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好久不見啊。”林俊豪慢條斯理的說。
冷墨寒淡淡一笑:“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今天是初次見面。”
“冷總貴人多忘事,我也是能夠理解的,我能混到今天這種地步,還得多謝冷總呢。”
林俊豪說得不疾不徐,可眼中的恨意卻那麽的濃烈。
冷墨寒不以為意的一笑:“今天是我們的股東大會,不知道林總到這裡來到底是有何貴乾?”
“現在我手裡有冷氏集團20%的股份,難道冷總說我不屬於你們公司的董事嗎?”
冷墨寒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俊豪對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一個秘書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夾。
“拿過去請冷總過目,認證一下我的身份。”林俊豪淡淡的說。
冷墨寒接過那份文件夾,草草的翻看了一遍,眼中有了震驚:“你?”
“現在冷總應該知道了吧?可能你現在需要做一個抉擇,你是要一個身敗名裂的冷氏集團呢,還是自己離開公司?”
“這文件是真是假,還有待辯駁,有些東西一旦發出去之後,你手裡的東西就沒有任何作用了,林總真是有膽識!”
冷墨寒片刻間就恢復了鎮定。
“冷總,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隻給你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文件裡的內容,我將會全部公布出去。
我相信冷總心裡自有抉擇,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林俊豪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周圍那些股東一臉的茫然,聽著他們的對話,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麽意思。
冷墨寒呵呵輕笑:“難道林總覺得我冷某人就這點本事嗎?這幾天收購冷氏集團的散股收購的如何?”
此言一出,股東當中立刻有人變了臉色。
“如果我不走的話,林氏集團和林氏集團就會一起破產,魚死網破的事情,我為什麽要走?
還是說你覺得我會為了林雨彤,而放過你的林氏集團?”冷墨寒輕緩的說著,沒有絲毫的負擔。
林俊豪臉色不變:“就算是這樣,那又怎樣?”
“如果你的妹妹知道你是這樣利用她的,她可能心裡會很難過吧!”冷墨寒提醒了一句。
“她是我相依為命的妹妹,我相信她會理解我的立場。”林俊豪冷漠的說。
“不錯,”冷墨寒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不過林總今天可能要失望了。”
說著,他掃了在場的股東一眼,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重。
其中的幾個人有些心虛的躲過他的視線,側頭看向別的方向。
“來來,過來我問一下,這位林先生是怎麽進入我們的會議室的?”冷
墨寒對著門口守著門的人揮了揮手。
“嗯……這個……”守在門前的人一時間說不出什麽來。
“好了,我也不管是誰了,既然做出這麽失職的事情,就讓他去領三個月的薪水,卷鋪蓋走人。
否則到時候我查出來,就沒有這麽輕松了。”冷墨寒說話辦事雷厲風行。
“是。”守門的人連連點頭。
轉身走去的時候,剛好遇上了阿迪娜。
“阿迪娜姐,真的很抱歉,是我對不起你!”守門的小秘書看到她立刻十分抱歉的說。
“出什麽事了?怎麽慌慌張張的?”阿迪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覺得有些不好。
小秘書立刻把冷墨寒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整個過程一直哭喪著臉。
阿迪娜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濃厚了。
“冷總,茲事體大,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你也沒必要拿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職員出氣。
我勸你還是體面的走吧,這樣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林俊豪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
冷墨寒緩步走回去,坐在自己的那把椅子上,兩條修長的腿悠閑的交疊在一起:
“現在已經整整十點了,要不我們來看看今天的結果吧,希望林總看到這樣的結果,不要太失望。”
林俊豪看著冷墨寒悠閑自得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堵,甚至有片刻不怎麽相信自己。
他現在已經壓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來賭這一場的輸贏。
如果這一場還是輸給了冷墨寒,那麽他將會一無所有。
“來開始吧!”冷墨寒抬了抬手。
身後巨大的電視屏幕忽然打開了,屏幕裡正播放著一則消息,是冷氏集團的質檢報告。
這是世界上最權威的機構認定的,質檢報告說明,冷氏集團所有的樓盤材料都沒有任何問題,不參雜任何致癌物。
“這怎麽可能!”林俊豪不敢置信的大吼了一聲。
這份文件是他親自去拜托檢驗機構化驗出來的結果,材料是從冷氏集團的樓盤取過來的。
冷氏集團的樓盤為什麽會有這種致癌物質,還是因為那個經理的原因。
那個經理派人截斷了冷氏集團和之前那個公司的合作,由阿迪娜出手再向采購經理推薦了這一家新的公司。
那個經理也是迫於無奈,又怕冷墨寒怪罪下來,又怕工程無法如期完成。
他必須趕在規定的日子開工,也就只能被迫接受了阿迪娜給他的那個建議。
而電視上播放的這份質檢報告是真真切切的,並不是什麽假冒的。
“一切皆有可能,”冷墨寒笑了笑,抬眼看向林俊豪:
“林總,你手裡的這份文件都變成一團廢紙了,是不是覺得非常失望!
在你心裡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蠢到極點的人?所以只要你挖好了陷阱,我就會跳進去?
不好意思,我剛才口誤了,你根本就不應該被叫做林總啊,還是叫林先生比較合適。”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冷墨寒露齒一笑,好像這個電話在意料之中一樣。
林俊豪忐忑不安地接通了電話:
“林總,快點回來呀,現在出大事了,冷墨寒那邊的人要求我們現在緊急召開董事會,我已經抵擋不住了!”
林俊豪大驚,眼神直勾勾的瞪著冷墨寒,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