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卻是不緊不慢地說道:“等他們中毒了,我再給他們吃點解藥就好。”
眾人聽著都不由擦了擦汗。
黑琴哭喪著臉,“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中毒了?”
白如意點點頭:“是的。”
“那白姑娘,您現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解藥了?”
“急什麽?你們的毒,要三天后才會發作。”
兩人這才稍微的放下了心,不曾想,蒼霞突然說了一句,瞬間又將兩人的期望降為冰點。
蒼霞說:“小姐,方才您不是說解藥已經沒有了嗎?”
白如意點了點頭,“是的,確實是沒有了。”
黑琴再一次憂傷地說:“白姑娘,您這是玩我們啦?可憐我現在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沒個老婆孩子,我真要死了,我家就絕後了。嗚嗚嗚……”
白如意看著哭喪著臉的黑琴,不由白了他一眼,“看看你這窩囊的樣子,幸好沒有老婆孩子。你看看人家白簫,到現在一直沒說話。”
“白姑娘,”白簫眨眨眼,“我只是在想,我要是死了,我的那些財產給誰,想著不由心酸了起來。”
白如意看著他們兩個,不由歎息了一聲,“你們兩個人就那麽不相信我嗎?”
“相信,但是不是沒解藥了嗎?”
“沒有解藥,我配啊,你們急什麽。吃,吃完飯,我給你們配解藥。”
這句話,讓兩人隻好端起了碗吃著飯。
但是,這頓飯,他們吃的那真叫一個心驚膽戰。
等吃完了飯之後,白如意才拿出了她方才用意念在空間裡配的解藥。
“給你們吃。”
兩人拿過了解藥,倒是一點都沒有懷疑,直接吃了下去。
蒼霞和琴瑣,看著他們,蒼霞忍不住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感覺沒?”
“沒有,就是味道有點甜甜的。”
蒼霞說:“我們吃了解藥之後,感覺肚子裡面有一點咕咕咕,然後還有一丁點兒疼。”
黑琴看向了白如意,“白姑娘,你這個解藥會不會……”
“不會。”白如意笑著說:“你既然吃了我的解藥,就要相信我的實力。”
鸞景深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雖然他是爺,但是,他對黑琴和白簫,從來都是像兄弟一般的感情。
即便有時候,他會扣黑琴的月錢,或者揍黑琴一頓,但那不是惡意的。
現在,他們的表現,也算是人之常情,他也不好說什麽。
就一直沒有說話。
白簫笑著說:“我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對毒藥,我們也知道的不多。所以,心中有一些疑惑,我們是想要得到您給我們一些解答。”
白如意點點頭,“解毒,其實就是用別的藥物,來中和毒藥,讓毒藥的毒性變沒有了。”
白簫說:“我知道了。”
黑琴卻是說:“我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白如意笑了笑,“就是說,只要達到了解毒的效果,不管是用什麽方式,都無所謂的。可能我用的解毒的藥物,跟他們的解藥裡的藥物是不一樣的。”
黑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因為藥物不一樣,所以產生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對吧?”
“對,”白如意覺得自己若是要再繼續解釋下去,一定會瘋掉了,“就是這樣的,你總算是弄明白了。”
幾人離開了客棧,客棧裡面的人都死光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麽處理。
不過,這些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在考慮之列。
很快,幾人就到了鎮的中心,也就是全鎮最繁華的地方了。
“幾位爺,裡面玩玩吧。”
一個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著水蛇腰,就到了他們的馬車前。
在她的身後,是天香樓。
不用說,這裡是勾欄院。
但是,這樣公然攔著馬車不讓走的,還是很少見。
白如意在馬車裡冷笑了一聲,“讓她離開。”
白簫說:“這位姑娘,請讓開。”
“哎喲,”那姑娘卻是不肯走,不僅不肯走,還招了招手,一下就從天香樓裡湧出來了十幾個女人,將馬車圍住了。
白如意見狀,下了馬車,“怎麽?你們這一上午就開始開門做生意了?”
