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這一番話是肺腑之言,是真心為她好的褚玥心中明白,甚是感動。
“多謝了。”雖然只是三個字,但楚月卻是發自內心的。
那小全子知道出於心中明白,便也不再多說,隻對著他擺了擺手,轉身便走了。
按說三更距離此刻所剩時間不長,只是褚玥心裡確實等得十分焦急,幾乎是坐立不安了。胭脂和琳琅從沒有見過自家主子這般不淡定的模樣,心裡不免也跟著慌了起來。
燈火如豆,此刻祝福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心亂如麻,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更聲傳來,三人便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便豎起耳朵來聽著外面的動靜。
自然了,此刻寶清王和秦開言兩個人是在一處的,要說他二人之前並沒有什麽交集,此刻同時得到褚玥的傳訊,便一同趕了來。
“小民參見寶親王。”秦開元雖然是個生性開闊之人,但是他一個小小商人的身份見了皇親國戚,禮數自然是不能少的。
“起身吧。”寶親王說著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開言,他不明白褚玥這麽一個身份尊貴的人怎麽會和一個商人出身的人這般親近。
“她可有說找你合何事?”寶親王開口便問了秦開言這麽一句話。
聞言秦開言不由的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寶親王似乎對他有些敵意,而且他對褚玥用一個“她”字來稱呼讓他心中有些不痛快。
但是這些秦開言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楚姑娘並沒有說找小民有什麽事,隻說讓我和寶親王今晚去找她,說是有要事相商。”
寶清王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見了她再說吧。”
二人一路無話,不多會兒工夫便來到了冷宮,畢竟寶親王輕車熟路。
褚玥主仆三人正在房間之內安靜地等著,忽聽得輕輕的敲門聲,一驚之下便立馬站了起來。
琳琅最先一步開了門,門外是兩個不同風姿的男子,正是寶親王和秦開言。
“來了。”之前還一直焦急等待著楚月,此刻卻是平穩了下來,“坐下喝茶。”
那寶親王和秦開言大大方方地走在了楚月的面前,各自找小杌子坐了下來。
寶親王看著自己面前一盞菊花茶嘴角不由得向上翹了起來,“上次本來說問你要些野菊花茶,那知會走得如此匆忙。”說完之後便端起茶盞,輕輕地啜飲了起來。
那秦開言見寶親王如此說,便也笑了起來,“這茶能夠讓寶親王這般惦記想必是好的,想來我今天也是有口福了。”說著便也端起茶來細細的品著。
褚玥見二人這般模樣不由得眉頭微皺,“哪裡像你們二人說的這麽好了,不過是這冷宮泥不要的野菊花,我收拾了一番泡水喝罷了,說它是茶都是牽強,更稱不上是什麽好茶了。”
寶親王和秦開言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之後便又聽得出越說道,“今天請你們二人來,實在是有事需要你們幫忙。”
秦開言倒是爽利,聽得褚玥這般開門見山便也拍胸脯道,“有事您說話,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絕沒有二話。”
至於寶親王,他更是沒得說,只見他眸光閃閃的看向了褚玥,“你遇到難處能想到我,本王很高興。”
聽得寶親王這樣的話褚玥不由得尷尬起來,乾乾的咳嗽了一聲轉變了話題,“我的父親他們在北疆出事了,有人想要害了他們的性命,如今命在旦夕,我想讓你們幫我查一查要害他們的人究竟是誰。”
寶親王聽了之後大為不解,“褚尚書自從被皇兄流放北疆之後,便再也沒有跟京城和朝廷有所牽扯,是什麽人怎麽又會起了謀害之心呢?”
那秦開言倒是沒有問什麽,褚玥一直在查褚家當年的事情,這他是知道的。如今褚家人驟然被害,幕後之人必定是害怕了才是。
這還有一點他不明白,雖然說他們並不知道當年害褚家人的是誰,但是種種跡象表明是萬貴妃和萬家人但是如今萬家人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甚至令萬貴妃也已經歸了西,怎麽會又有人想要謀害褚家人了,難道說當年褚謀害家人的另有他人?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從秦開言的腦海中冒出來,但是他並沒有開口相問,只是靜靜的聽著褚玥說話。
褚玥聽完寶親王的話之後冷笑著說道,“雖然我的父親已經不跟京城和朝廷有牽扯了,但是我卻成了皇上的寵妃,而我的三哥也成了禦前侍衛,想必當年冤害我父親的人慌不擇路才會下次黑手。”
褚玥說著當年的事情,寶親王也是有所耳聞的,他雖然對褚尚書不甚了解,但是也知道這個人很是耿直清正。忽然之間被人說貪慕了朝廷的銀兩,也很是詫異,但他是個閑散風流的王爺,不管這許多的事情,聽聽也就罷了,如今看來當年褚尚書確實是被人冤害了。
沉吟一番寶親王方才說道,“如此說來當年冤害褚尚書的人跟現在要謀殺他的定是一個人。所以說想要查出這幕後之人如今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去北疆,看看那下下手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再一條就只能是是仔細的查一查當年的案情了。”
秦開言文言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寶親王說的極對,只是現在我們該從哪一條路開始查起呢?”
他們二人說的這些,褚玥方才在等他們的時候早就來來回回細細的想過,所以在他們二人提出這些問題的時候,便當機立斷地說道,“當年的事情雖然有不少的疑點,但畢竟時間久遠,查出來很是費事。所以我覺得還是去北疆查一查,看看那些人有沒有留下什麽證據比較便捷。”
對於褚玥的說法寶親王表示讚同,“你所言極是,本王這就帶人去北疆並將這事查了個清清楚楚。”
秦開言見寶親王這麽說,便也立馬表態,“王爺一個人去怕是不方便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北京,凡事能夠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