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難住了白奶奶。
“還不開門嗎?”二人正愣著,門外又傳來了動靜。
朱可可一邊整理的著自己的衣服一邊不耐煩的說:“再不開門,我就找個大喇叭來,讓人開著車在小區裡轉著宣傳白菁菁的事,讓大家都知道你們家出了個賤人!”
“這女人是想毀了菁菁,是想毀了菁菁啊!”白奶奶顫抖的推開白喬,將房門打開了。
“呦,肯開門了,看來你們還是懂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嘛。”朱可可冷笑著帶著人走了進來。
她摘了墨鏡,晃晃悠悠的在房間裡轉悠了起來。瞧啊,這麽好的房子,這麽好的裝修,都是景雲承給姓白的那個賤人準備的!她花了好幾百萬給他老媽買珠寶,他卻在給別的女人買房子。
朱可可越想越氣,打開手包取了支煙出來,卻因為氣得手發抖而無法按下打火機。
保鏢見狀忙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給朱可可把煙點了。
白奶奶望著面前這個身材高挑,胸比屁股還大,下巴比錐子還尖,穿著黃了吧唧,好像一顆檸檬似得女人,氣喘了兩聲道:“誰叫你在我家抽煙的,把煙滅了!”
朱可可深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朝白奶奶的吐了個煙圈出來。
“你家?別搞笑了,就你們那窮酸命,讓你們攢八輩子的錢出來也買不了這樣的房子!”
朱可可三兩口抽完了煙,將煙蒂扔在了沙發上。
“你要死了!”白奶奶顫巍巍跑過去,扒拉掉煙頭,心疼的望著被煙頭燙壞的沙發道,“你是故意的,你賠我沙發!”
“賠?用不用我多賠你一點啊?”朱可可訕笑三聲,“給我砸!”
兩個保鏢聽命,去陽台的去陽台,去臥室的去臥室,霹靂吧啦的砸了起來。
“不能砸,不能砸啊!”白奶奶忙去阻攔,她攔下這個,卻攔不住那個,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土匪似得亂摔亂砸,將她好好的家搞得亂七八糟。
“白喬,白喬!快去報警。”白奶奶帶著哭腔道。
白喬已然傻了,聽著白奶奶的話忙去找手機,卻另外兩個保鏢按在了地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白喬苦苦哀求,“你們要砸就砸,千萬不要傷害我,更不要傷害老人家。”
白奶奶滿眼震驚的望著按著白喬的那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顫抖道:“你要幹什麽,你要殺人不成!”
朱可可一聽,懶洋洋坐在了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鏡子照了照。
她怎麽看自己怎麽美,越看越美,她的身材又這麽好,只要景雲承發現了她的美,接納了她,一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白菁菁算是什麽東西?網上居然還有人誇她是新一代“顏霸”,呸,都是炒作,都是花錢買來的營銷。
那賤人明明連她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一想到手裡的鏡子可能是那賤人用過的,朱可可立刻將它扔在了地上。
她回過頭冷冷看了白奶奶和白喬一眼,哼道:“殺人?你們是那個賤貨的親戚,殺你們,我還嫌髒了手呢!”
“不許你罵菁菁!”白奶奶用力的用拐杖敲了敲地磚,叉著腰指著朱可可的鼻子大罵,“你穿的跟出去賣的似得,你才是賤貨!不要臉的賤貨!”
朱可可萬萬沒想到會被一個被土埋了半截身子的老貨罵,登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瞪著白奶奶:“你這個老東西,不要以為你老了我就不敢打你!”
奶奶舉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向朱可可:“我才要打你!”
然而,還沒等白奶奶出手,她手中的拐杖便被保鏢搶走了。
“你還我拐杖!”
保鏢舉起拐杖,“哢吧”一聲掰成兩段。
白奶奶傻在原地。
這得多大的力量啊。
朱可可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死老太婆,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朱可可,是景雲承將來要娶的媳婦。我和我那個窩囊廢婆婆不一樣,我不允許我男人身邊出現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女人!尤其是向白菁菁這樣的,被千人騎萬人上的賤人!”
“你閉嘴!你也是女人,你怎麽能用這麽惡毒的詞語去說一個和你同齡的女孩子!”癱在地上的白喬忍不住斥責道。
朱可可笑得幾乎斷氣,她站直了些,立著一雙下三白的大眼睛,“女孩子?別搞笑了!你見過女孩子那麽不要臉出去勾搭別人老公的嗎?”
“就算菁菁沒有和小景在一起,小景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白奶奶雖然上了年紀,中氣卻足的很,她扯著嗓門大罵朱可可,“你滿嘴無言亂語,沒有素質,沒有愛心!囂張跋扈,跟個女瘋子沒什麽兩樣!就算你能嫁給小景,小景的心也不會在你身上!”
白奶奶說著說著忽然有了底氣,她胸一挺,驕傲的瞪住朱可可:“小景的心,在我們菁菁身上!他喜歡菁菁!喜歡的要命,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就是個沒男人要,又嫉妒別的女人的棄婦!”
景雲承的心在白菁菁身上!
景雲承的心在白菁菁身上!
在別的女人的身上!
“啊啊啊!”朱可可瘋了似得吼叫起來,她將手包扔在地上,抄起幾個擺件砸在了白奶奶的腳邊。
“死老太婆,你再說一句試試!再說一句我就砸爛你的頭!”
試好了鏡的白菁菁一臉疲憊的從張乙權的工作室走了出來。
她試的是一大段哭泣,非常的費精力,也非常的影響情緒。以至於她上了車面對同公司的工作人員時,依然紅著眼睛,悶悶不樂的。
“白姐,可以出戲啦!你這麽容易陷在戲裡面的角色出不來,以後很容易精神衰弱的!”
李子義從包裡拿出手機遞給白菁菁:“來,白姐,看看今天的新聞,趕緊回到現實世界當中來吧。”
白菁菁淡淡一笑,將手機接了過去。
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開的電話。
是景雲承嗎?
她咬了咬唇上的乾皮,猶豫了一下後撥通了對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