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自從褚玥進了冷宮皇后娘娘幾乎一直派人監視,本來以為褚玥在冷宮呆不久就會崩潰,甚至向皇上求情,但是褚玥並沒後,甚至還在冷宮之中生活的有聲有色。她一直不理解是什麽讓褚玥這般的樂觀,現在看來人家是留有後手的。
想到這裡皇后娘娘不由得佩服起褚玥來,這個女子心思縝密,雖然家中遭難,但是從不氣餒,甚至還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甚至把皇上玩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且對皇上的感情還收放自如,不像自己對皇上情深不已,但是卻不得不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來幫助自己蘇家人,以至於把自己弄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宣本宮的父親來見吧。”皇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娘娘?”素玉似乎不太讚同讓蘇丞相摻和這件事情,“皇上好容易答應不追究丞相大人關於褚家的人的事情,若是此時再摻和后宮之事,只怕是皇上喲不高興了。”
“若是真的是那褚玥禍害皇上,本宮怎麽能夠坐視不理呢,”皇后似乎哭了,“本宮不能這樣,絕對不能!”
容更衣見此種情景不由得又推波助瀾道:“皇后娘娘,我們絕對不能容許褚玥在這宮中禍害皇上擾亂后宮,不然豈不是天下大亂。”說著嚶嚶的哭了起來,“奴婢沒有用,上次沒有將褚玥一次弄死,現在卻又深受其苦,皇上竟然把我當成褚玥……”
素玉似乎看穿了容更衣的心思,心中越發的看她不順眼,“容更衣,你還真是好心思,知道自己扳不倒那褚玥便想著借助皇后娘娘的勢力,你可真是一個好奴才。”
“素玉姑娘,你還真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一切都為皇后娘娘著想的,當然了沒有了褚玥我是受益者,娘娘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不是麽。”
皇后聽著二人的話,便對那容更衣更加的不耐煩起來,“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不滾出鳳棲宮!”
其實這個時候容更衣真的是裝不下去了,但是她知道自己還不能徹底的跟皇后娘娘翻臉便只能假裝柔弱和唯唯諾諾的跪在皇后的面前,“娘娘,不管您信不信奴婢都是為您著想的,若是皇后娘娘不想看見奴婢,奴婢這就走,只是若是皇后娘娘以後還要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奴婢一定義不容辭。”
說著之後容更衣便走了,之後皇后娘娘派人去請丞相暫且不說,梨花台這個時候可是慌亂的很。
尤其是禦醫們個個都是一腦門子的汗。
“德勝公公,皇上什麽時候開始覺得不適的?”蕭禦醫為皇上把著脈,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
德勝一臉的為難,“哎呀,蕭禦醫,皇上的脾氣您還不知道麽,但凡自己有個什麽小病小痛的從來不會言語一聲的,每次都是雜家看著不對才派人去請你們,就算如此還每每都挨訓斥。”說著便歎氣灑淚,“說起來昨夜皇上飲了酒之後精神還不錯,回到梨花台便歇下了,是我粗心,皇上一夜未醒我也沒有察覺,還隻當是皇上飲酒的緣故,誰知道今天早晨要上早朝方才知道皇上已經喚不醒了。”
“可是皇上的脈象並無不妥啊……”蕭禦醫心中納悶。
這個時候其他的禦醫聽見蕭禦醫這麽說頓時松了一口氣,不管如何最起碼他們的診斷跟蕭禦醫的診斷是一樣的。
“啊?”德勝大驚失色,“若是這樣,那皇上到底是怎麽了?若是皇上有個什麽,雜家可是萬死難辭其咎!”說著驚歎嚎啕大哭起來。
一旁的褚喜看見德勝公公這樣表演不由得想笑,但是又只能忍著,甚至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鼻梁,說實話他還真沒有見過德勝公公這般不端莊的樣子。
這邊德勝公公的哭戲還沒有表演盡興,便聽得外面有了哭喊聲,“兒啊……”
德勝一聽便知道是太后娘娘來了,於是便哭著前去迎駕,一看見太后娘娘便跪在了她的面前請罪,“太后娘娘,都是奴婢的不是,竟然沒有看出皇上身有不適,若是早就看出來在,皇上或者……”
但是這個時候太后娘娘哪裡有空理會德勝,隻匆匆的到了皇上的床榻之前,“兒啊……”隻一聲呼喚便淚如雨下,在場之人無不跟著痛哭,甚至流淚,一時間這梨花台搞得跟喪儀的。
“皇祖母。”太后身邊的君威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你也不必擔心,孫兒看父皇的臉色甚好,應該沒有什麽大事,你也不必太過難過了。”說著便轉身對著身後跪著哭泣的人厲聲道:“你們隻管盡心伺候就好,現在還不是撒眼淚的時候,難道你們想要用你們的哭聲讓這皇宮之內不安,讓天下不安麽!”
太后似乎明白了自家孫兒的用意,心中甚是欣慰,“二皇子說的對,皇上的臉色很好,未必就是什麽大病了,你們還是收一收你們的眼淚吧。”說著太后便看了跪在地上的禦醫一眼,“此刻你們先出去吧,隻留蕭禦醫在就行。”
太后下旨一時間梨花台的寢殿之內便只剩了太后,二皇子,德勝還有蕭禦醫。
“蕭禦醫,說說皇上現在怎麽樣了?”太后的手僅僅的握著皇上的手問道。
“太后娘娘,臣……臣實在是看不出皇上有哪裡異樣,不管是皇上的呼吸還是脈象都是正常無疑,但是皇上卻昏迷不醒……”蕭禦醫說這話的時候戰戰兢兢。
太后如此年歲,自然是什麽都經歷過的了,皇上這般若不是裝的便是得了什麽罕見的病了,只是再罕見的病也是有誘因的。
沉吟良久太后又問道:“昨天晚上皇上都做什麽了?”
“回太后,昨天晚上皇上從寧婕妤哪裡回來之後便睡下了,並沒有做什麽。”德勝眼珠一轉回答道。
“寧婕妤?”太后忽然想起是自己讓皇上去寧婕妤哪裡的,“皇上在寧婕妤處幹了什麽?”
德勝似乎細細的回憶一番,“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只是用了膳喝了酒。”
“去請寧婕妤。”太后皺著眉頭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