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速來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難得一次認真宋離韻當即就被唬住了,一雙腿像是被粘了強力膠似的,僵硬地站在原地走也走不開。
“宋離韻,你給我聽好了。”宋清漪將嘴唇貼近她的耳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還敢有下次,自己先掂量著下場。”
她的聲音很輕卻足夠讓宋離韻聽的清清楚楚,頃刻之間臉便失盡了血色,煞白一片。
宋離韻原來囂張的態度瞬間無影無蹤,她還未落下的手指對著宋清漪,卻連嘴唇都打顫地說不出一句話。
“宋清漪……你……你居然敢……”
“什麽我不我你不你的。”宋清漪氣場瞬間就上來了,眼睛炯炯有神的透露出一股肅殺。
宋離韻小腿肚已經軟綿綿的一片,她才想往後退就一重心不穩,砰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李雲逸略有些嫌惡的往後退了幾步,宋離韻察覺到他的動作,連滾帶爬地起來抓住錦袍的袖口。
“五皇子,宋清漪她欺負我。”宋離韻兩側的臉頰高高腫起,頭上的發髻亂的不用說,身上還帶著點土灰,道不盡的狼狽。
然而她卻絲毫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失態,欲要做出平日裡的西子捧心狀來博得一把同情,卻不知嬌柔做作的表情在她臉上比東施效顰更令人作嘔。
“你光天化日之下的成何體統。”李雲逸猛地扯開自己的衣袖,看向宋離韻的眼神之中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宋離韻越發越有些心驚膽戰,她乖乖地退到一邊不做聲,垂著頭,雙手相互交疊掰弄著。
被遮住的眼中閃過濃濃的凌厲。
宋清漪,今天這筆帳我先記住了,等日後李雲逸順利奪得皇位我便可以順利成章地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到時候你定然將是將無路可退……
宋清漪並不知道宋離韻私底下那些陰毒的想法,她大仇得報,神清氣爽,連呼出來的氣都是帶飄的。
李雲逸的屬下繞著滿場子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其中一個神色惶恐的在他耳邊似乎是說了一件什麽,李雲逸也像是如臨大敵一般的,開始打理起自己身上的著裝。
宋清漪稍稍靠近了些蒙煜,不動聲色地扯住他的衣角:“李雲逸他這是怎麽了,平日裡浪的跟什麽似的現在居然還想著裝正人君子。”
“我如何知曉?”蒙煜斜看她一眼。
宋清漪半邊臉也隱約的有一些發腫的痕跡,紅紅的一塊比起周圍雪白的肌膚顯得很扎眼。
蒙煜有些不自在的撇過頭,耳根子紅了。
這都什麽時候,他竟還有心思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門外走進一個人,黑色的綢緞做成的袍子,上面繡滿了金色紋樣,高高的冠冕堂而皇之,她的臉被擋在鬥篷之下,以宋清漪目前所在的角度根本是看不清的。
李雲逸見到來人馬上是畢恭畢敬,謙卑地低著下巴寒暄起來。
“這誰?”宋清漪有些好奇地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見著旁邊的蒙煜神色如常,馬上就猜到他對那人並不陌生。
“你爹。”蒙煜輕聲回答。
宋清漪聽到兩個字兒之後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她穿越之後從來沒有見到過她,想不到會在這地方第一次瞧上她的渣爹。
“老東西。”宋清漪撇過臉不去看他,一臉厭惡的神色弄得蒙煜有些不知所以。
“你們倆的仇怨那麽深?”他疑惑地問道。
“不然?”宋清漪懶得再提及宋兆峰,一個能夠拋棄棄女那麽長時間的人,這仇怨估計得比馬裡亞納海溝在深上那麽點。
宋兆峰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面正在竊竊私語的兩人,他正對著李雲逸,越看越滿意。
“能和五皇子何所臣當是喜不勝喜,不過希望您在日後功成名就之時也不要忘卻我們宋家近的一份綿薄之力。”宋兆峰變著法子提醒他。
李雲逸是個人精那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笑道:“您言重了,我日後坐上皇位斷然是要立您的女兒為後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宋兆峰聽著喜笑顏開,頗有些讚許地看了李雲逸一眼。
蒙煜雖然在角落,但仍然將他們兩個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輕嗤道:“五皇子果真是五皇子,連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也能說的如此光明正大。”
“蒙大將軍,連雲國侯爺都站在我這邊,想必您也該考慮完了吧。”李雲逸不怒,他舞著扇子,語氣極為輕佻。
“我答應你。”蒙煜沒有多想,只不過阿姐在他手上,他沒有理由不答應,再說了,這王誰做和他無關,他也不在乎。
李雲逸眼睛亮了,好像在無盡的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看著他的合作夥伴,“好。”
“不過,她要向宋清漪道歉。”蒙煜看著宋清漪,絲毫不在意宋離韻的心情,也不管宋離韻現在是不是處於發瘋的邊緣。
宋離韻看著蒙煜的眼神充滿了不相信,原本以為蒙煜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沒想到還真的這麽維護宋清漪,她是怎麽把蒙煜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向她道歉?蒙大將軍怕是搞錯了,我雲國侯爺的嫡長女,怎麽能低三下四和一個粗鄙之人道歉呢?”宋離韻險些失了風度,看著蒙煜笑意盈盈地說著。
“哎?那看來離韻妹妹是要打五皇子的臉了?”宋清漪滿不在乎的一句話,把宋離韻說的頓時急了。
“你什麽意思啊你!”看著宋清漪笑意清淺,宋離韻再也端不住世界小姐地風范了,怒火直接湧上腦門,不三七二十一站了出來。
宋清漪笑意越累越深:“我就這意思,宋姑娘要是聽不懂呢,就算了,畢竟和我說話的人都要帶點腦子。”
譏諷的語氣誰聽不出來,宋離韻欲要再發做,李雲逸的扇子攔在她的面前。
“今天乃是一個喜慶的日子,離韻總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本皇子吧。”
李雲逸慵懶的話綿裡藏針,宋兆峰眼皮一跳明白他的已經是到了忍耐的極限,抬頭給宋離韻使一個眼色,她卻是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