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菁非常理解朱可可小姐的心情,能成為景雲承身邊的女人,她的虛榮心一定爆棚了,不過在承受別人羨慕眼光的同時還得時時刻刻提防著那些潛在的敵人,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別的女人鑽了空子。
成功鑽過空子的白菁菁望著這對金童玉女,心情很是微妙。
晚宴熱鬧的很,宴會中央布有舞池,喝多了的大佬撈起一個女星進了舞池便開始瞎扭,跳了什麽不要緊,關鍵能在女明星的身上揩兩把油。
大家看在眼裡,卻毫無反應,仿佛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就連一向自詡清高的徐清然也正在和兩位大導攀談,又是敬酒又是賠笑,看上去和包間裡的小公主沒什麽兩樣。
袁菲菲花蝴蝶似得滿場飛,一張俏臉早就紅了,不知被人灌了多少酒。至於像高駿臣這樣的貴公子,坐等女演員向上撲就可以,他來者不拒,照單全收。至於他的戀人,楊琪,也正和一群小鮮肉聊得火熱,便是肩帶掉了也不知道。
行,真行,私下裡是親親蜜蜜的情侶,公開場合竟如陌生人一般,各玩各的。
也是,雖然大家都知道楊琪是高駿臣的人,但沒有人會說出來的。當著眾人的面,這對背地裡不知滾了多少次床單的伴侶,就是陌生人。
白菁菁忽然聯想到了自己,網友們已經開扒她背後的金主了,但白菁菁心中明白,無論他們怎麽扒,都不會扒出真相的。
所謂金主越厲害,越神秘。
倒也不是神秘啦,還不是人家有手段,把消息都封死了。
白菁菁自哂一笑。
她倏然抬眸,卻見景雲承帶著朱可可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白菁菁不禁皺了眉,一顆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那神祇一般的男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白菁菁緊張的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他卻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他途徑過的地方,留下了她所熟悉的香氣。
白菁菁心底一墜。
她悄悄轉頭,卻見景雲承正談笑風生的與坐在她身後的一位大佬互相敬酒。
朱可可狗皮膏藥似得,死死的黏在景雲承身邊,見白菁菁看了過來,立刻送上了一記眼刀。
白菁菁忙將頭轉了回來。
這朱可可真是太可怕了,白菁菁裝模作樣的東張西望起來。
璀璨華光之中,她隱隱發現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在望著自己,定睛一看,原來是溫恆。
溫恆和幾位年齡稍長的一線大咖坐在一起,看起來很是有些百無聊賴,白菁菁見狀,微笑的拿起酒杯,遙遙相敬。
溫恆立刻也將酒杯拿了起來。
二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景雲承一壁與人談話,一壁打量著那個向別的男人敬酒的女人。
他眉梢輕挑,冷冷剜了那女人一眼後傲然離去。
酒很烈,嗆在嗓子裡火辣辣的疼,酒杯放下的一瞬,眼前多了個人。
“白小姐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多無聊啊。”
聲音柔柔的,帶著點女氣,白菁菁抬頭一看,不由笑了。
這堪比日系小鮮肉的臉,不是江之昂又是誰?
身為一個富二代卻擁有這麽高的顏值,江之昂也算是人生贏家了。
“江總?”白菁菁笑道,“你不去陪菲菲,到我這裡做什麽?
江之昂追袁菲菲的時候沒少往霞飛跑,是以,整個霞飛都知道他和袁菲菲的事。
公開的秘密嘛。
江之昂似乎被她問的有些不好意思:“菲菲好像喝多了,剛被她助理拉走。”他一邊說一邊朝白菁菁伸出了一隻手,“白小姐,你今晚真美,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白菁菁瞬間感受到無數刺目的眼刀,畢竟江之昂也是許多女藝人想斬獲的目標啊。
即便他身邊已經有了袁菲菲。
已是惹了一身麻煩的白菁菁不想再引人注目,剛要拒絕,袁菲菲不知從什麽地方殺了出來。
她一把扯住江之昂的衣袖,不滿道:“我找你半天,你居然跑這來了。”狠狠瞪了白菁菁一眼,“你找她幹什麽?她勾引你了嗎?”
江之昂性格再柔弱,也是豪門貴公子,怎麽可能受一個女演員的氣,當下黑了臉道:“你嚷嚷個什麽勁?我就是請白小姐跳個舞,你們不一個公司的嗎?”
袁菲菲雙眼一瞪:“一個公司的怎麽了?你這是什麽邏輯。”
眼看得二人就要開吵,白菁菁站起來道:“好了好了,跳個舞而已。”她將手放在江之昂手中,“江總的邀請,我怎麽能拒絕呢,走吧。”
江之昂的面上瞬間多雲轉晴,拉著白菁菁走向了舞池,任由袁菲菲在他身後氣的揮拳鑿地。
白菁菁回過頭,挑釁的看了袁菲菲一眼。哼,換位置的事不是她就是楊琪搞的鬼,可如果是楊琪動手,是萬萬不可能讓她挨著溫恆的——楊琪恨不得讓所有女人都無法接近溫恆。
所以,動手的人只能是袁菲菲。
既然如此,就讓袁菲菲好好看著,她是怎麽把她的金主搶走的!
白菁菁欣然進了舞池,任由江之昂攬住自己的纖腰。
音樂聲起,他二人翩翩起舞起來。
俊男美女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晚宴廳,白菁菁依舊美的出類拔萃。她宛若一隻高貴的黑天鵝,與清俊的小王子在舞池內遊弋。
“這、這誰家的女藝人啊。”立刻有大佬注意到了她。
“沒見過啊,大概剛出道吧。”
與這些大佬坐在一起的高駿臣一邊飲酒,一邊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和江之昂跳舞的白菁菁。
他望著她玲瓏的曲線,雪白的肌膚,美麗的面頰,燥熱的扯了扯領口。
“原來她搭上了江之昂啊。”一個美女走到高駿臣身旁,將手熟稔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高駿臣燥熱的厲害,拉住美女的手,直接將她拽進了懷裡。
楊琪安之若素,甚至在落入高駿臣懷中時朝其他幾位大佬媚態叢生的笑了笑,她攀住高駿臣的脖子,不滿道:“你怎麽這麽窩囊,連個江之昂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