“那是當然了,”那姑娘用手帕掩了掩嘴,“最近生意不好做,只能是早點開張,增加下客源了。”
這樣一說,白如意倒是覺得很有道理。
勤能補拙。
“我們要趕路,很著急,你們讓開,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喲,你們路過我們天香樓,不進去坐坐,喝點小茶,聽聽小曲,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說著,神神秘秘地一笑,“你們昨晚在前面的客棧一定是沒有睡好,不如,都進來,我們給你們安排一下,保證幾位個個精神飽滿,豐神如玉。”
白如意笑了笑,“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睡好?”
“前面那家……”那女子說著,又頓了一下,換著說:“看你們的臉色就知道,你們沒有睡好。”
肯定不是這樣的。
白如意倒是覺得,她應該是知道前面那家客棧的一些秘密。
也可能是全鎮的店鋪,都有可能犯的通病。
比如,宋爺將信息送來了,肯定不可能隻給一家客棧送。
既然不是,那也極有可能是海投了。
這也就是說明,這家天香樓也有可能收到了信息?
否則……
白如意看了看她們,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若不是收到了信息,她們怎麽可能在這麽早就開門做生意?
還跑到大街上拉客?
要知道勾欄院一般都是到晚上才開業的。
早一點的,也都是下午。
早上她們一般都是要休息。
姑娘們做的都是伺候人的生意,晚上要陪著客人們喝酒聊天。
一般都是到深夜,甚至要到凌晨的。
因此,她們上午是需要休息的。
這一點看,她們的做法就非常不合常理。
明顯看得出,這幾個姑娘中,有兩個還是睡眼惺忪。
分明就是昨晚沒有睡好。
白如意想了想昨晚的事情,不由笑了笑,“聽說,勾欄院是不允許女客進去的。”
她頓了一下,“他們三個男人進去了,我們豈不是要在馬車裡等著了?”
“這倒是不必,”那姑娘又說:“現在生意不好,你們是女客,也可以進去,但是,喝酒吃菜給銀子,這個可是一個子都不能少的。”
看著倒像是做生意的樣子。
白如意點點頭,“那好。”
現在,他們是要去見異姓王,卻是在這個邊緣地帶就遇見了這麽多的險阻。
看來,異姓王的勢力已經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了。
當然,異姓王的勢力,只是一部分,也可能是別的勢力,攪和在裡面,混淆了她的判斷。
只是,有一點,讓白如意果斷地做出了這個決定。
那就是,這些女人明知道他們是從前面的客棧出來的,也知道那家客棧的秘密,很顯然,她們應該也是知道,前面客棧行動失敗了。
那她們還是果斷地出手,證明,這個鎮上,不僅那家客棧,以及這家天香樓想要對他們不利,可謂鎮上都是陷阱。
就看他們怎麽掉進去了。
聽著白如意這樣說,鸞景深也從馬車裡探出了頭,“我們要留下來嗎?”
“要。”白如意朝著他笑了笑,“剛好可以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鸞景深心中有些狐疑,但是,既然白如意做出了這個決定,他還是讚同。
白如意說:“走吧,將馬車停在一邊去,我們上去。”
那女人聽著,開心得笑眯眯,趕緊招呼著人過來,將他們全部帶到了樓上去。
黑琴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白簫,白簫面不改色,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去過問主子們的決定。
他知道自己的責任,就是保護主子們的安全,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是他所能考慮的。
更不是他能做任何決定的。
白如意挽著鸞景深的胳膊,朝著裡面走了去。
那個女人,將他們引到了樓上的雅間,裡面不僅大,而且還布置得美輪美奐。
應該算是這裡最高檔的一間了。
白如意心中明白,這些女人將他們引來,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要完成昨晚那個掌櫃子沒完成的使命。
說不定還能賺上一大筆。
白如意坐在了鸞景深的身邊,兩人坐下後,琴瑣和蒼霞則是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白簫和黑琴,則是站在了門口。
白如意說:“怎麽稱呼呀?”
