小和秦浪則是對視一眼,瞬間警惕起來。
這熟悉的感覺……
兩人異口同聲道:“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