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玄野能贏嗎?”
國師笑眯眯的問向了悄無聲息過來觀戰的玄戰。
那驚雷符可是靈域才有的,威力來自於製作之人的修為,王鈺這乃是初級靈符,能秒殺五階以下的武者。
“你心底已有答案,為何還要問我?”
玄戰看都沒看國師一眼,眼睛盯著那天龍台。
每溢出一絲血液,國師那老頭的嘴唇便會紅潤一些。
這天龍台,鬼神莫測,神秘萬分,也不知國師到底是從何處來的,竟然能布下這麽強的陣法!
“哎,你怎麽還是這麽無趣!”
國師搖了搖頭,眼睛望向了遠處。
其他人已經陸續的分出勝負了。
西疆王子、高域國王子、海迦南世子等等全部都贏了對手。
國子監這裡,武學的人也都出來一半了,輸贏皆有。
軍中的人,有些運氣不好,直接遇到了同袍,損失難喻。
其他書院的人,也有很多和同窗打在一起的,令人唏噓。
“死吧!哈哈哈哈哈!”
王鈺站在雷電中央,臉上笑容猖狂得意。
腦海中已經浮現了玄野被雷劈成黑炭的模樣了。
李染就在下面看著,到時候見到玄野那分辨不出人形的模樣,會徹底死心的!
“和我鬥?哼。”
那驚雷符上有他的血液,是不會劈他的。
雖然被那無數雷電所遮擋,但王鈺篤定了,在這密密麻麻的雷電之中,玄野是不會活下來的!
王鈺等著迎接勝利。
然而,下一刻,當那無數雷電散去,地上卻不見鮮血和屍體。
“玄野?”
王鈺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玄野直直的站在他的眼前,只有頭髮微微的揚起,不要說被劈成黑炭了,就連一點被劈的模樣都沒有。
“嗝。”
玄野打了個飽嗝,嘴裡緩緩吐出了一口煙霧。
“不可能!”
“你怎麽沒死!”
王鈺瞠目結舌的望著玄野,滿心的不可置信。
“想讓我死?你還得在修煉個幾百年!”
玄野說完,上前一步,帶著雷電之力的手,掐上了王鈺的脖頸。
“唔,放,放開我。”
王鈺脖子被死死的攥住,臉憋的通紅。
“嘗嘗你這雷電的滋味吧!”
玄野提著王鈺的脖子緩緩將人舉了起來,她手腕上浮動著雷電之力,全都劈在了王鈺身上。
修為本就是強行得來的,搖搖欲墜的身體,被這雷電一劈,王鈺動彈不得,說話都沒力氣了。
整個人痛的不行,面容扭曲,奄奄一息。
“放開我兒!”
見到王鈺要出事,王尚書直衝上了天龍台。
“尚書大人,天龍台的規矩,不容破壞!”
維持秩序的皇城禁軍攔在了王尚書身前。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不能死在這裡!你們看,他已經拍手了,這就是認輸的姿勢!我兒子已經認輸了!可以打開將人放了!”
王尚書一臉焦急和擔心,看著玄野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吃了她!
“這”
那禁軍首領得罪不起王尚書,轉頭看向了皇上。
“讓開!”
王尚書推開了人,生怕晚一步,王鈺便會出事。
只是沒等他衝進去,便被玄戰一掌打落在地。
“王公子沒有親口說,便不能算認輸!”
玄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玄戰!你真要和我王家為敵嗎?”
王尚書就王鈺這麽個獨苗,還是個老來子,自小便疼愛有加,又哪裡能眼睜睜看著王鈺死呢!
“尊重規則!”
玄戰隻緩緩吐了四個字。
王尚書緊咬著牙關,強闖他是闖不進去的,玄戰修為太高,他打不過。
但就這麽看著,又格外的難熬。
王尚書攥緊了拳頭。
身後,李染拽著李明安的袖子:“爹,你去找皇上說說,就說王鈺認輸了,別讓玄野真的將人打死啊!”
雖說對王鈺沒什麽感情了,甚至因為玄雲瀟的緣故,在王家過的並不好。
但李染並不想現在守寡!
她還沒有身孕,玄家那賤人卻懷了,若是王鈺現在死了,玄家那賤人肚子裡如果是個兒子,那王家的家業,豈不是要被那孽種繼承了?
李染可不想以後看玄雲瀟的臉色生活!
“天龍台的規矩,便是皇上,也無法更改。”李明安搖了搖頭。
“老爺啊,你就幫著求求情吧,怎麽說也不能眼看著姑爺被打死,女兒守活寡啊!咱女兒還那麽年輕,你怎麽就忍心.”首輔夫人也勸著;
李明安歎了口氣,耐不住妻子的擔心道:“行了,你好好看戲就行,別操心這些,我去找國師說說情。”
沒等李明安走向國師內。
便聽“嘭”的一聲。
天龍台罩子打開。
王鈺像是玩具一樣,被玄野甩在了地上。
“殺你都髒了我的手。”
玄野從台上下來,看都沒看王鈺一眼,徑直走向了國子監贏了的武者們所在之地。
“鈺兒!”
王尚書衝了過去,連忙扶起了王鈺,下意識探了下鼻息。
還好,還有氣!
“噗”
王鈺被他大幅度的動作,晃得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
“來人!快來人啊!”
王尚書急切的喊著,很快便有大夫圍了過來,喂給了王鈺靈液後,將人抬了下去。
李染掃了眼王鈺,又望向了玄野,最終還是離開了這裡,去看王鈺了。
這邊。
熊勇激動的看著玄野:“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贏了?”玄野問。
“贏了贏了!”熊勇笑容燦爛。
“那王鈺用的那是什麽招數啊?怎麽我們都看不到了?”羅旭湊過來問著。
“靈符,應當是他家那個靈域來的供奉給他的!”玄野解釋道;
“哎對了,說到那供奉,我聽說他家那個供奉死了!”林天也湊過了腦袋。
“死了?”熊勇驚訝:“靈域的人還能死呢?”
“只要是人,就會死,只有仙人才會長生。”
那王家供奉被她打死那麽久了,現在才傳來消息,玄野心中鎮定,悄然轉移了話題:“贏了的人都在這裡了嗎?”
“是,都在這兒了,就還剩下那一組了!”林天指了指台上。
三千人進行比試的上半場,此刻兩千九百九十八人已經分出了結果,就還剩下最後一組了。
而那遲遲沒有分出勝負的人,竟然是莊策和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