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個屁!沒聽到有腳步聲嗎?快走!”
三個人狼狽的落荒而逃。
……
冷墨寒因為心中的煩悶,在蘇沫沫走了之後,又點了一支煙,打算抽完再去應酬。
他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會發生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林雨彤那個女人,讓她去休息一會,她卻消失不見了?
她不是這麽不懂事的人,這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傳來了林雨彤的呼救聲。
冷墨寒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聽出了林雨彤聲音裡的絕望和害怕。
林雨彤!等著我!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麽意外!
冷墨寒飛速衝上了二樓,有人迎面奔跑了過去,他沒有心思停下來看他們什麽樣子。
但只是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就知道這三個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攔住從二樓下去的三個男人。”冷墨寒摸出手機直接對周東升下了命令。
緊接著,就飛速跑向二樓的更衣室。
他已經聽到了更衣室裡傳來了哭泣,他心疼的不能自已,擔心的恨不得馬上飛到她的身旁。
林雨彤,你絕對不能出什麽事!
“雨彤……”
他看到林雨彤那件晚禮服被撕成兩半,扔在一旁的地上。
“嗚嗚嗚……”她只是驚恐的啜泣著,雙手環胸緊緊的抱著自己。
冷墨寒拳頭緊緊攥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更衣室裡的凳子櫃子倒了一地,女人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他一拳狠狠的砸在衣櫃上。
那幾個人渣下手居然這麽狠,冷墨寒身上瞬間就噴發出了濃重的殺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先壓製住自己的情緒,走上前去一把摟住她:“林雨彤,別怕,我來了……”
林雨彤隻覺得渾身髒極了,想到那一幕就覺得惡心,恐懼,她不停的哭泣著。
她忘不了那幾個混混對她所做的一切,渾身冰涼劇烈的顫抖著,仿佛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花朵。
冷墨寒感覺到了懷中的女人到底有多害怕,他覺得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都是他逼著她過來的,為了擺正企業的名譽,他差點毀了她……
“別怕,別怕,沒事的!”
冷墨寒臉上的神色複雜極了,又心疼又憤怒,最多的還是覺得慶幸。
幸好他來得及時,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林雨彤好像忽然清醒過來,猛烈的躲開冷墨寒的懷抱:“閃開,別假惺惺的!”
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害的,要不是他非讓她來參加這個什麽年會,她怎麽會遭遇這一切?
把孩子害成那樣,還在保溫箱,現在又迫不及待的要害她了?
“都過去了……”冷墨寒低下了頭。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麽想的,隻覺得十分憐惜林雨彤。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緊緊的攥著林雨彤的手,就是不想放開。
用力的把女人拉進自己的懷中,冷墨寒眼中的怒火又升騰了起來,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對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動手?
酒店的經理站在更衣室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冷墨寒緊緊的抱著那個傳說中不被重視的妻子,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心虛的都快站不住了。
不是說這個夫人不得寵嗎?凡事還是不能聽信謠言,眼見為實啊……
林雨彤幾乎喪失了理智,捏緊拳頭如同雨點一樣落在冷墨寒的胸膛上,仿佛發泄著心中所有的懼怕和不滿。
最後,她好像累了,這才頹然的放下手。
冷墨寒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等於零,他默默的站著,沒有說話。
他明明愛的人是蘇沫沫,可為什麽又這麽舍不得林雨彤?
看著懷中的女人軟軟的沒有了反應,他心疼的抱起她進了休息室,知道她需要人陪伴,可他也不能放過那些凶手。
冷墨寒彎腰溫和的瞧著林雨彤,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緩和:
“雨彤,你乖乖的呆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你走!別回來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林雨彤激動的搖著頭。
剛才,她神志不清,需要他的那個懷抱。
可現在她清醒過來了,冷墨寒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現在惺惺作態,表現出關懷的樣子,她難道不知道他的本質是什麽樣子嗎?
她早就見識了冷墨寒的狠心,她緊緊的抿著嘴唇垂下頭,不看他。
這個男人的溫柔都是假象,或許下一秒他又換了一副模樣。
林雨彤唯有遠離他,才能保護好自己。
冷墨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也不好受,這件事情確實怪他。
他對林雨彤難得有了溫柔和耐心:“你別生氣,都聽你的,我不回來了……”
林雨彤直接躺了下來,拉過床上的被子,連頭也蒙了進去。
冷墨寒心中一疼,又覺得有些憋屈,看了一眼被子當中的人形,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門,他就換了一副臉。
酒店經理膽戰心驚的低著頭不敢看他。
冷墨寒身上的冷意幾乎化為實質,臉上帶著譏諷:
“知道我為什麽選你們酒店開年會嗎?聽說你們酒店的安保是全市最好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經理額頭上的汗如同下雨一樣滴在地上,卻不敢伸手去擦,臉白的如同個死人一般。
“冷總裁,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酒店一定會做到讓您和您的太太滿意的!”酒店經理嚇得屁滾尿流。
“滿意?”冷墨寒渾身都散發著寒氣,一雙眼睛如同利刃一般盯著那酒店經理:
“你所說的滿意是客人遇害之後的解決條件?今天在你們酒店我真是長見識了,以後冷氏恐怕沒有辦法在你們這裡消費了。”
冷墨寒只要一想到林雨彤所遭遇的一切,心裡就仿佛有一團怒火在不停的燃燒著。
“冷總!抱歉!請別生氣!”酒店總負責人羅山這個時候匆匆趕過來了。
他摟著美人,睡得正香,突然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連忙去布置安排了一番,這才匆匆趕過來了。
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卻仍然不停歇的說著道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