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者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他很懷疑,白如意現在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阮娉婷哭著說:“師傅,對不起,都是徒兒的不好。”
“這也不能怪你,師傅們打不過她,也是師傅們學藝不精,自取其辱。”
他們很疼愛阮娉婷,從來都舍不得打罵她,就算是之前,阮娉婷覺得練武很累。
他們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甚至為了彌補她的武功不好的缺陷,不惜將自己的內力傳給她。
還有各種增加內力的奇珍,都毫不吝嗇地給她。
就是那顆價值連城的異世之寶血影珍珠,也都是兩個老者贈與的。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完了。
血影珍珠是拿不到了。
白如意這個女娃子,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們就算是拚盡了全力,也不一定是白如意的對手。
如此一來,白如意搶走了他們的血影珍珠,他們也只能是認倒霉了。
回到了玉王府,阮娉婷去了一趟房間,發現鸞玉樹還在睡覺。
這就有些奇怪了。
鸞玉樹怎麽會醉成這樣?
難道,他一點酒力都沒有嗎?
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還好,只是睡著了。
她很擔心鸞玉樹就這麽睡過去了,她還沒跟他睡,他可不能就這麽死了。
她還年輕,不想就這麽做寡婦。
這時候,鸞玉樹終於醒了過來。
他呻吟了一聲,隻覺得渾身都異常難受,很像是宿醉,又不太像。
阮娉婷看了他一眼,“你這麽不能喝酒?”
“你說什麽?”鸞玉樹怔了一下。
“我說,你怎麽能這麽不能喝酒?還沒怎麽喝,你就醉了!還一醉就醉成了這個鬼樣子,睡到現在,洞房花燭夜,我一個人睡!”
鸞玉樹皺皺眉,“不可能,本王能千杯不倒。”
“那就奇了怪了,難不成有人給你灌了一萬杯?”
阮娉婷的話,讓鸞玉樹有些抽筋。
他自己都沒想過,自己會成這樣。
明明他就是千杯不醉,昨晚那些人就算加一起,也不可能將他灌醉的。
難道白如意真的有這麽大的能耐?
給他灌成了這樣?
他仔細地想了想,昨晚他雖然喝了很多酒,但即便是喝醉了,也不可能醉得這麽不省人事。
“本王就算是醉,昨晚也能跟你酒後亂性,那可是要比好好的時候,更能讓你喜歡,但是昨晚,本王卻是爛醉如泥,這不合情理。”
這話一說,令他自己都感覺到震驚。
他哪裡知道,昨晚,喝酒的時候,白如意往他的酒裡面加了安眠藥……
這才讓他一直睡到了現在。
白如意做得很隱秘,在空間裡先將安眠藥磨成粉,然後再一點點加在了酒裡面。
安眠藥加酒,幸好分量少,否則他現在恐怕已經上西天了。
鸞玉樹畢竟不是草包,他腦子轉了轉,就知道了。
“哼,一定是白如意搗的鬼!”
“殿下,您的意思是……”
“白如意會醫術,並且醫術十分高明,她要是在本王的酒裡面下點藥,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他說著,不由有些後怕,昨晚他也沒在意,但在吃喝上面,他還是留了心眼的。
沒見到白如意對他的酒做什麽手腳。
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昨晚實在是低估了白如意。
以至於,白如意才這麽輕而易舉地對他下手。
這個白如意,真是夠狠的!
阮娉婷哭著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昨晚,我原本是想要去找她算帳的,結果她太厲害了,搶走了我的寶貝血影珍珠!我……我……嚶嚶嚶……”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鸞玉樹聽著她哭哭啼啼地將整個事情都說完了。
隨後,他冷冷地說:“別急,你這樣去找她,自然是不行,要用巧勁。”
“巧勁?”阮娉婷不由怔住了,“怎麽巧?”
