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戰鬥果然沒有停息,白如意按照之前意念留下的痕跡,搜索著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卻發現這裡已經一片狼藉。
馬車已經不見了,兩人順著打鬥的痕跡觀察了一番,就看見了馬車的痕跡。
順著馬車留下的痕跡往前走,映入他們眼簾的是馬車的車身。
但是,那兩匹馬不見了,車上的人也不見了。
那就奇怪了,說馬不見了,也就算了,怎麽連人都不見了?
他們可是四個人啊!四個活生生的,武功十分高強的人。
怎麽突然間就不見了?
鸞景深說:“他們應該是遇見了高手了,看這兩邊的樹木,就知道。”
在這兩邊,樹木像是遭受了重創,它們東倒西歪地散落了一地。
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方才這裡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戰鬥。
而戰鬥的結局,大概是他們的人沒了。
那四個年紀輕輕的高手,肯定是已經被人抓走了。
或者,他們是被逼得逃走了。
若是他們贏了,那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白如意想了想,“跟我來。”
說著,她就開始用自己的意念在附近搜索,她主要是搜查路上和山林中的痕跡。
這一點比較好查找。
他們這麽多人一起失蹤,自然是會留下痕跡的。
果然,在一側的深林中,她發現了雜草和樹木歪歪倒倒的痕跡。
也就是說,有多人從這裡走了過去。
她覺得人應該是從這個地方被帶走的,她繼續用自己的意念朝著這個方向搜查。
並且,跟鸞景深一起,往這個方向追了過去。
兩人追了一會,白如意的意念一直都是留在了能探索的最遠處。
此時,他們已經順著意念,一直追到了一個山崖邊上。
他們之前乘著馬車前進,是到了那條山路的最頂端。
但是,那個最頂端,並不是這些山巒的絕對高峰。
這一片有很多的山林,他們走的山林,不過是其中最矮的一個而已。
否則,這裡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野獸了。
白如意說:“咱們經過這一路的追蹤,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比較高的山峰的峰腰了,但是,他們似乎還在前面,咱們必須要快一點。”
她也是奇怪,他們離開去追黑衣人,並沒有耽擱太久的時間,這些人怎麽能跑這麽遠?
難道他們前腳離開,白簫他們後面就被襲擊了?
並且,他們根本抵擋不了多久?
還是說,敵人的腳程很快,得手後,馬上就朝著山區跑,因此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裡面,跑了這麽遠了?
鸞景深說:“有些奇怪,他們是不是跑得有點快了?”
要知道,現在兩人是在用盡全力的全速奔跑。
且兩人都是輕裝上陣,沒有任何的負擔。
才不像那些人,要帶著四個人,就算是那四個人全部昏迷了,不能反抗,不能動彈,但是好歹也是四個一百來斤的大活人!
而從他們走的路線來看,根本不可能坐車,或者騎著馬這些。
全是叢林,他們需要在密林中鑽來鑽去。
若不是有走過的痕跡,他們真的是無法追蹤。
想到這裡,鸞景深說:“那我們的馬呢?”
馬車成了那個樣子,但是馬不見了,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馬跑了,一種是馬被他們抓走了。
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馬受驚了,就會逃走。
而第二種不大可能,因為馬很難從這種叢林中穿越過去。
白如意說:“那就不知道了。根據我的想法,我們的馬,應該是被他們抓走了。”
“怎麽可能?”
照著白如意這樣說,那就應該是第二種了。
但是,他們牽著兩匹馬,穿越這樣的叢林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也是猜想的,否則,咱們的馬車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他們的馬車,就像是被人拆開的,很暴力的方式拆開的。
用這種方式,將馬車拆開了,那一定是為了他們的馬。
只是,白如意也有點想不通,那些人帶著兩匹馬,四個人,怎麽跑得這麽快?
難道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人類?
還是說……
那些人來自異世界?
