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清心郡主忍不住叫了起來,“這麽說,你現在還是完璧之身?”
“是啊是啊,別那麽大聲!”
“你現在親戚走了嗎?”
“還沒。”白如意歎息了一聲,“在這裡真麻煩,每次都提心吊膽,生怕漏了。”
清心郡主突然笑了起來,“這個簡單,你早點跟我說啊。”
“我怎麽跟你說?”
“我有呀!”清心郡主說著,從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裡掏出了一個,“這是我精心準備的安全包,經過我多次的研究與實踐,現在已經足以跟現代的媲美了。”
“你會做?”白如意也自製了,雖然效果很不錯,但是跟現代的技術相比還是有些差強人意,比如吸水性不強,坐下還容易漏。很麻煩。
當然,要比古代人用的草木灰布袋的,要好很多了。
清心郡主笑著說:“我是會做,我家之前就是做這個東西的,我從小就接觸。但是這裡實在是條件有限,我也是摸索了很久,才找到了比較好的材料。”
白如意接了過去一看,真的是要比她做得好太多了。
“你這個都是用什麽做的?”
“棉花,你看,這個跟你之前買的有什麽區別?”
“沒啥區別,就連上面的粘膠都是一樣的。”
白如意說:“你怎麽做到的?感覺,如果我們大批量地生產,應該能賺不少。”
“這個東西,古代的人能接受嗎?”
“總是要試試啊,不試試怎麽知道?”白如意笑著說:“其實也簡單,先在京城名媛中間做起來,只要好用,她們就會一個傳一個,咱們的生意還會差嗎?她們不缺錢,到時候,定價稍微貴一點,一定可以的。”
清心郡主笑著說:“那我回頭試試,你還真有商業頭腦。”
“你在京城裡開家店也可以的。”
“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了?我隻想玩樂。”
白如意一笑,“我知道了,你現在不缺錢,等你缺錢了,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
清心郡主不是不想弄,而是她弄不了。
她是對白如意隱瞞了。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她生產出來的。
而是她也是穿越者,她也有一個空間,裡面有的東西,跟白如意的不同。
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但是,她的空間,跟白如意的完全不同。
她的空間非常小,裡面的東西也是非常有限。
因此,她想要姨媽巾的時候,就會從空間裡取一些。
不僅姨媽巾,別的東西也是一樣。
只要是她需要的,就可以從裡面取出一些,但都會有數量限制。
比如姨媽巾,她一個月只能取兩包。
好在她量小,一包能用很久,一個月下來,還能剩下幾片。
她就攢了一點,現在看來,要跟白如意分享,她得小心翼翼一些。
誰知道白如意的量大不大,一個月要多少片。
好在她之前也攢下不少了,她攢這個是為了自己打算的,就是擔心空間以後沒有了,她也能照樣有得用。
一直用到她幹了為止。
她想著,真正不行,她大不了懷孕,這也有將近一年的時候,用不著,就可以攢很久的。
而且,白如意已經成親了,她也要懷孕生娃,大概率兩人共用這一點姨媽巾是夠了,若是想要去賣,怕是會夠嗆的。
“如意,今天你身子不舒服,也就只能這樣看著了。等你身子乾淨了,到時候,你再過來,我安排四大太保伺候你,保證能讓你尖叫連連,高潮峰回路轉……”
白如意趕緊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明知道她現在饞鸞景深的身子,饞得不行,卻又吃不到嘴裡,正是難受到了極點,還在這裡勾引她。
白如意說:“我要回去了。”
“好,以後常來。”
幾個人一起出了會所,卻看見鸞景深站在了門口,雙手環在了胸前,正吊兒郎當地看著她。
白如意看見了他,原本是有些心慌,正要掩飾,卻突然又想到,她也沒幹啥啊!
她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
她為什麽要慌亂?
想著,白如意立刻就挺直了腰杆,走到了他的面前,“老公,你怎麽來了?”