那女人笑著說:“我叫芙蓉。她們是燕兒,青瓜,伊娃,嫣紅,還有她叫媚兒。”
這些名字……
土的土死,洋的洋死。
白如意說:“都是好名字,人也都是好姑娘。”
芙蓉笑著說:“名字都是隨便取的,好聽好記就成了。”
她頓了一下,“先給幾位官人來壺酒怎樣?”
“再來幾個下酒的小菜,然後,讓你的姑娘們,表演表演歌舞。”
“哎呀,真的是太合我的意了。”
芙蓉笑著說:“來來來,姑娘們,趕緊準備起來。”
一時間,房間裡人來人往,很快,桌子上,就多了一壺酒和幾盤子的小菜。
小菜很精致,看著就很有食欲。
房間裡也多了幾個姑娘,她們坐在了一邊,手裡面拿著各種樂器。
有簫,琵琶,二胡,古琴等。
頃刻間,房間裡絲竹聲聲,十分悅耳。
剩下的十來個女人,舞動著自己的輕紗柔曼,五顏六色,飄來蕩去。
一時間讓人覺得真是太美了。
歌聲美妙,音樂悅耳,舞姿動人。
讓人差點忘記了危機。
芙蓉站在一邊,目光悄悄地朝著白如意幾人看了去。
白如意坐在鸞景深的身邊,不時地跟鸞景深碰杯飲酒,臉上也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十分清冷,令鸞景深沉醉。
但在別人的眼中,她的笑容太冷了,讓人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甚至,就連芙蓉在看了她的笑容之後,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一曲畢了,芙蓉說:“兩位,覺得如何呀?”
“甚好。”白如意笑了笑,“繼續。”
“好。”芙蓉這才舒心地笑了笑,“姑娘們,難得客人喜歡,繼續。”
這樣跳了差不多兩首之後,白如意突然朝著琴瑣使了一個眼色。
琴瑣頓時就明白了。
白如意在很早之前,就對琴瑣和蒼霞交代過,她的每一個眼神代表什麽意思。
琴瑣看懂了,就跟著蒼霞一起出去,順便帶著白簫和黑琴離開了。
四人的離開,讓芙蓉有些捉摸不透。
一般的來說,客人們是不會讓自己的隨從離開的。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對她來說,卻是極好的。
至少,對付六個人,遠比對付兩個人難太多了。
芙蓉不知道琴瑣和蒼霞會武功,但是,她知道白簫和黑琴是懂的。
白如意笑了笑,“景深,現在他們都走了,就咱們兩個,你要是想對這些姑娘們做點什麽,我就當是沒看見。”
她說著,目光中含著幾分笑意,“這些姑娘們看著就很不錯,手感怕是更好。”
芙蓉看著,頓時就覺得白如意的做法好。
在這個時代,女人可沒管著男人的本事。
除非是宮裡面的公主,才敢讓駙馬爺不許納妾。
但白如意並不是公主。
因此,鸞景深想要對別的女人做點什麽,她也沒有辦法的。
與其讓鸞景深主動,不如她先主動了。
將身邊的人都支走,就留下他們兩個人。
然後,她裝作不知道,男人想幹嘛就幹嘛,她也不管。
男人怎麽會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鸞景深卻是說:“我看看就好,手感的話,天下誰能跟你比?”
芙蓉原本以為鸞景深會馬上招呼著那些姑娘過來,卻沒想到,鸞景深居然會這樣說,以至於,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想了一下,她說道:“這位爺,您就放心大膽地吩咐吧,這位姑娘都說了,您要是再不下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她覺得鸞景深大概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因此,害羞了。
於是趕緊招呼著說:“青瓜、伊娃、媚兒、嫣紅,你們快點過來,好好伺候爺!”
這些女人,趕緊連舞都不跳了,朝著鸞景深撲了過來。
可把鸞景深嚇壞了。
他連忙一伸手,“夠了!”
那些女人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都站在原地,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
芙蓉也不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