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的確是被抓進了馬車裡。
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的內力在這一刻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現在,她差不多可以確定,她不能跟鸞景深親親,只要一親親,她的內力就會消失。
這也太……折磨人了吧……
玩個親親內力就消失三天起步,那以後,成親了,如果睡在一起生娃娃,那豈不是要消失一個月?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一直不停地想生娃娃,那她還不就被迫成了一個普通人?
作為一個又剛又颯的女王大人,她是不能接受的……
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馬車裡的劫匪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喂喂喂,白如意,我們正在對你實施綁架耶!”
白如意這才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是宮裡面的那個紅衣女人。
“喂,你這是什麽表情?”
紅衣美人將馬車座椅的扶手拍得劈裡啪啦地響,“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既然是綁架,那肯定是要利用我來獲取你們想要的東西。”
“沒錯!”紅衣美人冷冷地說:“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白如意卻是一點也不緊張,更不害怕,淡淡地說:“好像,要小心一點的人是你吧?”
“你說什麽?”紅衣美人不解。
“如果惹我不開心,我就自殺,到時候你們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敢!”紅衣美人嘴上雖然很硬,但是眼神中卻是有了一絲擔憂。
“你要知道我是一個郎中,多疑難的雜症我都能治好,自然對用毒也是有一套了。”
“你想對我下毒?”紅衣美人的腦回路,讓白如意有些鬱悶。
“我對你還沒興趣,反正你也打不過我,我之所以上了你的馬車,是因為我想陪你玩玩,嘖嘖,你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板著個臉可不好看,來,給爺笑一個。”
“閉嘴!都是女人,你怎麽可以這麽無賴!”
“哦!”白如意看著又氣又急的紅衣美人,笑著說:“那我要是個男人,是不是就可以對你耍無賴?甚至,還可以更無賴一點?”
“呸呸呸!”紅衣美人急了,“你要是再這樣,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白如意聳聳肩,“說得好像你能打過我一樣,在宮裡又不是沒有交過手。”
“對了,”白如意問:“你不是宮裡的人,卻能在皇宮出入自如,這一點倒是讓我有些吃驚。”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宮裡的人?”紅衣美人更吃驚了,“你追查我?”
“首先,宮裡面的女人,是不可以隨便出宮的,而你還是個雛……”
“天啦,你這都知道?”紅衣美人說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吧,白如意,算你狠,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現在已經在我們手裡了!最好小心一點!”
“我隨時可以走,你找都找不到我,你信不信?”
紅衣美人瞪大了眼睛盯著她,“你跑不掉的,趕車的是我師傅,他的武功不是你能對付的。”
這時,前面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紅雪,你話太多。”
紅雪吐吐舌頭,“是,師傅。”
白如意靠在了馬車上,閉上了眼睛,雖然現在她沒有了內力,等於一個普通人,但她要是逃走,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用毒,她空間裡一堆毒藥。
何況,她可以找個機會逃進空間裡去。
但是,她不想,她現在就是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
馬車狂奔了一段路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紅雪說:“白如意到了,下車吧!”
白如意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紅雪跟在她的身後,生怕她跑了。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間草房子,外面站著幾個黑衣的男子。
見著他們到來,黑衣男子們紛紛行禮。
這時,白如意才算是看到紅雪口中的師傅。
他也是穿著黑色的衣服,裝束跟其他的黑衣人沒什麽兩樣,但是他的衣服胸前有五個彎彎的月亮。
估計這是代表身份的象征,他有五個月亮,應該是非常高的級別了。
走進去後,卻發現,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男女。
白如意雖然沒有了內力,但是她依舊是不卑不亢,“各位,這是準備三堂會審嗎?”
“白如意,你現在是我們的人質,最好老實一點。”紅雪說。
“既然是人質,也應該有知情權吧?”
白如意走到了一把椅子前,瀟灑地坐下,翹了翹二郎腿,雙手環在了胸前,“說吧,你們想要什麽東西?”
“白如意,是這樣的。”一個紅衣婦人說:“原本,在宮裡你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我們只是想要殺你滅口。沒想到,在追殺你的時候,居然發現你跟藍天行那個死老狐狸在一起!”
藍天行,就是藍伯。
這些人跟藍伯認識?聽語氣,應該是死對頭才是。
白如意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嘴。
那個婦人繼續說:“當時我們的人慘遭殺害,死傷無數,都是拜你所賜!”
“抱歉,”白如意淡淡地說:“我當時身子不舒服,壓根沒怎麽動手。”
“總之,是跟你有關系的!”婦人憤怒地說:“不過,這件事,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後來,我們帶著大批的人去找藍天行,那時候你們已經離開。”
白如意聽著,心中不由一驚,這些人去找藍伯?
藍伯的身子舊傷未愈,若是被他們找到,那肯定後果堪虞。
她掩飾住了內心的吃驚,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都不曾變化。
紅衣婦人繼續說:“但是,他已經施展了玄妙之法,我們撲了個空。但你們認識,主要抓住了你,我們就不愁抓不到他。”
白如意撇撇嘴,原來是這麽個事情。
“那真抱歉,我跟他也是第一次見,我們不熟。”
“呵呵,”紅衣婦人冷笑了一聲,“你是不熟,但是鸞景深熟,有你在,我們可以釣來鸞景深,等抓住了鸞景深,再用來引誘藍天行!”
“稍微打斷一下,你們找藍伯有什麽事情嗎?”
白如意站了起來,“據我所知,藍伯就是一個普通的倔強老頭呀。”
“普通的倔強老頭?”紅衣婦人不由擦了擦滿頭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