白如意的心猛然一沉,若是真的來自異世界,那就麻煩了。
但是,現在不管怎麽說,他們最緊急的還是要將白簫他們四個人找到。
白如意的意念一直朝著前面搜索,終於,停在了叢林中露出來的一個陡峭的山崖上。
線索到了這裡就斷了。
兩人也很快就到了這個山崖的邊上,這裡是一面光滑的石壁,沒有任何的攀爬之物。
而且山崖的崖壁上,也沒有任何攀爬的痕跡。
白如意想著,“他們有可能就在這個山崖的崖壁裡,我們找找看有沒有機關。”
鸞景深聽著她這樣說,腦海中立刻就想起了之前藍伯給的那本書,他仔細地回想著書中的內容,看可有能用上的。
兩人一邊說著書中的方法,一邊在石壁上摸索著。
居然讓他們給摸索到了。
石壁上的暗門打開的那一刻,他們的心情都不由松了一下。
終於讓他們找到了。
在這個石壁中,有一條暗道,朝著前面延伸著。
在暗道的頂端有著一排的夜明珠。
這些夜明珠每一顆都有人頭那麽大,將這條暗道映照得十分亮堂。
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裡面走去,沒走一段路,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奇怪的叫聲。
這種叫聲,像是在發起什麽儀式。
白如意看了看鸞景深,兩人更加小心地朝著前面走了。
前面,居然是別有洞天。
在這個山崖的腹部,居然是一個盆地的形式。
他們經過暗道,走到了盆地的中間,就能勉強地看見天了。
此時,天色已經將亮,外面還是隱約能看見一些光亮的。
而且,在盆地中還有一堆堆的篝火。
一群長相非常醜陋,且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女們在圍著篝火,手舞足蹈地唱歌跳舞,而在中間的位置,被捆綁了四個人,還有兩匹馬。
他們都處於昏迷的狀態。
白如意和鸞景深從暗中朝著裡面看了去,粗略地數了一下,這些怪人大概有二十幾個,他們穿著很奇怪的服飾,臉上原本就是十分的醜陋,卻又在上面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紋,更顯得十分可怖。
在他們的邊上,還有幾個孩子,他們也是一樣的裝扮。
男女老幼齊上陣,手裡面拿著奇怪的兵器,圍著篝火,也可以是圍著白簫他們,歡快地跳著舞蹈。
而在一邊,還有一口大鍋,下面的柴火燒得正旺,裡面的水已經開了,咕嚕嚕地冒著泡。
看樣子,這是要先祭天,然後吃肉?
白如意為了他們四個人的安全,立刻展開了行動,用自己的意念,果斷地將他們四個人,還有兩匹馬全部轉移到了空間裡,隨後,他們立刻展開身形逃走。
這些人看著就不好惹,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那些原本在跳著舞的人,見著人和馬突然都消失不見了,於是便開始嘰裡呱啦地叫了起來。
開始,他們以為是得罪了天神,天神降罪,收了他們的祭物。
那二十多人都紛紛跪了下來,但後來,白如意他們逃走的時候,人影晃了一下,引起了一個老者的注意,他立刻就嘰裡呱啦地喊了一嗓子,朝著白如意他們追了過去。
眾人見狀也都紛紛追了過去。
等他們追了過去後,白如意和鸞景深已經到了門邊了。
等白如意和鸞景深剛到外面,他們就已經追了出來了。
這輕功,著實讓白如意和鸞景深感覺到無比的震驚。
難怪,他們能在那麽的時間裡,帶著四個人兩匹馬跑這麽遠。
他們圍住了兩人。
白如意和鸞景深這會子倒也不害怕了。
之前,他們覺得這些人應該是異世界來的,因此,他們心中還是有些膽怯的,但是現在,既然沒有辦法躲避了,那就乾脆不要躲避了。
兩人手持著長劍,與他們展開了較量。
那個老者眼神如刀,朝著兩個人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但是,白如意一個字都沒聽懂。
她弱弱地問了一句,“他在說什麽啊?是不是想把我們殺死?”
