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鍾之後,冷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著:
“墨寒,我老了,經不起這麽大的折騰了,我不再是年輕的樣子了,別有下次了。”
生命只有一次,經不起反覆折騰,他也不希望孫子遭受這些。
“對不起,爺爺!”冷墨寒充滿愧疚的說著。
這個時候除了道歉的話,其他的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是他太自私了,無論如何還是要和爺爺說一聲的。
“你能活著就好了。”冷老爺子激動的抱著自己的孫子:
“我能看見你,摸的到你,我就開心了,其他的事咱也別管太多了。”
冷老爺子聲淚俱下,就差痛哭流涕了:
“墨寒,這兩天我都是恍惚的過著,我根本不想去回憶那段時光,太漫長了,太黑暗了。
我一直覺得你還在我身邊,我害怕失去你!我一直在夢裡看見你,我心裡很慌。
我知道夢是相反的!還好,你完完整整的出現了!
墨寒,比爾不好對付,他這麽多年了,勢力跟蹤錯雜的,我也不希望你天天忙著對付他。
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我的驕傲,冷氏集團發展壯大,我們只需要好好的守著就可以。
我們的野心收一收,多陪陪家裡人吧!”
“爺爺,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已經擺在我面前了。”冷墨寒歎了口氣。
冷老爺子疑惑:“你啥時候惹上了這號人物?”
冷墨寒回答:“這件事應該和蘇沫沫的孩子有關系。”
冷老爺子不苟言笑:“蘇沫沫?”
冷墨寒歎了口氣,似乎非常不願意回憶:
“蘇沫沫曾經有個孩子,那個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醫生提議做移植。
更何況當時雨彤已經懷孕了,她當時就蠱惑我用雨彤的孩子救她的孩子。
但是,雨彤的孩子因為早產夭折,蘇沫沫一直怪林雨彤害死了她的孩子。”
冷老爺子問:“這件事和比爾有關系嗎?他們認識還是怎的?”
冷墨寒猜測道:“或許,那個孩子就是比爾的。
我查過蘇沫沫的資料,她有一段時間去了f國,待了大半年,那個孩子估計就是這麽來的。”
……
房間裡,林雨彤好聲好氣的安慰自己的寶寶。
哄了好一會兒,冷俊斯終於不哭了。
兩個人說著親密的話。
王媽來了:“夫人,張領導的千金說看望您。”
“那媽媽你過去吧。”
看著孩子別扭的樣子,林雨彤忍俊不禁:
“媽媽累了一天,你幫我好好招待吧。”
說著,她還對兒子眨巴眨巴眼睛。
“煩人。”雖然嘴上這麽說,冷俊斯確是跳下床,整理起來。
看見冷俊斯出去了,林雨彤嘴角上揚著,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笑呢,還是應該哭呢?
這孩子年紀小小的,還怪討人喜歡的。
偏偏張倩倩是個性子火辣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兒子長大後會變成多麽惹人喜歡的人啊?
一星期之後……
比爾無罪釋放了!
冷墨寒雖然投遞了起訴申請,但最後這件事因為相關部門的插入。
以合作友好夥伴關系不能破壞,這件事只能私底下解決!
按照正常來說,這件事往往是不了了之的。
就算冷墨寒有多麽的不想接受這結果,可是沒辦法,相關部門已經插手。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案子,他還真是沒辦法。
出看守所的比爾,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冷墨寒。
他淡淡的透著笑意的臉,從來都沒有變過,那從容的氣度,還是一樣如此。
“怎麽樣?你這次費了這麽大的力氣,結果我還是好好的坐在你旁邊。
心裡好受嗎?沒把我送進監獄,看看你,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我!”
說著說著,秘書端著茶送過來了,比爾不在意的伸著手接過,淺淺的抿了一口:
“墨寒,我這邊的茶水還不錯,比那勞什子的警察局的好喝多了。
只不過是輕輕喝了一口,心情就變好了呢。”
“對啊,我是不甘心!”冷墨寒乾脆承認:
“這次是我失策了,我低估了你在相關部門的地位啊,看來跟我們的私人恩怨比起來。
跨國合作還是挺重要,我以後動你的時候,可要好好的斟酌一番!這種白費力氣的事,我是不會做了。”
比爾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現在跟我合作還可以繼續,我當初承諾你的條件,現在我加倍,怎麽樣!
一直以來,我都特別看好你,你能力不錯,有野心,這樣的人才我不想錯過啊。
只要你同意了,我馬上給你打錢!只是不知道為何,你似乎一直都特別抗拒我?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我把最大利潤都讓給你,還不心動嗎?生意歸生意,你說呢?”
地下車庫。
林雨彤和陳冠生兩個人坐在車子裡。
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前面。
陳冠生平靜的說著:“雨彤,這次我會告訴你所有,你爸媽的車禍都是比爾策劃的!”
林雨彤一句話也不說,眼淚流出來,也不發出聲音,很久她才慢慢恢復過來:
“為什麽?!我父母招他惹他了?他們根本不認識比爾,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們!”
她父母是多麽好的人啊,每次公司掙錢之後,他們都會將掙的一大部分全部捐出去。
父母在她小的時候,一直對她說的都是錢只要夠用就好,其他的都捐給有需要的人。
錢在那些需要的人手裡,才可以實現更大的價值!
父母熱衷於公益事業,沒想到好人不長命。
當時還以為父母是意外身亡,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等來了這個殘酷的真相!
她當時好不容易走出來,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居然是血淋淋的!
從玻璃反光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林雨彤的痛苦表情。
陳冠生淡淡的說道:“他們認識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林雨彤怒目圓睜,猛的轉過頭,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領:“你什麽意思?給我說清楚!”
陳冠生倒也沒有把她甩開,任由她抓著自己,面無表情的反問:“你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