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了沒多久,林雨彤就覺得後脊背發涼,踉蹌著腳步,逃離了醫院。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在等冷墨寒回家。
可是她並沒有等到。
直到一星期之後,冷墨寒才回了別墅。
“你讓我生這個孩子到底有什麽目的!”林雨彤迫不及待的問。
“我說過了,不該問的別問。”冷墨寒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直接往樓梯口走去。
“我知道,你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救樂樂!”林雨彤脫口而出。
冷墨寒猛的轉身,大跨步走到她面前:“你到底聽到了什麽?”
林雨彤直直的看著他:“樂樂有白血病!”
“還有呢?”冷墨寒逼視著她。
“他最多還能活兩個多月,所以你逼著我提前剖腹產!”林雨彤說的很肯定。
盡管心如刀割,可臉上卻一片平靜。
冷墨寒沒有說話,氣氛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
良久,冷墨寒終於開口了:“我只需要你肚子裡這個孩子的臍帶血,這不會對你的孩子有什麽影響。”
“可這個是要匹配的,如果匹配不上呢?”林雨彤追問。
“那就看你的孩子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了。”冷墨寒聲音冰冷。
“我的孩子?”林雨彤幾乎氣得笑了:“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嗎?這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就忍心這麽對他?”
“現在的醫學很發達,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冷墨寒很不耐。
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臉痛苦的樣子,他心裡也莫名的不太好受。
不管怎麽樣,這個孩子也是他的,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一想到樂樂發病的時候的那種痛苦,他的心又堅定了些。
而面前的這個女人所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情,又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厭惡的情緒再次佔據了他的心房。
林雨彤站了起來:“冷墨寒,就算醫學發達,你能保證我的孩子一點事都沒有?”
“蘇沫沫的孩子是你的,我的孩子就不是嗎?你為了那個孩子的命,拿我的孩子的命去賭,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
說到後來,林雨彤已經有些歇斯底裡了。
冷墨寒沒有理她,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冷墨寒,我告訴你,既然你不在乎他的生命,那我也不會讓他來到這個世上受苦!”林雨彤對著他的背影大吼。
冷墨寒回過身:“你如果想要林家從此消失,那你就去做!”
林雨彤淚流滿面,一字一頓:“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用我孩子的生命去換小三孩子的!”
冷墨寒直接吩咐門口的保鏢看住她,拍上門揚長而去。
林雨彤無助的坐在沙發,哭了很久。
直到眼淚幾乎已經流幹了,她才擦幹了臉,掏出手機給爺爺和哥哥分別發了一段語音。
她找了一個機會,偷偷的跑了。
冷墨寒剛到達辦公室,就收到了保鏢發來的消息。
林雨彤跑了!
冷墨寒一把摔了手機,衝出了辦公室。
林雨彤這個時候已經躺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
“林小姐,你還是堅持要引產嗎?這是一個健康的男孩,都快六個月了,不要實在太可惜了。”
醫生一臉的惋惜。
“做吧。”林雨彤閉上眼睛,眼淚無聲的滑落。
“準備手術。”
醫生雖然覺得可惜,但也要尊重病人的意志。
“砰!”
手術室的大門毫無預兆的被人踹開了。
冷墨寒大步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助理。
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女人,他咬牙切齒:“林雨彤,你以為我之前說的話是在跟你開玩笑?”
他厭惡的轉過頭,立刻吩咐助理:“現在開始,給我大肆收購林家的股票。”
助理應聲去了。
“這只是一個警告,”冷墨寒凌厲的看著她:“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林家就等著徹底銷聲匿跡。”
林雨彤從始至終一言不發,肚子裡的孩子忽然動了一下,她心裡一動,眼淚也跟著滑落了下來。
她怎麽能這樣對這個孩子?因為一個小三,就放棄了孩子的生命?
還好,冷墨寒阻止了一切的發生。
林雨彤再一次被送回了家,說是家,其實就是一棟冰冷的別墅,甚至可以說是牢籠。
周圍遍布著保鏢,她什麽地方都不能去。
經歷了上次的事情,她內心徹底的平靜了。
每天聽聽音樂,講講故事,給孩子早教,再數數胎動。
日子恍若流水一般,快的抓不住。
眼看著就孩子快七個月了,她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
這些日子,在冷墨寒過來的時候,她總會跟他說孩子多活潑,踢人多有勁兒,或者說她網購了什麽牌子的嬰兒用品。
她希望喚起他的父愛,能讓這個孩子在她的腹中待到足月。
但是冷墨寒好像絲毫不為所動。
林雨彤既焦灼又失望。
這天,她在樓頂的游泳池邊曬太陽。
“真是過得安逸。”
一道聲音打破了生活的寧靜。
她抬起頭看到了蘇沫沫,她還帶來了一個小男孩,大概就是那個樂樂吧
林雨彤掃了一眼沒有說話,這個孩子長得既不像爸爸又不像媽媽。
蘇沫沫讓孩子自己去玩,她則走到林雨彤面前,滿臉嘲諷的笑:
“好好享受吧,以後你就過不上這種日子了。”
“你又想做什麽?”林雨彤乾脆閉上眼睛。
“我當然是來關心你了。”蘇沫沫臉上的笑容更濃。
“現在關心過了,你可以走了。”林雨彤語氣淡淡的。
“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你還真以為這是你家?我告訴你,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
蘇沫沫環顧四周,志在必得。
林雨彤睜開眼睛看著她笑了笑:“至少,目前你還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蘇沫沫被戳到了痛處,頓時笑不出來了,神色變得一片惡毒:
“如果不是你那麽賤,主動爬了他的床,你以為你能躺在這兒?”
“我到底是不是主動,你心裡有數,當初的藥可是你親手放的。”林雨彤反唇相譏。
“是我放的又怎樣?我也沒叫你爬他的床,誰能想到你居然恬不知恥的睡了閨蜜的男朋友?”
說起當初的事情,蘇沫沫一臉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