她雖然這樣一問,但是也沒有指望著鸞景深就能回答她。
畢竟,她都聽不懂,鸞景深自然也是聽不懂的。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鸞景深居然聽懂了。
他說:“他在問我們是誰?那幾個人是不是我們偷走的。”
“天啦,你居然能聽懂這樣的鳥語?”
“我也奇怪,他們之前說話,我是聽不懂的,但是現在,他對著我說,我就能聽懂了。”
白如意對他這樣的說辭是深信不疑的。
鸞景深沒有必要騙他的。
但是,白如意還是有些想不通,因為這對她來說就是鳥語,鸞景深怎麽會聽懂呢?難道他們說的是南疆的語言?
南疆的方言,估計他們是聽不懂。
但似乎又不對,鸞景深自己也說了,他方才是聽不懂的,但是這個老者對著他說的時候,他就聽懂了,這大概就是奇怪之處吧。
就聽著鸞景深對那個老者說:“我們是路過這裡的,那幾個人是我們的朋友,所以我們必須要帶走他們。”
他說的話,白如意是能聽懂的,就是平常的說話。
按照這樣說話的節奏,她講話,對方也應該是能聽明白的。
果然,鸞景深的話音剛落,那個老者就聽懂了他的話。
兩人就這樣說了幾句。
白如意一個字沒聽懂,可將她急壞了。
鸞景深說:“他讓咱們交出馬和白簫他們,我拒絕了。”
交出來,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老者聽著,頓時就隱約生了怒火。
在他的心中,這兩個人雖然能偷了他們的獵物,但看著這兩個人也似乎身手不凡,硬碰硬,他們這邊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但若是不戰而屈,那又太丟人了。
因此,老者的心中,就早有了主意。
就算是付出代價也要將這兩個人留下,只是,他沒看見人啊!
這一點,讓他感覺到不太對。
“你們說人是你們的朋友,想要帶走,那是不可能的,從來沒有人能從我們的手中,搶走獵物!你們也不可能!”
當鸞景深將這句話翻譯給了白如意聽的時候,白如意只是冷笑了一聲,“那就不要廢話了,告訴他,今天就讓他開開眼!”
鸞景深聽著,冷冷地將這句話翻譯了過去。
白如意之所以讓鸞景深翻譯,是因為她中間插了兩次嘴,但是對方完全聽不懂。
這就不由讓白如意感覺到無比的鬱悶。
難不成她的話說得沒有鸞景深的標準?
還是說,這裡面還有什麽是她現在所不知道的?
鸞景深翻譯完了這句話後,立刻就將長劍一揮,朝著那個老者狠狠地刺了過去。
白如意也不甘落後,她的長劍也是輕輕一挑,整個人飛了起來,朝著另外一個人刺了過去。
這些人雖然是非常厲害但是,她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白如意從現代活到現在,就沒有害怕過誰。
之前,在救下了琴瑣等人之後,他們就趕緊逃離,是因為不想招惹麻煩,能避免就避免,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可能避免得了。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痛快戰鬥一場罷了。
誰還怕了這一群野人不成?
想到野人,白如意立刻覺得自己說得太對了,這些人就是野人!
怎麽看怎麽都像是野人。
白如意的長劍剛刺到那個人的心口,就仿佛遇見了巨大的阻力一般。
根本無法靠近他們。
隨後,那個家夥將缽子那麽大的拳頭一揮。
一股勁風迎面席卷了過來。
這一股勁風,讓白如意感覺到了這些人的真正實力,真不是蓋的。
難怪,琴瑣他們幾個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白如意只能是使用出自己的殺手鐧了,她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個大型的滅火器。
將滅火器對著他們的身上使勁噴。
這些人哪裡見過這個東西,一時間都不由方寸大亂。
白色的乾粉噴得一地都是,還有空中,像是下了一場朦朧的大霧。
鸞景深則是借著這個機會,長劍如同遊龍。
在眾人中劃出了一條血路。
他們都以為白如意手中的滅火器是毒煙,因此都嚇得捂著鼻子四下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