“我擔心你被人拐走了。”
看來,他也知道這裡是做什麽的?
“咳咳咳,”白如意乾咳了幾聲,“我哪裡會被人拐走呢?不會的不會的,要是有人能拐走我,那個人也一定是你。”
鸞景深這才笑了笑,牽住了她的手,兩人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清心郡主看著他們三個人一起離開了。
她歎息了一聲,自己的男人要是有鸞景深的一半溫柔,她也不會留戀這個溫柔鄉,她想了想,又轉身進了裡面。
裡面的那些男人不僅長得好,還對她唯命是從,從來不敢忤逆她。
白如意回到了家裡,鸞景深一把抱住了她,“你說,你今天在那裡都幹了什麽?”
“沒有。”白如意笑了笑,“就是看了一場表演而已。唉,那些人長得還沒有你好看。”
鸞景深說:“那還幸虧沒有我好看,對了,萬一要是比我還要好看呢?”
“那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白如意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鸞景深的手上微微用了一點力,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那我現在就給你一點厲害,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白如意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是她現在身體還沒有好。
只能讓他再等個幾天了。
等過了幾天,她身子乾淨了,他們再在一起好好享受這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鸞景深笑了笑,“你的身子還沒乾淨?”
“你怎麽知道?”
“我問了母妃,她說大概是幾天,讓我多擔待著你一點。”
原本,他說去問了梅妃,她就不太高興,這種事情還要去問他媽。
但是後面他說,梅妃讓他多擔待著她一點,心中的怒氣還是消失了。
白如意說:“大概也就是這兩天了。”
今天的量都少了很多。
兩人正說著,就見著蒼霞端了一碗湯汁來了。
“小姐,這是殿下讓奴婢煮的營養羹。”
“營養羹?”
白如意朝著碗裡面看了一眼,就見著碗裡面有紅棗,還有幾味補血的山珍,聞著十分香甜。
她忍不住伸手舀了一杓子,放在了口中,頓時感覺到異常的香糯可口。
白如意不由問道:“這都是有什麽東西?”
蒼霞笑著說:“都是補血的好東西,都是山珍。”
白如意舀起了一杓子,遞到了鸞景深的面前,“你也嘗嘗。”
鸞景深喝了一口,“好甜,好好吃,你多吃一點。”
白如意笑著將這一碗都吃了。
她沒有說,其實她不喜歡吃這麽甜膩的東西,但這是鸞景深的一片心意,她也不能辜負了。
慈寧宮。
太后用了早膳,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寧嬤嬤抱著太后最喜歡的一隻波斯貓,站在一邊逗著它玩。
“太后,您瞧瞧它,多可愛,多懂事,多會討人歡心。”
“可不,否則哀家怎麽會這麽寵著它?”
正說著,就見著白如意和鸞景深走了過來。
太后趕緊招呼了起來,“如意,我的寶貝,你快到哀家跟前來。”
這句話,就足見太后對白如意的寵愛。
白如意走了過去,臉色卻是不好,神情帶著憂傷。
鸞景深跟在後面也是一臉的鬱悶。
太后一眼就看出來了,“如意,告訴哀家,是不是景深這臭小子欺負你了?”
“太后,”白如意撲到了她的懷中,“鸞景深打我……”
“什麽?”太后嚇一跳,目光凌厲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神氣了是不是?敢打如意?哀家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你居然敢打她?”
她說著,趕緊安慰著白如意,“哀家的心肝,打了你哪裡?快讓哀家吹吹。真是的,之前你們兩個人好得不得了,這成親才幾天,怎麽就動手了呢?”
鸞景深很無奈地說:“皇祖母……”
“家暴男閉嘴!”
太后對他一聲喝,居然敢打她的如意小乖乖,真是欺人太甚了。
“皇祖母,孫兒沒有打她。”鸞景深很鬱悶。
“你沒打她,她會這樣傷心難過?”
