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路過,想著要不要上去看看。”林雨彤言辭閃爍。
冷墨陽一眼就看出林雨彤是在撒謊,她在隱藏什麽不想說出來。
但是,以他的身份又不好再繼續多問。
“要不我給你說說我和墨寒從前那些事?”冷墨陽笑了笑,十分隨和的說。
林雨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
“我其實是很想知道的,但還是不要聽了吧,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些事情,如果他知道我現在……”
自從那天之後,她仔細的想了想,還是不要去打聽從前的事情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怕冷墨寒會生氣,更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既然相愛就要相信他,他不想說的事情,她也不能打著愛人的名義就去調查他。
“你不說出去,我也不會告訴他,墨寒他不會知道的,難道你不希望他更開心一點嗎?”冷墨陽開解著她。
其實這話已經夠誘惑了,林雨彤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沒有說話。
她不想這樣做。
“好了好了,你不想聽,我也不勉強你。”冷墨陽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要是大哥可以說一些大家都能知道的事情,那也挺好的。”林雨彤其實還是想更了解他的。
“看樣子,我還是沒有看錯你。”冷墨陽笑了一下,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他小的時候特別的貪玩,跟現在完全是兩個樣子,那個時候我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還是他最敬佩最敬仰的哥哥,所有的一切都要從我放棄冷家的繼承權開始說起。”
“所以,他就不那麽喜歡你,不那麽欽佩你了,因為冷家的那些產業,原本都是屬於你的。
現在卻交給了他,他天生性格驕傲,不喜歡要別人不想要的東西。”
林雨彤笑了笑,猜測著說。
畢竟她也是非常了解冷墨寒的。
“也可以這麽說,但也還有別的原因,因為那個時候,墨寒也是被迫才接受這份家產的。”冷墨陽笑了笑:
“接受這份家產,就得接受殘酷的繼承人訓練,接受扛起整個家族的使命。
他那個時候還小,但卻從來沒有叫苦叫累,硬生生的把這一切都扛下來了。”
林雨彤忽然有些心疼,她從林家出來,雖然也是知道豪門的艱辛。
有些東西是不能硬扛著的,也不是說能扛下就能扛下來。
想想那個時候小小的冷墨寒,是如何承受那一切的?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但是他性格倔強,就算是死,估計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他那個時候還很衝動,特意跑到我的面前來質問我,為什麽要選擇放棄冷家的繼承權。”
冷墨陽臉上露出一些感慨的意味:
“那次他還對我動手,那是他第一次對我動手,在那之前,我還是他敬愛的大哥,後來就不是了。”
冷墨陽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
“要我說你就是活該。”林雨彤聽著不由得心中也是憤怒:
“那你當初到底為什麽要那樣做?為什麽要放棄繼承權?
你們是一家人,還是親兄弟,難道不能一起扛起來嗎?”
“就因為是親兄弟,所以才不能一起扛。”冷墨陽笑了笑:“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林雨彤笑得有些苦澀。
“我覺得或許你會在其中起關鍵性的作用,其實我希望他開心一點,真希望你和他能夠幸福。”冷墨陽坦然的說。
林雨彤眼神一暗,她是希望,可是她有什麽資格和他在一起?
她不能懷孕了,再也不能生下孩子,又有什麽資格嫁給冷墨寒?
有什麽資格做他家的女主人?
“可能,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吧。”林雨彤自嘲的搖了搖頭。
“你可以的,不要這麽消極,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冷墨陽笑得溫文爾雅,完全不見剛才的憂鬱。
林雨彤不由得有些失神,這樣的冷墨陽看起來意氣風發的,難道是特意跑到她面前來裝可憐嗎?
搖了搖頭,甩掉這個有些荒謬的想法。
“他來了。”冷墨陽忽然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幫她把鬢邊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面。
這動作實在是太過親密了,林雨彤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
“你竟然在這裡!”
就聽到一聲低吼,緊接著一股大力,直接把她拉得老遠。
冷墨寒什麽時候來的?
林雨彤抬眼就對上一對暴怒的眼眸,但怒火仿佛要燃燒城市的火焰一樣。
“冷墨寒,你幹嘛啊,好疼啊!”林雨彤委屈的都快要掉眼淚了。
得到了那麽悲傷的一個消息,冷墨寒居然還要對她發脾氣?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冷墨寒眼底全是陰鬱的怒氣: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你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甚至給我關機,卻躲在這裡悠哉悠哉的喝咖啡。
女人,你是不是仗著我心裡有你,所以就可以胡作非為?”
林雨彤不由得僵直了身子:“可他是你親哥哥!”
“你還知道他是我親哥哥!現在馬上跟我走!”冷墨寒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她往外走。
林雨彤回頭還想要說什麽,就看到冷墨陽笑容滿面的看著她,甚至還對她眨了眨眼睛。
她頓時明白了,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林雨彤心裡不由得又氣又悔,冷家出來的人又有哪一盞是省油的燈?
她居然以為冷墨陽和他的外表一樣溫文爾雅,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原本是隻溫順兔子,一下子變成了吃人的老虎,而且出其不意的給你來一口,真是太可怕了。
林雨彤有些傷感的皺著小臉,最終被塞到了冷墨寒在車裡。
車裡面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冷墨寒一直板著臉,沒有半分松弛。
他這個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可跟林雨彤在一起之後,這條規矩就改了。
現在,他的臉色顯示他非常的生氣。
林雨彤沒有安慰他的心思,這個男人要生氣就生氣吧。
她自己的心靈還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呢,誰又來安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