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在空間裡就找尋到了異姓王身體的原因。
她利用血液,進行了身體細胞的測試,然後找出了問題的所在。
這是一個非常繁瑣的過程,若不是她空間裡的儀器十分精良,怕是不可能測試出來的,但是結果……
她有些鬱悶。
她仔細地看了看異姓王和朱昶,就見著這兩人還是蠻像的。
“王爺,我有些話想要跟王妃說。”
“好。”異姓王站了起來,起身離開。
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她和王妃。
白如意仔細聽了聽,確定四周無人,她才開口說:“王妃。”
“白姑娘,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梁吉兒歎息了一聲,“若是姑娘也是束手無策,也沒關系,王爺他也該是習慣了。”
“是這樣的,”白如意淡淡地問:“朱昶,到底是誰的孩子?”
“呃……”梁吉兒沒有想到,她一上來就問出了這麽勁爆的八卦。
“白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在你的眼中,我是如此不堪之人嗎?”
“我這邊查到的是,王爺是天生的不孕不育,這一點,在後來也得到了證實,他娶了幾十個妾室,無一人有身孕,而你卻生了朱昶,這就實在是奇怪了。”
按理說,他若是身體沒有問題,也不會令幾十個女人生不了孩子。
若是一兩個,有可能說是女人的問題,但是同時這麽多女人都不能生,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也就間接地說明了,異姓王大概是不能生育,那就直接引發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朱昶是誰的孩子?
這豈不是亂套了?
梁吉兒聽著,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
“白姑娘,你真的是太聰明,我瞞不過你。”
她說著,眼淚簌簌地落下,“因為,王爺他雖然很寵著我,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個接一個,有時候,一年納了五六個妾室。”
她哽咽了一下,“但是我呢?我是正妃,必須要大度,要容忍,甚至要幫著他物色合適的女子。”
她抬眼看了看白如意,眼中淚光閃動,“盡管我嘴上不說,甚至眼裡還帶著笑,可誰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心裡面有多苦嗎?”
白如意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她說。
“那一年,我遇見了他的弟弟,只不過是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他。而他,也喜歡我,但奈何身份在這裡,我們都不敢逾越。”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撲在了我的懷中,哭得像是一個孩子,那是他要去海外的前一夜,那一晚,我們沒有能控制住自己……”
“後來,他在海外就沒了音訊,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我天天等著他回來,結果,一轉眼這麽多年,他大概真的已經死了。”
“我也沒想到,就那麽一次,我就有了身孕,好在,王爺他並沒有察覺。而朱昶長得跟他也是十分相似。”
對於相貌,這一點倒是能夠蒙混過關。
畢竟異姓王和他的弟弟,原本就應該是有些相似。
“白姑娘,我一口氣跟你說了這麽多,你現在想要怎麽做?”
白如意搖搖頭,“我什麽都不想做,這件事,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但是,你覺得王爺那邊,是真的不知道嗎?”
異姓王應該是有所察覺。
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他並沒有說出來,並且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梁吉兒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樣,我已經淡然了。”
她對異姓王,也已經沒有了愛也沒有了恨,已經習以為常了。
習慣了他的身邊有很多的女人,也習慣了每天跟那麽多的女人打交道。
這個異姓王府,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盼。
甚至可以說,唯一能讓她想著要活下去的,就是朱昶。
若是沒有了朱昶,她大概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在那個意中的他,消失在海外的那一天起,她的心就死了。
唯有朱昶,那是她和那個意中的他唯一的紐帶,也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血,她必須要把他養大。
白如意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沒關系,我也希望王爺能有自己的骨肉。”
即便有一天,他知道了,朱昶並不是他的孩子,那她也願意來承擔這個後果。
白如意就開了一些藥,給異姓王。
異姓王看著面前的一堆藥,“這些都是要吃嗎?”
“對,”白如意說:“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好,因為你的病症不是我的強項。只能是給你先吃這些藥,等全部吃完了之後,如果可以就可以,不可以,我也沒有辦法。”
這些藥物,都是她精心挑選的,若是有效果就有效果,若是沒有,就只能是做手術了,但是,白如意不會這樣做。
她不可能給他做手術,雖然她是一個郎中,但是,男女有別,她若是給他在那個地方做手術,疏通疏通,那以後……
她可不想冒這個險,盡管鸞景深可能不會在意,但是她要在意。
還是將一切都交給異姓王自己好了,看他的命了,若是命中無子,她就沒轍了。
白如意說:“對了,服藥期間禁止房事。王爺,你需要獨處,最好是去清心養性之地,免得受這紅塵引誘之苦。”
異姓王立刻就答應了。
就算是有一絲的希望,他都要試試,試試總還是有希望的。
若是試試都不想試的話,那他還憑什麽想要成功呢?
試了,不成功就是命。
試了,成功了,他就有很多的孩子了。
多子多福。
白如意說:“既然你答應了,那就要好好地遵守,用藥的方法,上面都寫的一清二楚。還有一點,若是你有了很多的孩子,也不可以忘記了朱昶,他才是你的福星。”
她這輕飄飄的一句,也算是給異姓王一個小小的敲打。
不管他知道還是不知道,她都要讓他知道,朱昶的重要性。
若不是朱昶,她是不可能出手的,他們甚至都不可能認識。
鸞景深笑了笑,“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休息了。”
白如意他們離開之後,梁吉兒也強顏歡笑,“王爺,您也早點休息吧,今晚,您要翻誰的牌子?”
