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玥發現自己越解釋越亂,剛想要說自己是個女子的時候又住了嘴,因為畢竟女子的身份在這個時候爆出來是不合時宜的。
無奈之下褚玥隻得看向了墨清和秦開言,想要請求他們的幫忙,可是他們兩個人一時間也有反應過來。
眼看著褚玥要被那兩個小哥拉走,兩個人剛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
“你們兩個傻愣著幹什麽……”褚玥無奈之下,差點爆了粗口。
直到這個時候,兩個人放在一左一右的護住了褚玥。
“我家小弟不想去,難道你們還要趕鴨子上架不成?”秦開言首先冷冷的開了口。
與秦開言的講道理不同,墨清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自己當國師時候的氣派。
“強人所難者,死。”說著還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見他這副模樣,一時間人人惶恐。尤其是那老鴇,居然尖叫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
如此一來,人群就更加亂了。
本來褚玥他們三個人,想趁著亂起來的人群趕緊離開,卻沒有想到那馨兒姑娘一聲呵斥反倒是控制住了局面。
“你們都給我閉嘴!”
緊接著馨兒姑娘便緩緩走下了舞台,隻走到了褚玥的跟前兒,對著褚玥盈盈一拜。
“公子,馨兒選擇公子隻為談一談心,不為別的。而且公子曠世奇才,馨兒也想從你那兒學到一二,不知公子能否賞臉?”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褚玥若是再不答應,恐怕就要犯眾怒了。再者褚玥自己也不想弄得這麽招搖,到時候又是事兒。
幾番思慮下來除褚玥便答應了,“如此一來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想要跟著馨兒離開的褚玥忽然想起了秦開言和墨清兩個人,便轉身對他們說道,“你們在客棧等我吧。”說著還同他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們沒事。
哪裡知道褚玥話音剛落,白眉姑娘就開口了,“我選擇這位公子。”說著就很自然的走到了墨清的跟前兒,也是盈盈一拜,“請公子賞臉。”
墨清也沒想到自己會弄這麽大一個麻煩,剛想拒絕,褚玥便道,“一起吧,墨兄。”
為了不下人家姑娘的面子,無奈之下墨清隻得應了,當然了墨清主要想的還是保護褚玥。
“好……”
自然了,那楊柳姑娘也選擇了一個人,據說選的那男子是楊柳的心儀之人,當然了這是閑話。
至此,花魁比賽算是圓滿結束。
褚玥跟著馨兒到了閨房之後,馨兒便給她沏了一壺好茶,並且十分恭敬地端到了褚玥的跟前兒。
“今日本是歡樂之夜,本該飲酒,只是我看姑娘身子嬌弱還是飲茶為宜。”
褚玥張口剛想說自己喜歡飲酒,忽然又想起此刻自己穿的男裝,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是女子呢。
馨兒看出了褚玥的疑惑,也不賣關子隻淡淡的說道,“說起來你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不過我是女子,而且經歷的男子無數,怎麽會看不出你的女兒之身呢。”
“那你為什麽還選擇了我呢?”此刻褚玥越發的肯定自己是在哪裡聽過這個馨兒,或者見過這個馨兒了。
“因為喜歡你,所以選擇了你,沒有什麽好問的。”此刻馨兒也為自己沏了茶,但是她沒有喝,而是若有所思的撫摸著茶盞的紋路。
此刻褚玥明白了,這天兒聊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姑娘,你是君國的人嗎?”既然是聊天,那便是說什麽都可以,所以湊著這個機會褚玥趕緊打聽打聽。
馨兒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天啟國的人。因為失去了家人,顛沛流離之下便來到這裡謀生了。”
馨兒姑娘雖然是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褚玥聽得出來,這裡面肯定有一段十分悲傷的故事。不過揭人傷疤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好的,褚玥也沒有多問。
“哦。”
褚玥哦了一聲,於是兩個人之間的聊天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然而褚玥沒有意識到的是尷尬的只有她,那馨兒似乎沒有一點尷尬之意。
正在褚玥覺得沒有話了,想要告辭的時候,那馨兒忽然又開了口。
“我這有草原來的烈酒,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喝?”
聽到這話褚玥十分詫異,剛才這姑娘還說要喝茶,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
不對,似乎這個姑娘知道自己喜歡喝烈酒。
想到這裡褚玥猛然站起了身十分戒備的看著馨兒,“你究竟是誰?!”
馨兒此時不忙的站起身來,看著出月淡淡一笑,“你是不是叫褚玥?”
她這麽一說褚玥朝著門口的方向退了幾步越發戒備起來,“我們今日的相遇是偶然還是你蓄意所為?”
褚玥知道此時弄清這個至關重要。
馨兒臉上的笑意更深,“你不必怕我,我隻問你,你可認識其格爾?”
見她提起其格爾,褚玥忽然就不怕了,若這姑娘真的是其格爾的人,那應該對她只有善意沒有惡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齊格爾的人會在君國呢?
“你是其格爾的人?”
馨兒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是其格爾的人,而且是心甘情願的為他辦事兒。”說著頓了一頓,“我與你相遇實在是偶然之前的時候,她與我提過,說你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還說過關於你的許多事情,所以在你回答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在聽你的口音不是君國人就有些確定了,直到靠近你聞見你身上淡淡的木蘭香的味道我就基本上確定你是褚玥了。”馨兒說著就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著褚玥,“說起來也是你我之間有緣分,我居然您在這裡碰見齊格爾心心念念的朋友。”
“她還好嗎?”褚玥知道他的特殊身份,也知道她在他們部落裡受的苦,不過其格爾是個聰慧的人,也不知道此刻她在他們那裡是不是已經翻了身。
“怎麽說呢,自從他離開天啟國回到家鄉之後便步覆維艱,不過如今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女子不管在哪裡都是艱難的。”馨兒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