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能做出什麽了不起的事,扶不起的阿鬥!”袁菲菲在一邊直翻白眼。
白菁菁懶得搭理袁菲菲,她目光幽幽的望著徐清然,似笑非笑的說:“徐姐,您是公司的老人了,撕破臉和我們新人鬧,最後丟得可是你自己個兒的臉。
不過是一輛保姆車和一個助理而已,說實話,我也不稀罕,您要是寶貝的緊,我給花姐說一聲,再給您送回去。至於其他的事,說白了,跟您也沒啥關系,您就別操心別人的事了。”
“清然姐!她這是說的什麽話!她也太囂張了!”徐清然尚未說什麽,袁菲菲便又跳騰了起來。
原本氣勢洶洶的徐清然卻忽然冷靜了下來,她重新打量了眼前這個小丫頭幾眼,不屑的冷笑了幾聲後道:“你們這些新人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入行沒多久,一心隻想著紅,什麽惡心的辦法都能使得出來,勸你一句,任何行業都需要真本事,那些花花手段,是上不了台面的,更不是你們在圈裡立足的資本!”
“徐姐你是在說菲菲嗎?”白菁菁假裝不解的朝袁菲菲的方向望了望。
徐清然冷哼一聲:“我在說誰,誰心裡清楚。”
“哦。”白菁菁點點頭,可眼睛還是一個勁的往袁菲菲的方向飄。
“你看我幹什麽?”袁菲菲的狗脾氣一向是一點就著,加上她的上位之路並不光彩,到底是沒忍住心中的火氣衝徐清然道:“徐姐,你話裡話外的是什麽意思?有意見你就明說,別在這指桑罵槐。”
“我指桑罵槐?”徐清然也調轉了火炮,這兩位在公司裡一向不對付的很,徐清然看不慣袁菲菲輕浮,袁菲菲看不慣徐清然清高,倆人當著外人的面和諧的很,實際上針尖對麥了好幾年了。
若不是今個遇到了共同的敵人白菁菁,她們兩個能一個鼻孔出氣?
“袁菲菲,我要罵你用不著指桑罵槐,不過你要是急得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我也不攔著你!畢竟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徐清然台詞功底一流,這段罵詞聽起來是鏗鏘有力,字字如釘!
“徐清然!你這個老女人,分明就是看不得我們這些新人小花得勢!”霞飛的一姐二姐集體變潑婦,就差揪著對方的頭髮打一架了。
袁菲菲推開助理走到徐清然面前,滿臉諷刺的說:“你倒是也想有金主捧,你有那個資本嗎?有人要你嗎?整個霞飛都是靠我在養,你的存在跟吉祥物沒什麽兩樣,你在這裡拽個什麽勁!”
“你說什麽?!”徐清然氣白了臉,“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袁菲菲倒了口氣,這便要在說一遍,忽然,花姐一推門走了進來,她指著袁菲菲便罵:“大中午的,吵吵什麽?念台詞的時候沒見你口條這麽伶俐過,吵架的時候倒顯出你的厲害了!”
她們三人都是花姐手下的藝人,面對掐著自己事業命脈的經紀人,袁菲菲立刻偃旗息鼓,焉巴了下去。
花姐橫了袁菲菲一眼,走到徐清然面前將聲音壓低了些道:“清然,她們小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要是讓老板聽到你們在這吵吵嚷嚷的,影響多不好。”
徐清然黑著臉,不服氣的歎了口氣。
眼見得氣氛尷尬,白菁菁忙站出來道:“花姐,您別責怪菲菲和徐姐了,這事是我做的不對。這樣吧,房車造型師助理,我都不要了,讓小李繼續跟著我就行。”
花姐聽了她的話之後想了想:“造型師和助理可以不換,但房車還是要給你用。”說著拍了拍白菁菁肩,“你如今和楊琪在一個劇組,輸人不輸陣,得讓對方看到公司對你的重視。”
安排好一切的花姐挑了挑眉,鎮定而不失有氣場的說:“行了,你們各忙各的去吧,菁菁,你收拾收拾,立刻出發去片場。”
白菁菁像個小丫鬟似得點點頭:“好的。”
片場在郊外,最少兩個小時才能到達。
白菁菁本想趁著這段寶貴的時光來補一覺,好好的恢復恢復元氣,奈何小助理李子義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白姐,這可是咱們公司最好的房車了,花姐肯派給白姐,一定是很看重白姐啊!”
“白姐,你嘴皮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溜了,袁菲菲被你說的發起飆來的時候,我都看見她鼻子裡的假體了,那徐清然被你氣的眼尾紋都多出來三道!”
“白姐……”
“小李。”顯然,跟著原主一直受欺負的李子義現在很興奮,任何經常受壓榨的人忽然又一天翻身了,都會很興奮。
對此,白菁菁很理解,但卻有點受不了。
李子義在這麽叨叨下去,她會提前衰老的。
她目光幽幽的打量了打量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助理,狐疑道:“昨天,是你把我送到維多利亞大酒店的?
“對啊。”李子義點點頭。
好吧,看來這個小助理和花姐是一夥的。
他們是眼睜睜的看著原主往火坑裡跳,非但不拉一把,還用力往裡推了推啊。
白菁菁心裡冒火,忍不住錘了小李一拳。
清秀的跟個女孩似得小李很有小受的氣質,當下委屈的扁了扁嘴:“白姐,你打我幹什麽”
白菁菁暗暗磨了磨牙,畢竟下海一事是原主自己要做的,李子義雖算半個幫凶,卻不是主謀,她也不好太過為難他。
她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沒好氣道:“昨天晚上,我一直陪著張總?”
“對啊。”李子義呆呆的瞪著大眼睛,“昨晚上白姐一直陪著張總唱歌啊,從孫燕姿唱到蔡依林,從毛阿敏唱到那英,我進去的時候,張總正摟著白姐唱《相約九八》呢。”
白菁菁稍稍回憶了一下李子義所說的畫面,當下沒吐出來。
那個張總,起碼有五十了,禿頂大肚腩全都有,滿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然後呢?”白菁菁問。
“然後?然後我就跟朋友玩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