“不,今天開始,本王就要清心寡欲了。”
以前,他幾乎每晚都要妾室們陪侍,也就是說,他每天晚上都不閑著。
現在,他居然要清心寡欲了?
看來,他是真的想要多生一些孩子,積極配合白如意治療。
梁吉兒微微福身,跟朱昶一起離開了。
異姓王看著他們離開,原本平靜的眼神,突然冷漠了起來。
唇邊還有了一絲冷笑。
白如意和鸞景深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幾個人又說了一會,便也各自睡去了。
這幾日,確實是有些疲乏,因此,他們也想要早點休息。
白如意和鸞景深躺在了床上,兩人擁抱在一起,繼續說著悄悄話。
現在,他們每天都睡在一起,但是沒做特別越軌的事情。
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最後一步,他們忍著沒有做。
堅持要留在結婚的當晚才可以做。
鸞景深抱著白如意,他發現白如意的身體,似乎有些變化。
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團棉花,觸之無物一般,令人流連忘返。
但是,白如意自己卻是渾然不知,隻覺得鸞景深這幾天對她似乎更加留念了。
“如意,你越來越讓我著迷,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你了。”
他這話是發自於內心的,白如意不僅僅是美貌和智慧讓他著迷了。
但是,白如意並沒有胖,還是跟以前一樣,但是,她真的有了很大的變化,這變化讓他感覺到無比的驚喜。
“景深,”白如意卻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問道:“在跟鸞鳳鳴見面的時候,你打算要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鸞景深笑了笑,“帶回去就是了。”
“他不會同意的。”
“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沒關系,我的任務就是要將他帶回去。”
若是那麽好帶的話,還需要諸葛將軍幹嘛?
這一次的布局,是非常完善的。
至於異姓王這邊,他也不知道到時候,異姓王是不是會出面阻止,若是出面阻止,那就不好意思,他就一並端了。
若是,異姓王不管,那就隨意了。
但是,白如意和鸞景深都覺得,異姓王是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他一定會插手的。
鸞景深的話,讓白如意深深地思索了起來。
諸葛將軍那邊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現在就希望諸葛將軍他們能順利地混進城中,其他的大軍則是在城外待命。
至於,都城裡有多少的兵力,他們是不知道的,白如意雖然有想用自己的意念去搜查,看看這都城裡面的情況,但是,她的意念到不了那麽遠。
甚至,連這王府都出不了。
白如意說:“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人家實在是不想跟你回去,你也無可奈何。除非你能抓住他,並且降服了他。”
這個家夥可是會下蠱毒的,搞不好,就給他中招了。
鸞景深一笑,伸手在她的身上輕輕地揉捏了一下,“這個你放心,我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鬥不過我,現在更是手下敗將了。”
“人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應該是在做準備。”
自從,異姓王這邊說要商量,她就知道,鸞鳳鳴不是那麽好降服的人。
他應該不僅在都城,更有可能在王府中。
並且,鸞鳳鳴應該知道鸞景深他們可能會來,因此一直在做著準備。
那些在途中出現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刺客,應該就是他派來的。
現在,他沒有出現,可能就是他的準備工作還沒做好。
只有等他做好了,才會出現。
鸞景深說:“我們也是有準備的,就看誰準備得更充分了。”
他微微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白如意說:“還不趕緊睡?這幾天下來,你不累?”
“累,但是你在我的身邊,我就再也感覺不到累了。”
白如意聽著,就感覺心裡面暖暖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縷清風,吹過了她的心湖,讓她的心湖中泛起了點點的漣漪。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讓她很喜歡。
再說梁吉兒送著朱昶回到了房中去了,“昶兒,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母妃……”朱昶有些欲言又止。
梁吉兒回頭看了看他,“昶兒,怎麽了?”
“母妃,您是過來人,您給孩兒說說,這要是喜歡上了一個人,那該怎麽辦呢?”
梁吉兒一聽,頓時不由怔了怔,“昶兒,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該不會是看上了白姑娘了吧?”
這話……一猜就中……
“我知道我跟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想想總歸還是可以的。”
朱昶說著,心中有些東西在澎湃著。
他喜歡白如意,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他也是能克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被衝動所左右。
但是梁吉兒聽著,心中卻是想著,如果白如意嫁給了朱昶,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她梁吉兒雖然在王府裡是主母,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靠著她安排。
因此,異姓王都不會對她怎樣。
但那種壓抑在心中的寂寞和孤獨,卻像是一把刀,生生地切割開自己的身體。
後來,她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朱昶的身上。
朱昶就是她的命,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之前,朱昶病了,她也已經做好了,隨時準備陪著他一起的決定。
梁吉兒說:“兒啊,你放心,母親就算是用盡全力,也要幫你完成心願。”
這原本是一句非常感人的話,但是到了梁吉兒的口中,卻是讓人不僅沒感到欣慰,相反,朱昶敏感地察覺到了危機。
“母親大人,請您千萬不要亂來,若是亂來,最後結局就是,我的命來償還他們,我想這也一定不是母親您想要看見的吧。”
梁吉兒聽著,心頭微微苦澀了起來,“兒啊,你如今好起來了,希望你能答應我幾件事。”
朱昶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母親,您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