“咱們自己鬥不過她,自然有人能收拾她。”
鸞玉樹說著,唇角的邊上勾起了一絲冷笑。
“殿下,您一定餓了吧?讓妾身給您準備吃的。”
她看著鸞玉樹荷爾蒙爆棚的樣子,不由心裡面一陣激蕩,想著,趕緊伺候著他吃飯,補充體力,然後,再跟他將昨晚上沒有來得及的洞房給補上。
她是非常喜歡鸞玉樹的,只有鸞玉樹這樣的人才,才能配得上她。
也只有鸞玉樹這樣健壯的體魄,才能讓她看著就身體裡熱乎乎的。
太子府。
白如意打發了阮娉婷他們三個離開之後,鸞景深還沒回來。
“蒼霞,梳妝,入宮。”
“小姐,吃點東西吧。”
“不要。”白如意說:“拿幾個包子就好。”
到了宮中,她立刻急匆匆地去了禦書房。
皇上剛下朝,正在跟鸞景深一起朝著這邊走來。
“如意。”鸞景深看到了她,就笑著跑了過來。
“景深,”白如意笑了笑,“你跟父皇說事情?”
“是,”鸞景深淡淡一笑,“你來宮中有什麽事情嗎?”
“找父皇有事。”白如意說著,走到了皇上的面前,面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皇上連忙問:“怎麽了?”
白如意悠悠一聲歎息,“有人覬覦太子妃的位子,兒媳想讓賢。”
“這是什麽胡話?不準!”
開什麽玩笑,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氣,白如意只要跟鸞景深在一起,那以後都是他們皇家的人,天龍王朝自然也就是長盛不衰了。
現在,白如意居然要讓賢?
誰還能賢得過她不成?
簡直開玩笑。
白如意一臉憂傷地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兒媳也沒想到,四皇嫂居然想要嫁給景深,否則,也不會在洞房花燭夜,丟下四哥,跑來太子府,大發雷霆,追著喊著要打我。”
“還有這種事?”
“有,”白如意說:“昨晚,兒媳擔心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方便,特意安排了人,將她送了回去,沿途的人,都應該知道。”
昨晚,她特意讓送的人,走人多的地方,特意到處跟人說,太子妃送玉王妃回玉王府……
這一下,阮娉婷可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白如意原本是不想對阮娉婷下手的,但是,阮娉婷對她的態度和做法,實在是令人有些惡心。
尤其是昨晚吵著要嫁給鸞景深,著實令她感覺到無比的反感。
皇上聽著,氣得胡子都在抖動著。
他說:“真是豈有此理,你居然還送她回去,按朕說,應該把她打一頓,再送去大理寺。”
白如意面上神情依舊,“父皇,兒媳覺得那樣做,會有損皇嫂的心,家醜不可外揚。”
“還是你想得周到,不愧是太子妃,有胸襟!”
皇上對白如意誇得更厲害了。
他想著白如意能做到這一點,真的是難得。
“父皇,兒媳也沒那麽偉大,昨晚,兒媳為了給她一點教訓,因此,拿了她的一枚珍珠。”
“拿了就拿了。”皇上說:“也沒什麽大不了。”
“昨晚,兒媳氣得都沒睡好,早上面容憔悴,便將那珍珠磨成了粉,用了之後,果然好了很多。”
“這個朕倒是聽說過,珍珠確實是駐顏之物。”
白如意伸手拿出了一個盒子,“父皇,也試試。”
她說著,從盒子裡拿出了一個氣墊,在皇上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您伸手摸摸,看看手感如何。”
皇上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不錯,給朕這邊的臉也來一點。”
白如意便很是小心地給皇上上了一個妝。
她手法很是嫻熟,很快就給皇上塗好了。
皇上並不是想要好看,而是為了安慰白如意,因此也以身相試,討好了一番。
白如意給他塗的哪裡是什麽珍珠粉,只是一個粉底罷了。
只是,她的粉底比較好,擦在臉上顯得非常好看,還能將一些細紋都遮擋住。
這邊說完了,鸞景深便帶著她去找太后玩去了。
太后那邊最是好糊弄,白如意跟她將那些沒有說完的小說連載,給說完了就好。
吃了午膳後,又陪著太后摸了幾圈麻將。
等下午的時分,寧嬤嬤回來說:“太后,老奴剛去禦花園裡摘花,聽見小太監們在說一件怪事。”
“什麽事情?”
