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聽到這話,沒出聲,他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
根據蘇誠的話,他一下子就判斷出,他和陳錫是一夥的。
他在皇城時,會經常派人調查這些官員的底細。
他的人早就把江州官員的信息告訴了他,所以他對大部分官員了如指掌。
這個陳錫分明是個巨貪,卻偽裝成清官。
他所謂的愛吃蔬菜,經常有百姓挑蔬菜送給他,實則另有玄機。
比如有人給他送一筐大白菜,那只是表面是白菜,下面卻藏著金銀珠寶,古玩玉器,翡翠白菜等寶物。
那些行賄之人只是以送菜之名來送禮而已。
不知情的百姓們經常看到人給他送蔬菜,還真把他當清官了,殊不知這是他暗中受賄的一種伎倆。
他和蘇誠沆瀣一氣,合謀貪汙,早就形成了利益團體。
他們騙得了下面的百姓,卻騙不了他。
他假裝信了蘇誠的話,道:“陳大人體恤民艱,一心為民,在座各位都要向他學習。”
“是,王爺。”大家答道。
這時,蘇誠指著那個身穿綠衣裳的官員道:“王爺,這位是通判楊世勳。”
那穿綠衣裳的官員立即走出來,顫顫巍巍,結結巴巴的道:“下官……楊……楊世勳,參……參見王爺。”
話音一落,現場就響起一陣哄笑聲。
楊世勳見狀,頓時急得面紅耳赤,他怒瞪著眾人,“你們……你們為何嘲……嘲笑本官?”
蘇誠立即嫌惡的瞪了他一眼,“行了,楊大人,你連話都說不清楚,別汙了王爺的耳朵,你先退下去吧。”
說完,他朝楚玄辰道:“抱歉王爺,這楊大人就是這樣,說話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的,你千萬別生氣。”
“無妨,本王覺得這楊大人還挺有意思的。”楚玄辰道。
這時,蘇誠又指著一位有些矮瘦,正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官員道:“王爺,這位是司獄長於文賢,他掌管江州刑獄事務。”
那於文賢原本正在打盹,結果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嚇得蹭的一下子竄了起來,“誰,誰叫本官?”
蘇誠見他這樣,頓時氣得怒道:“於大人,你身上一股酒氣,你今天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場合?這麽重要的場合,你竟敢喝得爛醉如泥的來見王爺,你簡直沒把王爺放在眼裡。”
聽到蘇誠這樣說,楚玄辰輕輕嗅了嗅,果然從於文賢的方向,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見他臉色不好,蘇誠盯著於文賢,是一臉的得意。
那於文賢被蘇誠一驚,趕緊站直身子,無奈他因為長期醉酒,使得腰酸腿軟,差點站不住。
好在旁邊的楊世勳扶了他一把,他才站定。
一站定,他在打了個哈欠後,才搖晃著頭,醉醺醺的道:“下官於文賢,參見王爺。”
楚玄辰冷冷的盯著他,“行了,於大人,如果你的酒還未醒的話,本王覺得你還是先回去醒好了酒再來。”
“聽到沒有?於文賢,你還不趕緊退下去?來人,把於大人拖下去,別讓他汙了王爺的眼睛!”蘇誠說著,頓時嫌惡的推了於文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