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聽了她這句話,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樣。
丟了手中的煙,衝過去一把掐住林雨彤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按在身後的木樁上,臉上都是猙獰。
“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當初非要得到冷墨寒,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非要揭穿我,我怎麽會在這裡?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又怎麽會有今天的風光?”
蘇沫沫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
林雨彤隻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變得十分的困難。
她整個被綁在木樁上,完全無法躲避,除了微微的扭動,居然做不出第二個動作。
她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經接近死亡了,兩隻眼睛開始翻白眼,快要透不過氣來。
她在自己喪失意識之前,死死地咬著牙。
本來為了去找冷墨寒,她想不要尊嚴求求蘇沫沫放過她,但現在她明白了,求她也沒有用,還不如有尊嚴的死去。
“現在,你有瀕死的感覺了吧?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裡真是爽快極了。
看到你任我宰割的樣子,簡直比得到任何東西都讓我痛快!”
蘇沫沫臉色猙獰,仇恨和痛苦還有愉悅這些矛盾的表情結合在她臉上,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她在林雨彤徹底昏過去的時間,把手抽了回來,拿起一桶水,直直的對著林雨彤潑了過去。
林雨彤原本已經幾近昏厥,被冰涼的水一淋,一下子又清醒了過來。
她猛的睜大了眼睛,瞪著眼前的蘇沫沫,剛才她強烈的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就連眼睛裡面都充斥著紅血絲。
“你現在一定恨極了我吧?恨我這樣對你?但是我無所謂,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爽嗎?
聽說冷墨寒也得了不治之證,正好啊,我這可是做好事,成全你們兩個。
你也可以去死了,這樣到地底下,你們兩個人還能相親相愛,對不對!”
說冷墨寒的時候,蘇沫沫聲音還是忍不住顫動了一下,隨即微笑著掩飾了過去,又摸出一根煙點上。
重新坐回了那張椅子上,看她那個架勢,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說。
“給我擺上茶桌,”蘇沫沫又吩咐了一句。
很快有兩個黑衣人抬過來一張小茶幾,上面擺放著沏好的清茶。
蘇沫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當初在飛機上,冷墨寒那個助理就想殺了我。
我知道那時候冷墨寒恨極了我,這些一定都是他教的,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蘇沫沫冷冷的敘述著。
林雨彤皺起眉頭,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不會的,冷墨寒答應過我不會要你的命,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又不是他,你憑什麽這麽說?
當初在飛機上,那個助理拿著一把刀對著我的臉,你知道我心裡有多害怕嗎?
雖然最終他沒有對我動刀子,但是你知道我那個時候的心理陰影嗎!”
蘇沫沫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好像是想起了那個時候的恐懼,冷哼了一聲,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這些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我所有的屈辱都來自於你!”
蘇沫沫大聲的斥責。
林雨彤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
蘇沫沫更被她這種輕蔑的態度惹惱了。
“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了,你居然沒有絲毫的改變,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當初的事情,歸根結底不都是你自己惹的嗎?是你非要裝作是我,去勾引他。
冷墨寒那時候到底有沒有想要殺你,我也無從知道,但是當初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足夠你死好幾次了。”
林雨彤根本就不相信蘇沫沫所說的話,冷墨寒不可能做出爾反爾的事情。
蘇沫沫這麽惡毒的一個人,所說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再說她當初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如果真的送到監獄裡去,估計也是被判死刑。
林雨彤當初就是因為心軟,不想看著蘇沫沫就那樣死在她的面前,所以才替她說了幾句好話。
冷墨寒應該一直都是在替她考慮的,如果從這方面想的話,冷墨寒也有可能為了斬草除根,所以想殺了蘇沫沫。
“既然你都已經過了太平洋,又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林雨彤冷冷的問了一句。
“那還得謝謝你們那個好助理,看到我實在是太過可憐了,又苦苦的跪在地上求饒。
所以他才把我扔到那個荒島上,想讓我在那裡自生自滅。”
蘇沫沫眼睛裡都是恐懼,好像想起了當時的場景,甚至開始微微的發抖起來。
林雨彤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林雨彤,你想不到吧,我最終還是逃過了那個荒島,因為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有路過的漁民把我救了出來。
可惜的是,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們不僅不給我吃喝,還把我給賣了。所以,我才會到達這裡。”
蘇沫沫不想詳細的談其中的經過,因為這些經過,實在是不堪回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什麽運氣,遇到的都是陰險狡詐的人,而且一個比一個狠心。
不過好在她熬過來了,至少保住了一條命,現在,她在這裡也算是有權有勢的女人了。
“後來,憑借我自己的本事,到了現今這種地步,成了最大地下組織老大的女人,所以,我才能這樣把你捏在手裡!”
蘇沫沫說到後來,輕蔑的笑了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當下。
她已經活成了她想要的樣子,還能抓到林雨彤,她覺得命運之神已經開始偏向她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這麽長時間是怎麽熬過來的,不知道我為了到今天這個位置,到底付出了多少。
你更不知道,我一直在監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為了今天,就是為了給我自己報仇!”
蘇沫沫痛恨的看著林雨彤,兩隻眼睛裡都是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瞪著她,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