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煜和宋清漪剛走到義豐樓大門樓,就被一行人給攔住了去路。
“蒙將軍,皇上召您入宮,和奴才走一趟吧。”著著便衣的太監上前一步攔住了兩人正要踏進門的步子。
蒙煜被人攔下有些不悅,可聽到對方口中的皇上二字這才抬頭打量了對方幾眼。
他又看了看身邊的宋清漪,跟她說了幾句話,這才跟著太監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宋清漪踏進了義豐樓,進了自己的專屬房間。
小廝見她回來,立刻有眼色的上了一壺茶。
無聊間,宋清漪拿出了從淘寶空間帶回來的黑豆子,堅信這些黑豆子不是尋常物的她將豆子舉在眼前看了又看。
“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
她把黑豆子放桌上,覺得有些口乾,一時間也忘了這茶杯滾燙,伸手就要去拿茶杯口。
“哎喲我去,燙燙燙……”滾燙的茶水帶著茶杯也一起染上了高溫,直接接觸茶身的宋清漪把手給燙著了。
還好她縮得快,只不過動作過大,把茶杯打倒在桌上。
她被燙著的手下意識捏著自己的耳垂,時不時的吹一吹,等她反應過來時,她放在茶杯旁的黑豆子已經被倒在桌上的茶水浸泡有一會兒了。
看到這一幕,宋清漪連忙上前,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等看清桌上的場景後,宋清漪直接愣住了。
“這玩意兒還會褪色?!”她驚呼一聲,腦中立刻浮現出四個大字:偽劣產品!
她連忙拿起一顆豆子仔細看著。
被茶水浸泡後,黑豆子表面的黑色褪去了不少,如同墨汁一樣的東西附在了黑豆子的表面。
她拿出手帕把它給擦乾淨,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撿到寶了!
當黑色的水漬被手帕擦得乾乾淨淨後,黑豆子的真身浮出水面,在光線下折射出五彩光芒的黑豆子耀眼至極,這哪是黑豆子呀,這分明是鑽石!
“我了個大槽!”這種好東西居然在她身邊蒙塵了這麽久。
她心裡簡直被“臥槽”二字刷屏了。
奈何本姑娘沒文化,臥槽二字行天下啊!
她又把其他幾顆也一並給擦乾淨了,看著看前耀眼的豆子們,宋清漪高興死了。
口中直呼:“賺了賺了。”
宋清漪這邊高興慘了,但進宮面聖的蒙煜可就沒有她那樣高興了。
跟著太監走了一路,蒙煜也沒有提前打聽皇上召他是為了啥,不用問他自己也能猜到。
無非就是空閑了,要開始論功行賞了。
兩人一路沉默,太監領著蒙煜走到殿前就沒有在往前走了,而是對著蒙煜道:“蒙將軍,皇上在裡面等您呢。”
蒙煜瞥了他一眼,抬腳進了大殿。
“蒙將軍可讓朕好找。”皇帝攤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下方的蒙煜有些不悅。
“近來手上無事務,卑職這才四處走走,不知皇上召見,還忘皇上恕罪。”他才進京幾日,皇上特許他不用上朝,美名其曰‘休假’。
原本還想借機發作的皇上聽到蒙煜說的這話,臉色一僵,這才想起自己當初說的話,到了嘴邊的話也變了變。
“行了,起來吧。”大手一揮讓人起來,他用手撐著腦袋,看著下方站著的眾位大臣們出聲道:“這蒙將軍大勝歸來還不曾獎賞,可朕想不出該賞些什麽,眾愛卿有沒有好的提議?”
能爬上這個位置的大臣們哪個不是人精,皇上這麽說了,不就擺明了不願意賞蒙將軍嗎,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當出頭鳥去觸碰這個霉頭的。
下方一陣沉默。
低頭站在一旁的蒙煜也聽出了皇上的話外之意,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他自然是不稀罕這些賞賜的,不過這皇上還特地把他找來,當眾問,這不就是給他難堪嗎,當初還是對方求著他去殺敵,退敵後就要卸磨殺驢,嘖。
見無人回答,坐在龍椅上的有些不耐煩,他又換了隻手撐頭,先是看了蒙煜一眼,之後又環視了下方的眾人。
“趙太傅,你覺得朕該賞蒙將軍一些什麽?”他微眯著自己本就不大的雙眼,點出了一個人來。
被點到的趙太傅皮一緊,立刻站了出來,生怕皇上不耐煩,連忙道:“臣以為,蒙將軍是不屑官職的,倒是昨日臣路過將軍府時,發現將軍府有些破敗,不若賞蒙將軍一些金銀珠寶,皇上您意下如何?”
說完之後,他還有些後怕,連忙回憶著自己有沒有說出什麽。
“趙太傅說的甚好,那便賞蒙將軍一些金銀珠寶吧!”趙太傅的話特別對皇帝的胃口,他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蒙煜一眼,越看越覺得心底不快,立刻就移開了目光。
皇上一句話定乾坤,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趙太傅這翻話討了皇上的歡心,可卻隱約有得罪蒙煜的跡象,他不動聲色的悄悄看了蒙煜一眼,見他沒有看自己,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背後的冷汗還是在不停的直冒。
事情一解決,早就坐不住的皇帝立刻讓身邊站著的太監喊退朝。
大臣們陸陸續續從大殿內走了出來,蒙煜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
“趙太傅,你說皇上這是什麽意思啊?”
趙太傅今日得了皇上的讚賞,一下朝好幾名大臣都圍了過去。
“什麽意思?”趙太傅嗤了一聲才道:“還不是他蒙煜功高震主,那民間誰不崇拜他蒙煜,好名聲都讓他得了,你說這皇上心中能不忌憚嗎。”
“還是趙太傅聰慧,得了皇上的讚賞。”
太傅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聽著眾人的誇獎,還故作謙虛回了一句:“哪裡哪裡。”
幾人談論的正熱烈,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蒙將軍。”
談論的人群立刻噤了聲,臉上還有些羞意,心中卻是恐懼,生怕蒙煜將他們揍一頓,他們這群文官哪裡能敵得過這武將。
蒙煜快步的掠過這一群人,他嗤了一聲,心中不快。
出了皇宮,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走了許久,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他看了看四周,最後抬頭看了眼身邊店子的牌匾,怎麽會漫無目的地跑到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