白如意這才說,“皇祖母,他確實打了我,不過,是在夢裡面。”
“夢裡面……”太后一聽,怔了一下,隨後說道:“夢裡面也不行,夢裡也不能打!就算是夢裡,也得寵媳婦不是?”
鸞景深撓撓頭,“她做夢,我哪裡能控制?”
“你平時對她好一點,她會做這麽可怕的噩夢?說到底還是你不好!”
鸞景深一臉無語地說:“昨天她又說她在夢裡面,夢見我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心情不好,跟我鬧了一天脾氣。”
太后直接給他一頓碾壓,“那還不是因為你想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如意大度,嘴裡面不說,記在了心裡面,晚上才會做夢。”
鸞景深好憂傷。
白如意聽了太后說的,心情也好了,她可不是一個喜歡吃醋的女人。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只要看見鸞景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就很傷心,哪怕是在做夢,也不行。
“太后,我現在心氣順了。”
“那就好,女人,千萬不能讓自己生氣。”
“那我去看看貴妃姐姐了。”
“去吧,一會記得回來吃飯。”
這就像是自己的親祖母在跟疼愛的孫女兒說話。
鸞景深想要跟著,被太后喊住了。
太后等白如意走了之後,再說:“景深,你不要怪如意計較這些。她是計較的人嗎?她一個不是計較的人,卻能跟你計較這些,那是因為她喜歡你,她是真心地愛著你。”
“皇祖母,孫兒知道,孫兒只是感覺很憋屈。”
“喲,被自己的媳婦吃個醋,鬧騰一下,你還憋屈了?哀家告訴你,你現在覺得憋屈,等哪天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都無所謂了,那你就該要擔心了。”
她說著,看了鸞景深一眼,眼角含著了一絲笑意,“那就證明她心裡沒有你,你做什麽都跟她沒有關系,還有一點,如意這麽好的人,就算是成親了,照樣大把的男人排著隊地喜歡她,可別等到她心裡有了別的人,再自己去後悔。”
太后這話說得相當有分寸,談笑之間,就將這件事情給說清楚了。
鸞景深的心中也是認可太后的話,同時,也對夫妻之間的感情一事,有了新的認知,她是因為愛他,才那麽在乎他,那麽害怕失去他。
“皇祖母,那我要為她做點什麽?”
“不用刻意地去做什麽,只要準備一些她喜歡吃的,喜歡玩的,就成了。比如,她不是愛吃那個海鮮嗎?你去廚房,親手給她做一桌海鮮全席,也不要多,二十個菜就可以了。”
鸞景深聽著,頓時感覺有些風中凌亂。
他可沒怎麽做過菜啊,之前雖然也會做一點烤魚,但是手藝堪憂。
太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說:“你真是個傻孩子,讓你去做,你就去做,不是有禦廚在邊上指點你嗎?你隻管去做,味道好不好,她不會在乎的。”
末了,又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她在乎的是你這顆心。”
聽到了這裡,鸞景深才開心地說:“好,那我去了。”
他急匆匆地跑去了禦膳房。
禦膳房的尚膳正小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那個李公公的弟弟,因為家裡窮,兄弟兩個都被賣進了宮裡面當太監了。
因為李公公深得皇上的寵愛,成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他弟弟小李公公自然也就如魚得水,平步青雲了。
沒有人再敢為難他。
自然,他也是盡心盡力地位皇上服務。
鸞景深一進來禦膳房,就看見小李公公在訓斥一個小太監。
大概是這個小太監將要給皇上準備的膳食給弄錯了,鸞景深看著小太監可憐兮兮的樣子,就開口赦免了他。
小李公公抬頭一看,居然是鸞景深來了禦膳房,頓時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
鸞景深說:“本王想要做幾個菜,需要廚子幫著指點指點。”
“殿下,您想要吃點啥,盡管開口,哪能讓您親自動手呢?”
“本王要親手做給景王妃享用的。”
“那也犯不著您親自動手呀,這要是刀子劃傷了手,奴才們就算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鸞景深笑了笑,“你一個太監,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