太后一邊摸麻將,一邊問道。
寧嬤嬤看了一眼白如意,“這事,跟太子妃有關。”
白如意一笑,打出了一張牌,“是不是鸞玉樹和阮娉婷入宮,來告我的狀?”
“呃……”寧嬤嬤怔了一下,“太子妃料事如神。”
白如意嗤之以鼻,“他們兩個那德行,父皇才不會信他們。”
說話間,太后自摸了。
她哈哈一笑,心情大好,“那是,你父皇自然是相信你的,來來來,給錢給錢,自摸吃三家。”
鸞景深和白如意以及另外一個嬤嬤,都給了銀子。
白如意是很想讓太后贏,他們在這裡摸麻將,都是為了哄太后開心。
而不是要贏錢,想要贏錢,就不會帶著太后一起了。
幾人給了銀子,白如意說:“那父皇怎麽說?”
“皇上叫人給攆走了。”
白如意一聽,知道一會他們就要來這裡。
現在估計去了雲妃那邊了,一來是請安,二來就是去討法子去了。
白如意覺得太后這邊已經不用怎麽打招呼了。
首先,太后是她的忠實粉,也是最最最疼愛她的人。
果然,很快,他們兩個人就到了這裡來了。
在看見了白如意的那一刹那,鸞玉樹有些怔住了。
“皇兄,皇嫂,有何事。”
鸞玉樹和阮娉婷剛走進來,就發現了白如意在喊他們。
他們不由也泛起了嘀咕。
這個鸞玉樹現在可是鬱悶到家了。
他似乎也是明白了,之前為何皇上要把他們攆走了。
一定是白如意!
是白如意提前了一步到了宮中,將事情都已經說了一遍。
這個事情,其實就是怎麽簡單,先入為主,後面人說出來的,跟前面的人說的話,就算是一樣的,別人也還會認為前面的人講得好。
何況,白如意給皇上和太后說的都是真的。
皇上看見了她憂傷的樣子,心中不知道多疼,趕緊都應允了她。
就這樣,她才會安心地在這裡打牌。
因為她在就預料到了,皇上一定會出手結局的。
太后見著他們來了,便擺擺手,“哀家這會子在忙,你們人也來過了,趕緊回去吧,免得晚上宵禁了。”
不是吧……
鸞玉樹頓時懵圈了。
他帶著剛剛成親的王妃進宮來,啥還沒說,就被太后攆走了?
這也太……
他看了一眼,正在陪著太后打牌的白如意和鸞景深,看來,同是孫子輩,同人不同命啊。
太后白了他一眼,“怎麽還不跪安呢?”
兩人隻好跪安後,灰溜溜地跑了。
白如意看著太后的做法,心中想著,真的好解氣。
這兩個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居然還真的敢進宮來告狀。
她之前就是想著,他們可能會來宮裡面告狀。
所以就先下手為強,在皇上面前半真半假地說了一番。
好在皇上是相信她的,根本沒有費什麽力氣,就將鸞玉樹給壓了下去。
白如意說:“皇祖母,這一次鸞玉樹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太后一笑,“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攤上了那麽個老婆,真是丟了皇家的臉面!他倒好,不想著休妻,居然跑宮裡面來告狀。”
白如意心中明白,鸞玉樹來宮裡面可不是來告狀那麽簡單,而是想要借著皇上的力量來討回那一顆血影珍珠。
幸好她反應快,提前行動,否則,皇上若是真的跟她開口要,那可就沒了。
再說鸞玉樹和阮娉婷急匆匆地出了宮。
鸞玉樹氣得肺都要炸了,他就想不通了,明明自己是有理的一方,怎麽去了宮裡面,皇上不聽,太后不見呢?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阮娉婷說:“一定是白如意搞的鬼!”
“肯定是她!這個賤人一日不除,本王一日不得安寧。”
阮娉婷現在非常不開心,那一顆珍珠可是她的寶貝。
她最喜歡的珍寶,現在居然就這樣地被白如意給搶走了。
“不行!”阮娉婷說:“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著她!”
現在天也不早了,白如意看樣子也快要出宮來了。
“你要在這裡等著她?”
這讓鸞玉樹有些吃驚。
但是,他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兩人就在宮門外面守著,就等著白如意和鸞景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