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景深笑了笑,“伯母,這一次我過來,有一個事情想要跟您說一下。”
“什麽事情?”李青玄微笑地看著他,“殿下盡管說。”
“這一次我們去了南疆,讓我們有了盡快成親的念頭,因此,我想早點將如意娶進門。”
他說完後,不由有些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白如意是李青玄非常看重的女兒,會不會舍不得?
李青玄卻是一笑,“你們早就定親了,成親是遲早的事情,這些就由皇上那邊定奪就好了。”
這樣一說,白如意就放心了,鸞景深更是松了一口氣。
他接過了話茬,“日子尚未定下,由欽天監那邊定了,再來通知您。”
對李青玄,鸞景深也是非常尊重的。
不僅僅因為她是白如意的娘親,更因為在她的身上,鸞景深看見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她雖然看著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但是從她的言行舉止中,他感覺她應該並不簡單。
她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霸氣,令人折服。
李青玄點點頭,“越快越好。”
白如意說:“娘,您就這麽希望女兒嫁人?”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白如意忍不住笑了起來,“娘,您放心,就算女兒嫁人了,也是您的心肝寶貝。”
“那可不。”李青玄笑了笑,眼中都是充滿了笑容,“你永遠都是娘的心肝。”
娘兒倆在一起聊了聊,白如意就跟著鸞景深一起離開了家。
等他們離開之後,李青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暗處,有一個聲音傳來:“您就這樣同意了嗎?”
“不然怎樣?”
“她若是成親了,您就要在這裡呆一輩子嗎?”
“不,我的事情沒有做完,我是不會放棄的。”
“那您為何要讓她成親?她若是成親了,您的大業該怎樣?”
“這一點,我也已經深思熟慮過,唯有讓她成親了,我才能實現我的大業。”
“她成親了,她的心就在天龍王朝了!到那個時候,她豈能為你完成大業?”
李青玄淡淡一笑,“你不是女人,你不懂,我李青玄的女兒,只會像我李青玄,永遠不會為情所困!”
“那您再盯著一點。”那人頓了一下,“少爺那邊也有消息傳來了。”
“在哪裡?”李青玄的聲音明顯變化了。
帶著幾分驚喜。
“最新的消息傳來,他去年到了東海。”
“又跑去了東海?”李青玄微微詫異,“他究竟在做什麽?”
“做生意,他現在是一個生意人。”
“生意?”李青玄忍不住吃驚地說:“他怎麽成了一個生意人?”
“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
那人說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在竭力地控制。
李青玄沉默了一會,“說的也是,能活下來就很好了,經商就經商吧。”
似乎,經商這個職業,在她的眼中是極差的。
她抬了抬手,那個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白如意和鸞景深並沒有跑別的地方去,而是去了白簫的家裡。
白簫之前就攢夠了銀子,在王府邊上置備了一套房。
這是一個小巧精致的四合院。
裡面種植了很多的花卉。
還有一方小小的魚池,在這方小小的魚池中,養殖著一些荷花,還有幾尾錦鯉。
只是,現在的這個天氣,荷花已經枯萎了,只能看見一些殘葉敗枝了。
白如意說:“這個小院子很不錯,很乾淨,也很溫馨。”
白簫笑了笑,“雖然我們都是跟著爺,但還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就算只是偶爾過來坐坐,也是開心的。”
白如意點點頭,“你是一個不錯的孩子,蒼霞跟了你,我也放心的。”
蒼霞的臉,頓時就紅了。
她害羞地說:“小姐,瞧您說的。”
“你害什麽羞?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
白簫和蒼霞,黑琴和琴瑣,這兩對,已經是定下來了,等這幾天就成親。
他們原本就是鸞景深身邊的下人,因為鸞景深對他們實在是好,允許他們成親,並且也允許他們搬出來住。
但是,他們的婚禮大概是不會太隆重。
其實,對他們來說,婚禮隆重不隆重不重要,很多的下人是沒有婚禮的。
就是隨便喝個交杯酒,事情就算成了。
因此,像白簫和蒼霞這樣的,已經算是十分難得了。
有自己的房子,也可以請關系好的過來一起喝一杯,搞得熱熱鬧鬧的。
琴瑣看了看黑琴,“你呢?”
黑琴撓撓頭,“我之前被殿下扣了好幾個月的月錢,所以都沒了。”
“那我們要是成親了,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嗎?”
黑琴不吭聲。
肯定是沒有,他的錢之前都花光了。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人家白簫跟他的月錢是一樣的,人家就能在這裡買一個四合院,黑琴的錢,都花光了。
白簫笑了笑,“沒事,我這裡房間多,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
黑琴趕緊說:“那房錢我付給你一半。”
“不必,你從現在開始攢錢,等你們有錢了,就搬出去自己住。”
反正他們每天都是要去王府做事,可能也就晚上回來睡一下。
若是遇見鸞景深出門辦事,他們就還是要跟著一起。
好在,這個房子跟王府很近,轉個彎就到。
在王府裡,有很多的侍衛,他們有的有自己的家,有的就住在王府裡。
像黑琴這樣的,成親了,沒有自己的房子,他就會住在王府裡,王府裡會給他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們夫妻住。
當然,像黑琴這樣級別的,一般都是會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小院落。
要比普通的奴才們要好很多。
侍衛們都是有值崗分班,輪不到的時候,他們就可以自行安排時間。
像白簫在外面有房子,在沒有輪到班的時候,他就可以回來住。
白如意說:“你們先一起住著,房子的事情,回頭再說。”
見著白如意這樣說,琴瑣和黑琴也都沒有吭聲了。
蒼霞倒是很開心,“琴瑣,咱們以後可以一起去府裡伺候小姐了。”
琴瑣笑了笑,白如意看得出她的內心是鬱悶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如果沒有白簫的這座小小的四合院,琴瑣也不會想著難過。
但是,她還是相信,以後,他們一定也會有屬於她的小家。
接著,他們就參觀了白簫的家,確實是有好幾個房間。
白如意突然覺得,這個四合院雖然不大,但卻是很溫馨。
心中不由感歎,白簫真是想得長遠。
而黑琴就跟個寒號鳥一樣,得過且過。
有點銀子,就趕緊花光了,連娶媳婦的銀子都沒了。
白如意笑著說:“你們準備什麽時候成親?”
