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下的秋風,清爽舒適,讓人貪戀,高高的山崖上,眼熟的巨大怪石呈現在眼前,巨石上寬闊平坦,視野遼闊。
從這可見遠處群山連綿,深秋葉紅,亦可聽腳下的謔謔水聲,而背後則是掩映在一片樹木和灌木之中的山門。
山門之內叮叮咚咚,正在打造各式兵器,以及宗雲蒙手中捧著的雷球。
站在高高的山崖之上,宗雲蒙小心翼翼捧起雷球,拿出火折子,鄭重地將引線點燃,他在心中默數完“三二一”,將雷球朝山崖下扔去。
隨著“砰”的一聲爆炸響起,好似整個空氣都在震蕩,崖下火光一閃,氣浪四處衝擊,鐵片亂飛。
宗雲蒙還在往崖下看,商夏忙拉著他在怪石上趴下。
宗雲蒙看到無數鐵片在空中炸開,化成無數細小的武器四散發射,心臟也跟著狂跳起來。
這雷球的威力,確實要比霹靂火球強得多啊!
如果用到戰場上,後果……
宗雲蒙沒來得及細想,一個細小的碎鐵片從懸崖下彈起,飛入空中,扎在了一隻低飛的黑鷹身上。
黑鷹淒厲地慘叫一聲,撲簌簌落下,砸在兩人面前。
宗雲蒙有些震驚於雷球的威力,震驚於鐵片飛得如此之遠,又有些哭笑不得:“夏夏,我這禮物還真是獨一份兒的啊,還附帶了一隻鷹。”
“我給你烤了吃。”商夏說道。
宗雲蒙:!!
給他烤了吃?
宗雲蒙神色溫柔地看著面前女孩兒:“夏夏,我們剛吃過飯。”
“不介意再加頓餐。”商夏說著,就拎起地上的鷹,準備處理。
宗雲蒙看著商夏說乾就乾,有些驚訝於她突然來的閑情逸致,接收到一個重要信息,夏夏今天得空。
如果沒空閑的話,夏夏不會想著要烤鷹肉給他吃……
可是,他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孩子給他烤野味,想想就覺得臉紅。
宗雲蒙連忙走過去:“夏夏,還是我來吧……”
說話間,就見商夏已經動作利落地拔起了鷹毛。
“待著吧,你動作還沒我快。”
商夏手上動作極為迅速,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看得宗雲蒙目瞪口呆。
他也打過獵,可大多時候都是聽風拿去處理了,再烤好給他,他享受的是捕獲獵物後的快感,真正卻不怎麽吃……
“噓!”商夏突然伸出手指,在宗雲蒙面前噓了一聲。
宗雲蒙點點頭,就見商夏從靴子裡抽出雪亮的匕首,用力朝灌木叢裡的一隻野豬扔去,野豬個頭中等,看起來有些暴躁,看來是剛才的爆炸驚了它。
商夏匕首直接刺入野豬脖子,一刀命中,野豬痛苦哀嚎起來,原地轉了兩圈,想要朝商夏衝過來,卻搖搖晃晃兩下,倒了下去,脖子上鮮血汩汩流出。
商夏緩緩走過去,野豬還在抽動,商夏取出匕首,便開始處理野豬。
宗雲蒙:……
他的夏夏真的是勇士!
宗雲蒙連忙過去幫忙……
夕陽慢慢傾斜下去,天邊金色的余暉灑在山崖上,木柴堆起一排篝火,上面掛著一塊塊切割整齊滋啦啦冒油的野豬肉,以及一隻老鷹。
宗雲蒙從附近采了些野果,用長袍兜了一兜回來,兩人便坐在火堆旁看夕陽。
商夏兩手枕在身後,索性仰面躺倒在地上,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閑暇。
宗雲蒙要脫下袍子給商夏枕在腦後,商夏直接抓住他的手:“不用,我是軍旅之人,沒那麽嬌氣。”
“可是我心疼。”
宗雲蒙還是把自己的袍子鋪在了地上,示意商夏坐過來,商夏沒動,宗雲蒙便去抱她。
等他抱著商夏重新坐到袍子上,卻發現商夏的手臂勾住了他脖子。
宗雲蒙放低身子,就那麽看著面前女孩兒,眼裡如大海般包容深邃,又如溪水輕蕩般溫柔。
他們不知道是怎麽吻上的,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好似兩雙眼睛相互瞧著,就自動地碰撞到了一起。
這場景,隱在暗處的聽風看了都不禁臉紅,他從未覺得自家世子是如此孟浪之人,可現在他覺得孟浪二字也不足以形容他家世子的瘋狂。
聽風背轉過身去,默念著非禮勿視,可當他耳裡傳來嗯嗯啊啊哼哼唧唧的聲音,他又念上了非禮勿聽。
不知過了多久,聽風才聽到那邊沒了聲音,回頭一看,只見夕陽的最後一抹余暉下,兩人躺在他家主子的白色錦袍上,說不出的和諧親昵。
宗雲蒙終於確信了,他們這是在幽會。
一場毫無準備,卻讓他倍感驚喜和意外的幽會。
一陣翻來覆去的啃咬之後,商夏兩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睛享受流水的樂聲,清新的空氣,飛鳥的鳴唱,以及身旁男人的溫柔。
宗雲蒙則半躺半坐在商夏身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的手指輕輕繞著商夏滿頭青絲,微紅的臉上一片陶醉。
“夏夏,你好美……”
“嗯。”商夏隻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也好甜。”不是心頭的那種甜,就是嘴裡真真實實的甜,淺淺淡淡柔柔軟軟的,讓人像吃了蜜糖後的回味。
宗雲蒙手指放開商夏的發絲,指尖上移,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女孩兒殷紅的嘴唇,半晌,他又忍不住低下頭,吻上了她。
商夏嘴唇上傳來一片熾熱,猛然睜開眼睛,有些不太溫柔地說道:“你再亂點火,小心我辦了你。”
宗雲蒙輕輕放開商夏嘴唇,輕笑:“給你。”
“不守身如玉了?”商夏問道。
“不守了。”宗雲蒙衝動地說。
商夏一個翻身,將宗雲蒙騎在了身下,盯著他看了會兒,笑道:“野戰嗎?”
宗雲蒙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可他又覺得自己明白,他眨了眨眼,看著商夏溫柔應道:“隨夏夏喜歡,怎麽都好。”
商夏抓住宗雲蒙腰帶,一把扯落,衣服散落,宗雲蒙這才清醒了幾分,急忙開口:“夏夏,第一次我來主動好不好?”
“行。”商夏答應得乾脆,放開宗雲蒙,便閉上眼睛,身子往後一倒躺在了錦袍上,一副任由宗雲蒙為所欲為的樣。
宗雲蒙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根子,渾身就跟被烈火烤過一般,熾熱滾燙。
他深呼吸一口氣,微微發抖的大手,終於抓住了商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