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忠卻立馬上前攔住了她，並嚴厲地呵斥了一聲，“放肆！”

  那蔡雲雲顯然是被這一聲呵斥嚇得愣了，瞬間便站在那裡不吭聲了，秦開顏見狀，便連忙把他護在了自己的懷中，輕輕安慰，“芸芸莫怕，是這個叔叔跟你逗著玩呢。”

  封季玄這個時候白了高忠一眼，低聲斥責道，“還不退下。”

  高忠對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其實並沒有惡意，只是下意識的護著皇上而已，因為不管任何時候都沒有人敢說皇上是賊。

  “你叫什麽名字？”封季玄看著蔡芸芸問道。

  小女孩似乎有些怕封季玄，但是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我是蔡芸芸。”

  封季玄雖然沒有見過蔡芸芸但是聽褚玥說過她，自然也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蔡侍郎的女兒，只是他比較納悶這個蔡芸芸怎麽會跟秦開言在一起。

  但是封季玄並沒喲開口相問，不過他會查清楚的。

  “你喜歡這些話本子麽？”封季玄若有所思。

  蔡芸芸畢竟是小孩子心性，見人問自然如實回答，“我恨喜歡這些話本子，但是有些字我認不全……”說道這裡的時候仿佛記起來什麽又有些忐忑的看向了秦開言，之後又低低的說道：“不過秦叔叔說這上面的話都是些混帳話，但是他自己又看……芸芸也糊塗了……”說著便撓著自己的小腦瓜。

  秦開言這個時候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心道以前的時候怎麽沒有發現這個蔡芸芸是個小難纏？再者她是什麽時候看的這些話本子的！還害的他在季越的面前丟臉。

  只是封季玄好像並沒有在意秦開言的臉色，只是看著蔡芸芸認真道：“叔叔以前的時候也認為這上面的話是些混帳話，但是後來想想也不都是混帳話，甚至有些是很好的話，只不過是芸芸年歲小了些，不太懂罷了。”說著便把自己手中的話本子又放在了茶幾上，“我認識一個姐姐就很喜歡看這些話本子。”

  “是麽？她是誰？在哪兒呢，我能見見她麽？”蔡芸芸似乎對封季玄口中喜歡看話本子的姑娘很感興趣。

  “若是有機會我會讓你見她的，只是現在她不再這兒，甚至連我都見不到……”不過瞬間封季玄的情緒就低落了下來。

  在封季玄說有個女子喜歡看話本子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秦開言便想起了褚玥，因為他所認識的女子中沒有人喜歡看這情情愛愛的話本子。大家閨秀是不被允許看這些的，小家碧玉又難得又識字的，所以能看到話本子的女子便少之又少了，喜歡看的就更加的寥寥無幾了。

  “季公子，你口中的這個女子是誰？說起來我也認識一個女子也喜歡看話本子呢。”

  封季玄自然知道秦開言說的跟他說的是一個人，但是他不想讓他知道便隨意說道：“是我的心上人，難道秦公子想要認識麽？”

  封季玄的語氣帶著隱隱的不悅，秦開言也是聽了出來的，於是隨意一笑便道：“原來如此，是我唐突了。”於是閉口不再問。

  蔡芸芸似乎聽懂了封季玄的話，“叔叔，你很愛那個姐姐麽？我的姐姐說心上人的意思就是很愛的意思。”

  封季玄摸了摸蔡芸芸的頭，“是的，芸芸很聰明呢。”

  封季玄隻管跟蔡芸芸說話並沒有意識到秦開言的臉色變了，只見他很是嚴肅的看著蔡芸芸，“芸芸，你是說你還有個姐姐？”

  蔡芸芸眨眨眼天真道：“是啊，芸芸還有個姐姐，不過在芸芸小的時候忽然不見了，芸芸很是想念她，母親和爹爹也很是想念，我還求爹爹去找來著，但是爹爹就只是哭，說是不能找了。”蔡芸芸努力的回憶著過去。

  這個時候封季玄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了，但是他又不好多問什麽，畢竟他不想讓秦開言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秦開言又接著問道：“芸芸，你想一想你的爹爹有沒有說過你的姐姐去哪裡了？”

  蔡芸芸搖了搖頭，“爹爹沒有說過，他隻說姐姐是代我們全家受罪去了。”

  秦開言心中明了，看來這個蔡芸芸的姐姐是個線索，或者能從她的身上查出什麽也未可知。

  等秦開言還想要問蔡芸芸什麽的時候便意識到季越主仆還在，於是便吩咐家仆道；“小姐累了，你們好生服侍著休息去。”

  待蔡芸芸走了之後秦開言方才跟封季玄說道：“家兄的義女，讓你們見笑了。”

  封季玄擺手不介意道：“不過一個孩子，哪裡說什麽見笑，這正是孩子的純真可愛之處。”頓了頓又道：“天色不早，季某也該走了，還希望秦公子能快快的將我的話轉達給你的合作夥伴。”

  “這是自然，季公子放心便是，只是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再次見面？”

  其實這真是一樁好買賣，秦開言自然希望這件事情早早的敲定，這樣褚玥在宮中使用銀錢的時候也不用為難了。

  想了想，封季玄便道：“不是後日就是大後日我便會來找你，你且等著便是。”

  本來秦開言想要問一問季越家在何處，但是不知道處於什麽原因他沒有開口，他總是覺得這個季越好似認識褚玥一般， 他就想等見到褚玥的時候再問。而且上次他在冷宮見到褚玥的時候她就讓他留意季越的穿戴，想必她也疑心了什麽。

  “好，我秦開言到時候就在家中恭候了。”說著秦開言便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封季玄，但是實在沒有打量出什麽來，他只能看出季越的衣衫價值不菲，他身上的玉佩和絲絛也隻並無什麽特別之處。

  正在秦開言沮喪的時候便瞅見了高忠，這個人雖然是季越的隨從，但是一看便是一個身上有功夫的護衛，而且手中的那把劍怕是價值連城，所以便細細的記下了那劍的模樣。

  話說那封季玄一離開了秦開言的家門便對高忠說道：“去查一查，當初蔡侍郎家被滅門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大女兒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