白簫笑著說:“我無所謂的。”
蒼霞也說:“是個良辰吉日就好。”
“不算算日子?”
“不算。”蒼霞笑了笑,“就這命,算不算沒啥區別。”
琴瑣聽著,點點頭,“這話應該我來說。”
她最有發言權,人家蒼霞好歹嫁了一個知道理財的男人。
而她的男人,身無分文,娶老婆還要蹭別人的房子。
白如意笑了笑,“黑琴,以後,你的薪水拿到後馬上給琴瑣,你花錢得跟琴瑣要,琴瑣自然會給你安排好。”
“那肯定。”在經過了今天的這個事情之後,他也算是知道了銀子的重要性。
他喜歡的女人受到了委屈,他其實也很心疼,但是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
以前都怪他自己,但是以後,他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有了琴瑣,他就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家。
等到以後,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更要努力存錢了。
他們是下人,雖然是頂層的那種,但那也是下人。
好在他們沒有入奴籍,所以,他們的孩子不會是奴才。
琴瑣說:“我也不想管你,但是,為了以後的生活,我不得不管著你一點,否則,你還不上天了。”
他一個月的月錢不少,比琴瑣還要多。
琴瑣是跟在了白如意的身邊後,月錢才多了起來,加上各種獎勵,她自己倒是存了一些銀子,這些銀子,原本是不想拿出來的,她等著急用的時候用。
現在,就算是她將這些銀子都拿出來也還是無濟於事。
根本就不夠。
白如意看穿了她的心思,就笑著說:“先將眼前的事情弄好。”
就這樣,四個人的親事就這樣算是定了下來。
白如意想著,他們四個人居然走到來一起。
一直在這裡呆到了晚上才回去。
白如意看了看,就覺得這戲。
四個人就留在了這裡,他們需要提前將房間分配好。
然後就是置備結婚的東西,這些天,鸞景深和白如意剛好也沒什麽事情,就讓他們留在這裡準備結婚事宜。
不用他們跟在身邊伺候了。
馬車上,白如意依偎在鸞景深的身邊,“景深,你說他們要是都成親了,咱們身邊會不會缺人。”
她原本就是想著,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成天陪在她的身邊。
現在,除掉鸞景深,就只有這幾個人了。
成家後,琴瑣和蒼霞晚上肯定是要回到這裡來的。
鸞景深將她摟在了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有我在你身邊,你怕什麽?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就是了,難不成我還不如他們好使?”
這原本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但是她卻是成功地被逗笑了。
“是,你好使,你比她們好使多了。”
白如意說著,輕輕伏在了他的懷中,鸞景深很開心,一把抱住了她。
“你說,咱們馬上要成親了,激動不?”
“激動。”鸞景深說:“我比你還激動。”
天天抱著,卻不能得到她,心中能不猴急嗎?
他可不是柳下惠,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比誰都急。
但對於不喜歡的,他是衣角都不願意沾一下的。
白如意說:“你怎麽知道我激動不激動?”
“你比我淡定,”鸞景深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每次看見你,我都是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跟你雙宿雙棲。”
“我還想要非禮你哩,”白如意看著他,嘴角噙著笑,“可是我怕你忍不住。”
心疼他每次都熱血沸騰,卻又不得不偃旗息鼓。
她的手,攀在了他的心口上,他的心口真是鼓鼓的,富有彈性。
一身的肌肉,卻又有著非常好的線條。
不僅看著好看,摸起來也極有質感。
白如意說:“其實,我很想非禮你。”
“那你非禮好了,”鸞景深笑了笑,眼中盡顯柔情,“我保證不反抗。”
被自己心愛的人非禮,是一件多麽令人欣喜若狂的事情。
白如意的手卻是停止了,剛想要挪開,卻被鸞景深一把抓住,乾脆拉開了衣服,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感受下我的心跳。”
這個地方,好像不全是心跳的地方吧?
很有彈性。
白如意揉了揉,又按了按,果然手感好極了。
“景深,你真壞。”
“怎麽壞了?”鸞景深微微低頭,看著她,手卻是又抱得緊了。
“就是壞,故意的,引誘我。”
“我引誘你不是正常的嗎?你看看你,還不是一樣天天勾引我?”
“你要是不喜歡,那我下次還是正經一點好了。”
說著,白如意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鸞景深哪裡敢松開手,忙說:“好了,好了,我喜歡你的勾引好不好?”
她抬頭,吻在了他的唇上,細細地吻,密密的吻。
這一吻,令他如同春風吹拂過心田,心田裡的花兒,在一瞬間就全部開放了。
鸞景深隻覺得自己被她撩撥得心花怒放,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好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真好。
白如意停止了動作,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呢喃。
“如果你娶我,一定要記得了,我不允許你納妾,就算以後你坐在了那個位子上,也是絕對要后宮無妃。”
只能有一個皇后。
鸞景深完全迷失在她的溫柔鄉裡,“你放心,我鸞景深這一生,只有你這一個女人,直到我老了,去了西天,也只要牽著你的手,在你的目光注視下,離開這個世界。”
白如意聽著,突然心中又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