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玥,本王本來想要救你,那知道卻害了你。”說著便對著酒壺猛喝一陣, “本來本王想著,你不過是皇兄萬千女人中的一個,本王應該能救你,現在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在皇兄心中的位置。”寶親王說著便苦笑了起來,“本王的一世英名竟然毀在了這裡,真是意料之外。”
寶親王的貼身侍衛周一在一旁看著主子這個模樣甚是納罕,要知道別管是為誰,他們家的主子也從來沒有這樣過,就算以前的王爺的未婚妻成了皇上的後妃他們家主子也只是呆坐了一天,此後便好似沒事人一般了, 從來沒有這樣飲酒澆愁過。
難道他們家王爺真的對那個叫褚玥的妃子生了情愫?
周一不想這樣想他們家的主子,但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而且那個女子跟他們家王爺的在鳳棲宮私會的事情也已經傳了出來,如今看來確實鐵證如山了。
只是那女子是皇上的人,這皇上被人帶了綠帽子豈善罷甘休,這一想不要緊他可是一身的冷汗,不行,他絕對不能任由自己的主子這般為一個女子毀了自己。
這周一正想著怎麽勸自家主子的時候,房頂上的寶親王便喚人了。
“周一,本王出去有事,你不必跟著。”
不知道為何,這周一下意識的就認為自家王爺就是想要去見那個女子,他絕對不能讓他去。
“王爺!”在寶親王將要離開的時候周一及時的喊了一聲,“這夜深了,王爺還是早早的安歇吧。”
寶親王聞言眉頭皺起,“周一,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的了?”
以前的時候,周一是寶親王說什麽便是什麽,從來不多問,也不多嘴,今天忽然這麽一說倒是讓寶親王覺得很是奇怪。
那周一雖然是個下人,但是跟了寶親王這麽些年,是主仆更像是兄弟,所以乾脆就直說了:“王爺,皇上已經不允許您進宮了,況且現在是深夜,進宮也會惹出很多的是非來,若是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又得生時事端。”
寶親王被周一說的有些心虛,“你如何知道本王要進宮?”
那周一便不回答寶親王的話,只是接著說道:“小的聽聞太后娘娘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後便一直身子不適,這幾天好容易皇上消了氣去看了太后一回,太后再才好些了,若是這次王爺再次進宮,恐怕與誰都是不利的,所以還請王爺三思。”
寶親王承認這周一說的哪兒哪兒都有道理,但是他現在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周一,本王只是悄悄去看她一看,並沒有什麽別的心思,就只是覺得是我連累了她。”寶親王辯解,其實這個時候寶親王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對褚玥存了別的心思,還是但是單純的想要跟褚玥做個朋友。
他認為這個事情想要弄清楚必須見到褚玥別人才行,所以跟周一撂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頂,那周一想要再說些什麽也是不能夠了。
這寶親王府邸離皇宮不遠,甚至離冷宮甚至比距離正乾宮還近,所以他到達冷宮比封季玄還早些。
這樣的深夜,按說褚玥早就睡下了,但是她偏偏沒有睡,因為她一直在跟琳琅說話。
“琳琅,這第一繡莊的趙姑娘是怎麽回事?”褚玥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因為她發現琳琅好像知道一些事情想要對她說,但是卻又不敢說。
“主子,”見自家主子這樣問起了琳琅仿佛是松了一口氣,“說起來這趙姑娘跟褚家也是頗有淵源呢。”
聽她這麽說褚玥倒是生了聽故事的興致,“你且說來我聽聽。”
褚玥和琳琅的談話這胭脂是聽到了的,“主子,你們說的可是二十年前那個第一繡莊的趙蘭書?”
“你知道?”這下褚玥不淡定了,這麽說來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知道啊,這個人是……”胭脂本是個沒有什麽心機, 本來高高興興的想要說,但是忽然又住了口。
這下褚玥就更加納悶了,“胭脂,你這麽個人,本來時極爽利的,什麽時候變得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的了?”
胭脂被自家主子這麽一說, 又忽然想起自家這主子可不是褚家的小姐便也大膽的說了起來。
“主子,說起來這趙姑娘跟我們家老爺交情不淺呢,若當初不是逼不得已進了宮,恐怕就沒有小姐你了。”
胭脂雖然說的不明白,但是這褚玥可是聽明白了,原來這趙姑娘跟褚尚書曾經是一對戀人,只是不知道為何忽然進了宮。
琳琅見胭脂說了出來,便也沒有了顧及:“主子,胭脂姑娘說的是,但是這件事情是極為隱秘的,若不是被掌管史稿的人當成秘聞說給了我聽,我是斷然不知道的。”
“為何進了宮?”褚玥不明白,要說這趙姑娘不是什麽官宦小姐,這身份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了的宮的,別說進宮就是一般的講究的人家也是斷然不會娶這樣拋頭露面的女子為妻的。
“這說來就話長了,”琳琅回憶起史稿中的內容一一說了來,“說起來,先帝在的時候是喜歡出宮微服私訪的,且常常混跡於人多口雜的地方,忽然一日被謀逆之人看準了,便開始行刺,且當時先帝的身邊只是帶了一個護衛,寡不敵眾自然是受了傷的,情急之下,先帝便帶著一身的血躲進了第一繡莊,號前不巧的便進了這趙姑娘的屋子。”
“這趙姑娘救了先帝?”這後面的劇情褚玥也是猜到了的,但是她不明白這一個弱女子是怎麽救了一個男人的。
“主子聰慧正是如此。”琳琅說著便點了點頭,“只是,這滿地的鮮血是如何能夠瞞住那謀逆之人的,這趙姑娘也是聰慧,當即立斷的便用剪刀刺了自己的胸口,這樣才瞞住了那謀逆之人。”
“這趙姑娘沒有看出來倒是這麽一個豁得出的主,難道她知道這是誰?”褚玥還是不明不白,一個小女子如何會這樣的舍命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還不知道這人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