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忍俊不禁:“這父女倆也是挺有意思的。”
迷霧忠貞,什麽事都沒有老板重要。
孟芊重情,一點小恩也記在心裡。
也沒有什麽對錯。
但估計這倆人心裡都覺得對方做得不好呢。
蘇桃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曲靜文的事情她一早就想好怎麽處理了。
如果她心無怨念,有意歸順,那就在桃陽安排個不痛不癢的職位先乾著,觀察觀察。
若是怨氣橫生,伺機報復,就殺了一勞永逸。
現在就等馬大炮勸過後給她什麽反饋了。
“誰挺有意思?”
蘇桃正想著事,旁邊就響起雷行嗓音。
她上下打量他:“你今天挺有意思,難得穿得這麽保守。”
以往雷行是怎麽涼快怎麽穿,背心短褲露出他小麥色的皮膚到處晃人眼。
今兒倒是正兒八經的穿了一身卡其色的工裝衛衣褲。
雷行咧嘴笑問道:“好看嗎?”
蘇桃客觀的點頭道:“好看的,你長得高,穿工裝褲和短靴顯腿長。”
雷行對於這個評價非常滿意,快樂道:
“不過也只能在你這裡穿穿,出了桃陽大門我分分鍾熱暈過去,話說我那塊地有這個好東西罩著嗎?”
蘇桃:“.有,但這是另外的價錢。”
每一千平防護罩的價格是一百萬聯邦幣。
建了桃陽的防護罩後,她現在窮得已經叮當響了,別說一百萬,一萬她都沒有。
以至於重修食堂,擴建磐柳山,新建桃馳那塊地全都擱置堵住了。
對了,還有下次升級所需的六百萬聯邦幣又得重新積攢了
雷行豪氣萬丈:“多少錢?一千萬聯邦幣夠不夠?”
蘇桃:“.”
她悲憤道:“為什麽你們都這麽有錢啊?”
雷行很認真的思考了下她的問題:
“可能是我們花銷少,賺得多。”
蘇桃忍不住問:“你們接任務這麽賺錢的嗎?”
要不等桃陽自擁軍建起來,也擴展一下這方面業務吧。
雷行倒是不自謙:
“那也只是我們豹途,我們在南方很有名氣的,來請我們的都是出得起錢,給得了物資的各方巨佬,換做普通小傭兵隊,溫飽都成問題,有些甚至一單賺的傭金還不夠他們療傷的。”
蘇桃心想,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宰客這種事情一般都要找熟人的:
“那給你打個半折吧,五百萬。”
雷行很是感動:“你不用特殊關照我的,該多少就多少。”
蘇桃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坑他十倍的價格,連忙擺手:
“不不不,就五百萬,再多就見外了啊。”
雷行不怕花錢,就怕蘇桃跟他見外生分,立馬應下,當天就讓大嘴給她轉了帳。
蘇桃看見帳戶裡重新回到五百萬的存款,又欣慰又有些良心過不去。
於是乎特意把豹途那塊地的建設提到了日程安排的最前面,打算等梅老那邊的設計圖紙一下來就著手搬磚。
但在此之前還有個小活要忙,就是聶思博,徐奇還有愛麗絲的住房要建出來。
聶思博和徐奇都願意舉家搬到桃陽來住。
蘇桃按照他們的家庭人數安排了三室兩廳和一室一廳的戶型給他們。
再根據每月租金的不同,抵扣不同數額的薪資。
他們兩家倒是好安排,就是愛麗絲.
蘇桃對這個小姑娘有些頭疼,根本無法溝通,比當初的方知還難交流。
把她領到桃陽來,她就到處亂跑,還拿了顧老爺子的一顆象棋滾著玩,惹得老爺子一把年紀舉著手杖追著她咆哮。
梅老先生見狀立馬把自己的那副收好,若無其事的溜了。
岑奶奶見她長得好看,又心疼她有精神病,帶回家給她吃了一頓飯。
誰知這頓飯還吃出禍事來了,愛麗絲拿著杓子突然開始抽搐打滾怪叫,嚇得岑奶奶後退兩步撞到椅子上,把尾椎骨摔斷了。
還好仲醫生在,沒有讓岑奶奶受太大罪就接好了。
但這事也讓桃陽的租客們開始抵觸愛麗絲了。
蘇桃思考再三,便把她帶回了桃馳,讓伍振在桃馳種了一棵大榕樹,在榕樹上建了小木屋,裡面五髒俱全。
愛麗絲果然很喜歡,看到都呆住了,下一秒就啊嗚嗚的爬了上去。
徐奇在一邊笑著建議:“老板你可以試試,給她開放使用異能的權限,應該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蘇桃聽他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好奇了,單獨給愛麗絲開了權限。
不到十分鍾,蘇桃張大嘴看到榕樹上周圍出現了很多蹦蹦跳跳的小白兔,有些兔子甚至戴著眼鏡和帽子,還有帶著懷表的。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小兔子,誰知手一觸碰,就消失不見了。
更讓她震驚的是,站在樹下的愛麗絲,突然腦袋跟充氣了一般開始膨脹。
就在蘇桃以為要炸了,準備大喊時,愛麗絲突然跟熱氣球似的升高了
然後穩穩的落在小木屋屋頂上,頭又跟泄氣似的慢慢變小.
蘇桃目瞪口呆。
徐奇驚歎出聲:“每次看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或者誤闖了荒誕的童話世界。”
蘇桃無比讚同的合上嘴點頭。
安排好愛麗絲,蘇桃趕緊先花了兩百四十萬聯邦幣,給磐柳山、桃馳和豹途借租地都建了防護罩。
這樣一來她管轄的所有土地都被保護在內。
什麽骨翼和爬行怪物都不足為懼了。
蘇桃也徹底放松下來,終於不用因為未知的危險而擔驚受怕了。
現在估計沒有哪個地方比她管理的區域更安全了。
只是她這邊剛解除警戒,仲高逸卻迎來某人熊熊的怒火:
“25號了仲高逸!你是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水浮區剛淪陷,要不了多久喪屍就會攻到東區來,我只有三千號人仲高逸!三千!你是要看著他們全都去送死嗎?”
“還有老站帶回來的那批兄弟,他們年紀最大的也才22歲,最小的只有12歲!東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我為了給他們尋個家,不得不去搶,去佔,這勢必要流血,你忍心看他們重傷落下一輩子殘疾嗎?”
仲高逸指尖泛白,到底是沒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