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將那幾十萬兩的銀票都裝進了一個袋子裡,放在了鸞景深的懷中,“你拿去吧,我裝作沒有看見。”
“為何給我?”鸞景深有些詫異。
“簡單,”白如意笑了笑,“因為你需要銀子。”
以前,大概是不用這麽多,也不必未雨綢繆,但是現在,他就必須要多積攢一些財富,以應對不時之需了。
白如意說:“有人來了。”
說著,一拉鸞景深,兩人藏身進了空間裡。
因為這一次,白如意感覺到對方傳來的力量實在是過於強大,以至於她不敢有半點怠慢,萬一有個閃失,可就不好了。
隨後,她又用意念將機關關上。
鸞景深上次進來過空間,因此,對裡面的這些東西已經不陌生了。
之前,白如意對他的解釋是,他們神針門用來儲存藥物的地方。
白如意剛將機關關好,就見著從外面飛射進來一個人影。
黑色的人影,周身散發著極其凶狠的氣息。
白如意和鸞景深透過空間裡的一面鏡子,看著外面的一切。
那個人影,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罩袍中,只有那一雙眸子露在了外面,閃爍著陰狠且凌厲的光芒。
他在房間裡開始翻箱倒櫃地查找了起來。
白如意看著,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麽,就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強大力量。
只是,這種力量,讓白如意感覺到十分熟悉。
那個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白玉床上,他的目光頓時就露出了欣喜之色。
“千年寒玉的床,之前怎麽就沒發現!”
他的目光,越發地貪婪了起來,在他貪婪的目光中,白如意親眼看著他將那張寒玉床給吃了下去……
是的,他化身成了一隻青嘴獠牙的怪獸,將那張寒玉床一口就咬掉了一角,放在口中嚼得嘎吱脆。
白如意突然就知道他是誰了。
鸞景深看了看她,“他看不見我們?”
“看不見。”白如意說:“我們在這裡,他哪裡能知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鸞景深搖搖頭,他也只是感覺到這個家夥實在是有些可怕,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邪魅的氣息,真是令人膽戰心驚。
“我知道,他是誰,這家夥,真是藏得很深。”
鸞景深忍不住說:“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讓我聽著隻覺得高深莫測。”
白如意一笑,“一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黑影很快就將正常寒玉床都吃光了。
他一臉滿足地咂咂嘴,正要離開,卻陡然說道:“誰?”
空間裡的兩個人立刻停止了說話,目光盯在了那面鏡子上。
就見著那黑影慢慢朝著他們的藏身之處走了過來。
他的面目十分陰沉,尤其是目光,更是凶狠無比。
白如意的心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黑影在原地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人躲在這裡,方才離開。
白如意和鸞景深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個家夥實在是有些凶狠,她都沒把握贏他。
可怕的是,他不是人類啊,是怪獸,她一個普通的人,想要打敗怪獸,實在是有些難度。
白如意說:“我們等下再出去,我怕那個家夥,又返回了。”
兩人乾脆在空間裡坐了下來,白如意沏了一壺茶,兩人坐在茶座前飲茶。
白如意發現,她人在空間裡,但是她的意念還是可以出去。
此刻,她正在用自己的意念,悄悄跟在了那黑影的身後。
就見著那個黑影並沒有離開海棠苑,而是進入了一個黑漆漆的房舍裡。
白如意的意念也跟了過去,就見著那黑影往房梁上一伏,便睡了。
這有些不合情理啊!
白如意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了起來,正欲離開,就見著那黑影突然朝著她撲了過來,“大膽妖物,敢跟蹤偷窺本座!”
一道腥臭無比的掌風,朝著她席卷了來。
好在,白如意只是一縷意識而已。
在掌風尚未襲擊來時,她就立刻將意識收了回來。
空間裡的白如意說:“我們必須要去找一個人。”
“誰?”
“跟我來。”
兩人從空間裡出來,整個海棠苑裡的寶貝都已經被鸞景深的人打包帶走了,就算是海棠夫人的房間,明面上的東西也都沒了,只剩下那張床,還被黑影給吃掉了。
萬幸的是,裡面那幾十萬兩的銀票取出來得及時,否則,恐怕也成了黑影的口中餐了。
兩人朝著黑影藏身處走了過去,那間黑漆漆的房間,裡面就像是有鬼怪一般。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也是黑漆漆的。
白如意先是用自己的意識進去,發現那個黑影還在裡面,整個房間裡,都散發出了強烈的氣息,隱隱頭著血腥的問道。
鸞景深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白如意一眼。
白如意點點頭,兩人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剛進去,那黑影就被驚醒了,他冷冷說:“是你們?”
“是,”白如意在臉上抹上了一絲笑容,遮住了心中的忐忑,“吞金獸,你怎麽在這裡?”
“方才一直在暗中偷窺本座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沒有啊,我方才在那邊搜查漏網之魚,可沒工夫偷窺你。”
“那剛好,本座也想去找你。”
“找我?”白如意怔了一下,“找我做什麽?”
“找你自然是有要事,咱們要不要簽下契約?我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心想事成,你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幸運兒。”
“不要。”白如意直接拒絕了,“我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幸運兒了,我還奢望著什麽?你這招只能騙騙無辜純情的小女孩罷了。”
想要欺騙白如意,那可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在白如意的心中,倒是有這樣的一個問題,在困擾著她。
白如意問:“吞金獸,你要是想讓我答應,那你好歹也要告訴我,你的上任宿主,現在去了哪裡?”
吞金獸歎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反正是我睡了一覺,她已經就不見了,這對本座而言,實在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