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醫術不是很精明,但是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大夫本來就少,更何況是這樣專門接骨頭的就更加的少了,所以就算他的醫術半吊子也有不少人找。
“死老頭子,你還不起來!”李大夫的媳婦兒見自家男人賴床張口就要罵人。
李大夫是這方圓十裡地之內有名的妻管嚴,平時的時候就算是媳婦兒問候了祖宗八代都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今天居然破天荒的頂起嘴來,“大清早的號喪呢,我愛睡多久睡多久!”
那李大夫的媳婦兒本來在做早飯,這會兒見自家男人反了天便把自己手中的碗使勁兒的砸在了地上,撒潑似的坐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哎呦喂,你這個殺千刀的,老娘進你們李家門這麽多年伺候你們一家吃喝拉撒,現在竟然落了個這樣的下場,老娘不活了……”
李大夫的媳婦兒本來就是潑辣之人,嗓門又高,這一鬧不要緊,搞得四鄰把家的都來看熱鬧了,一時間這李家門口熱鬧非凡。
李大夫見到這樣的情景,氣的差點吐血,怎麽說他在這方圓十裡之內也算是個有名有姓的了,自家媳婦兒這樣鬧豈不是讓人家看笑話了。
越想越氣,那李大夫氣呼呼的掀開了被子,順手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棍棒就到了院子裡,指著自家媳婦罵道:“潑婦,你給我起來!”
李家媳婦兒見自家男人來真格的了,更加生氣:“李二,別以為你最近掙了幾個錢老娘就要處處忍讓你,這些年要不是我娘家給你收拾這麽多的爛攤子你早就被人給打死了!”說著便冷哼一聲看著李大夫手中的棍棒,“如今你不過是稍稍發達了就敢對我棍棒相向了,我呸,你看老娘能不能饒了你!”說著那李家媳婦兒便四處尋摸著找武器,好巧不巧的她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一把菜刀。
就在李妻拿著菜刀追著李大夫滿院子跑的時候褚永福到了。
疑惑中褚永福便問起了旁邊的鄰人,“這是怎麽回事?”
站在褚永福旁邊的一位阿婆很是八卦的看了他一眼,“怎麽回事?一看你就是沒有媳婦兒的吧?這是兩口子打架呢,多看看吧小夥子。以後就有經驗了。”
褚永福甚是無語,他雖然也見過夫妻吵嘴,但是沒有見過這般凶悍的,這個女人還真是河東獅。
“為何?”褚永福想著這兩口子打架總是有原因的吧。
“為何?”一個稍微年輕的媳婦子冷哼了一聲,“還能為啥,男人富貴便忘妻子。聽說這李大夫最近發了財,應該是有底氣了才會這樣對自己媳婦兒吧,虧得這個李家媳婦是個夜叉,不然不被人欺負死!”
“發財?”褚永福警惕了起來,俗話說的好馬無夜食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李大夫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財的,“如何發財,還請姐姐說於我知道,我也想要發財呢。”褚永福笑眯眯的說道。
那小媳婦子見褚永福不像是個奸猾無賴的人,便捂嘴笑道:“這人發財一事靠本事,二靠機緣,哪能說發財就發財呢,你這小夥子還年輕,凡事想的太簡單了。”
褚永福想了一想接著套話道,“姐姐,你可是別唬我,這李大夫我知道,除了給人看病還能有什麽本事?”
那年輕媳婦子左右看看方才小聲對褚永福說道:“小夥子,要不說,這還靠機緣了麽。”說著神秘一笑,“你知道們,前幾天晚上我們家那死鬼男人喝醉了,我本來想到李大夫家要點醒酒的藥,誰知道便看見那李大夫跟一個達官貴人在說話,偷偷摸摸的。”
“達官貴人?”褚永福眼中冷意乍現,“姐姐,你怎麽知道是達官貴人?”
那小媳婦子好似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褚永福,“小夥子看你也不傻,怎麽會啥也不懂呢?那人穿的那樣好,架子擺的那樣足,再加上李大夫點頭哈腰的,不是達官貴人是什麽?”說著又對褚永福耳語道:“而且那人說了,事成之後不會虧待,你想要什麽有什麽,名利隨便要……嘖嘖……”
聽到這裡褚永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李大夫分明是被人收買了才會對他二弟下手,若是不知道這些,他的二弟怕真的是悄無聲息的被毀掉了。
“原來如此,那姐姐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麽模樣麽?”不知道為何,褚永福想起了昨天自己跟蹤的那個男子,也是官架子十足,而且還跟褚永祿有關聯。
“咳,那時候是晚上,誰能看清是什麽樣子,”說著便仔細的想著,“個子很高,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看著不像是好說話的,而且那李大夫似乎很是怕他的樣子。”
褚永福一聽此言便已經斷定昨天跟蹤的人肯定是和這個媳婦子見到的是一個人。
“多謝了姐姐了。”說著那褚永福便離開了,並沒有去找那個李大夫,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既然已經有了線索那就不怕找不到那幕後之人。
這邊褚永福一邊照顧自己的父親,一邊尋找謀害他們褚家的忙的不行,但是冷宮中的褚玥就比較清閑了。
自從褚玥答應封季玄會一直待在冷宮之後,褚玥就真的一心一意的開始裝點起冷宮的各個角落。
天氣越發的暖和了起來,他們在空院子裡種下的種子已經漸漸的冒出了嫩綠的小芽,看著這暖暖的嫩綠色,褚玥覺得十分的滿足,或者一直生活在這裡也沒有什麽不好。
這天褚玥心血來潮,想要做一個秋千,於是兩個丫頭便忙活了起來。
“主子,你看著兩根木頭看著挺好的,應該可以作為秋千支架。”胭脂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兩個高高的木頭。
“看著確實不錯,只是這木頭是不是太粗糙了些?”琳琅覺得有些不妥。
“可是找不到別的了……”胭脂有些沮喪。
褚玥聽見兩個丫頭的話便接過那木頭看了看,“看著是粗糙了些,不過把上面的皮一去便會乾淨很多,而且這應該是陳年的舊木頭,道現在還是好好的,那便是上等的木頭了,做秋千正好呢。”
“你倒是好心思,好情趣。”嘲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