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柔走進大殿後,看到裡面燭光瀅瀅,燈影搖曳。
楚玄辰正伏在那案桌上,手裡拿著一隻小酒壺,一邊喝酒,一邊醉醺醺的說著胡話。
“雲若月,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本王?你可知道,本王好愛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厲吼的出聲,突然將那酒壺砸到了地上。
只聽“砰”的一聲,酒壺碎成數片,濺起陣陣酒液來。
“王爺,你怎麽了?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喝得這麽醉?”南宮柔看到楚玄辰為雲若月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裡是又妒又氣,可還是關心的走了過去。
“你是誰?”楚玄辰起身,冷冷的眯起眼睛,犀利的看著她,一身的酒意好濃。
“王爺,我,我是月兒啊,是你的王妃。”南宮柔本來想說自己是柔兒,可發現楚玄辰喝醉了。
所以,她下意識的說自己是雲若月。
也許,讓他把自己誤認為雲若月,可以給她一點溫暖和愛。
旁邊的月嬤嬤聽到這話,嘴角頓時一僵。
柔夫人還真是不要臉呢,居然敢把自己當成王妃,幸好王爺喝醉了,否則可真尷尬。
她可能是想當王妃,想瘋了吧。
見南宮柔要和王爺敘話,她趕緊識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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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裡,就只剩楚玄辰和南宮柔了。
“你是月兒,是王妃?”楚玄辰有些迷茫的看向南宮柔,臉色紅紅的,樣子依舊很醉。
他迷迷糊糊的看著她,一晃神,面前的女人,溫溫柔柔的,真的好像月兒。
“是啊王爺,我聽說你喝醉了,特地煮了醒酒湯來看你,你要不要喝點?”南宮柔說著,想把醒酒湯端給楚玄辰。
突然,她手一滑,就把湯打到了地上,“對不起王爺,都是月兒不小心,對不起。”
如果讓他喝了醒酒湯,還有她什麽事,她當然要把湯撒了。
“你沒事吧?”楚玄辰一把衝過去,心疼的拉起南宮柔的手,仔細的檢查起來,“月兒,有沒有燙著你?你痛嗎?”
“我不痛,有王爺的關心,再痛,我都感覺不到。”南宮柔已經好久,沒有得到楚玄辰的關心了。
所以,她的心裡一酸,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我怪你,讓你難過了?”楚玄辰說著,輕輕的捧起南宮柔的小臉,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對不起,本王應該相信你的,只是本王對自己沒有信心,本王怕你愛的是蘇七少,不是本王,所以才會那麽盛怒,對不起!”
“王爺,我又怎麽會怪你呢?我怎麽舍得怪你。”南宮柔淚眼鏈鏈的看著楚玄辰,眼神深情款款,似怨似憐。
原來她只有趁他喝醉,裝成雲若月,才能得到他的關愛。
她這才知道,原來平時那個冷情冷性的他,在疼愛起女人來,是這麽的柔情似水,溫情款款。
他真心呵護女人的這一面,她都沒有見過。
“月兒,對不起,本王真應該相信你……”楚玄辰說著,伸手一摟,便把南宮柔緊緊的抱在懷裡,他貪婪的聞著她的發香,閉上眼睛,輕聲道,“月兒,我們和好好不好?本王不管那是誰的孩子,本王都接納你,只要你願意忘了那個人,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