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林雨彤的睡眠質量可謂是嚴重的下降。
主要是因為保姆孩子和冷墨寒的事情,這些事情擾的她越來越心煩,頭都痛了不少。
這些天林雨彤也有去看保姆的孩子,在看到保姆的孩子身體越來越差了之後。
她心裡可謂是說不出的難受,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似的。
自從她當了母親,對什麽事情都會多加關注,特別是對小孩子的事情。
等到了周末之後,林雨彤打算去看保姆孩子的時候,冷俊斯一下子就醒了。
冷俊斯已經洗漱好了,整個人精神煥發,他還拿著一小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邊下樓邊說道:
“媽咪,我們去醫院看看阿姨的孩子好不好呀?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好點。”
看到冷俊斯如此的懂事,林雨彤也沒有說什麽,心裡反而多了一點欣慰,她拍了拍冷俊斯的頭。
畢竟保姆的孩子感染的也不是傳染病,去探望探望也無妨。
“好呀,但是在醫院不許大聲說話哦,否則會吵到其他病人的。”
冷俊斯看林雨彤答應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整個人都煥發著不一樣的神采:
“好呀好呀,我保證,到那裡我絕對不大聲說話,我就去看望看望,媽咪,我還帶了禮物。”
林雨彤寵溺的捏了捏冷俊斯的小臉蛋說道:
“是什麽禮物呀?”
她沒想到兒子居然準備的那麽周全,居然提前把禮物都準備好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呀!”冷俊斯傲嬌的扭臉。
“嗯嗯好呀,那到時候媽咪在看。”林雨彤欣慰的笑著,一邊拉起了冷俊斯的手,帶著他去了醫院。
因為是周末,林雨彤不能和陳冠生一起去考察。
於是在很早就把考察要用的東西給準備好了,為的就是能讓陳冠生方便一些。
更何況今天林雨彤起的格外的早,所以林雨彤和冷俊斯很早就去了醫院。
保姆沒上過學,對一些專有名詞到底是不懂的,每次保姆和林雨彤說的大多也不是很清楚。
因此每次林雨彤就直接問醫生了,畢竟那樣也方便一點。
林雨彤安靜的聽著醫生敘述著病情,在聽到病情的本源之後,她嚇了一跳:
“寄生蟲?!真的是寄生蟲?”
就在剛才的時候,保姆還和她說孩子腦子裡面有蟲子,林雨彤是不大相信的,還覺得一定是保姆聽錯了。
畢竟現在的生活可和過去不同,現在注意衛生,平常家裡也會打掃的很乾淨。
一些細節也會注意的,怎麽會感染上蟲子呢?
醫生隨後又繼續補充道,“那三個孩子感染的都是寄生蟲,裂頭坳,寄生蟲的傳播方法其實有很多的。
三個孩子同時都感染了寄生蟲的話,可能是最近都吃了一些食物所造成的。”
“食物?”林雨彤的眉頭高高的蹙了起來,然後又繼續問道:
“那這些寄生蟲一般在什麽食物寄生?”
“嗯,一般是在田螺,牡蠣,生肉等……這些都是很容易寄生的地方。”醫生耐心的說道。
“田螺?這種寄生蟲會寄生在田螺上面?”林雨彤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飛快的問道。
“孩子們最近有吃什麽田螺嗎?”醫生忍不住蹙眉。
“嗯,吃了一段時間。”林雨彤深思道。
醫生翻了翻手裡的病歷,隨後說道:
“裂頭坳這種寄生蟲要是煮熟了是沒什麽影響的,只是有些家長會認為沒煮熟的味道更佳鮮美。
可實際上如果沒煮熟的話寄生蟲很容易會存活,細菌和病菌也會非常多。”
林雨彤忍不住詫異,隨後又說道,“人工飼養的田螺會有寄生蟲嗎?”
醫生又說道,“人工飼養的如果廠家正規的話吃了是沒什麽問題的。
可如果是在河裡捕撈的,或者是從一些工人手裡買來的,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田螺,我們這裡是沒有太多的,如果吃不多的,幾乎不會被感染。”
“可這幾個月,他們一直在吃……”林雨彤斂了斂眼神,眸光有種淡淡的暗色。
如果感染寄生蟲確實是因為田螺而造成的,那自己該怎麽和保姆交代呢?
早知道當初那些田螺直接讓保姆扔了才對。
醫生見林雨彤這樣,隨後又繼續說道:
“孩子們還都小,就算量多也不能天天一直吃吧?這樣做法是不可取的……”
林雨彤的眉頭高高的擰著,醫生想了想,又補充道:
“你可以帶點田螺來檢查,看看到底是不是田螺所感染的,對了,大人也有吃田螺嗎?
一般來說,孩子免疫力不好,很容易被感染,而大人抵抗力強一點,此時正可能處於隱形感染的情況下。”
醫生剛說完,林雨彤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灰白,她想起了冷俊斯。
冷俊斯那時候也吃了田螺,只不過吃的次數比較少,不知道有沒有被感染上。
再說那些田螺也不能完全被煮熟了,如果那些田螺真的沒有被煮熟的話,自己兒子豈不是也被感染上了?
想到這,林雨彤再也等不了,飛快的說道:
“醫生等一下,我兒子可能也感染上了,我先去帶他做個檢查!”
一股腦的說完,她頭也不回的狂奔了出去。
看到此情此景,醫生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股腦的生孩子,沒想到養個孩子養出那麽多的問題。”
冷俊斯可謂是很不情願,但是看見到林雨彤即將崩潰了的神情,也就老老實實的去跟著護士小姐姐做檢查去了。
林雨彤恨不得把冷俊斯檢查個底朝天,該檢查的,不該檢查的,她全部都檢查了一邊。
十分害怕寄生蟲在冷俊斯的身體裡潛伏。
可事事不遂人願,在醫生拿著一張ct給她看的時候,林雨彤差點癱在在地上。
CT上面顯示著,冷俊斯腦袋部位上面有著模模糊糊的幾個條狀物,上面寫著感染了裂頭坳。
林雨彤隻覺得像被一盆涼水從頭潑到了腳下,她動了動嘴唇,囁嚅道:
“那就是被感染上了嗎?”
天啊!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