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染扔下了手中的香囊,手上傳來刺痛,鮮血在不斷流著。
她用那香囊將手中的血抹乾淨。
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拚命踩踏著。
“玄!雲!瀟!”
“王!鈺!”
“賤夫!銀婦!”
“狗!男!女!”
李染表情猙獰,咬牙切齒,絲毫不見白日裡面對王鈺時那溫柔的模樣。
這邊。
玄雲瀟見到王鈺來了,卻十分高興。
她歡喜地迎了上去:“爺,您總算來了,人家可想死你了!”
王鈺見到玄雲瀟便皺起了眉,但玄雲瀟身上也不知是用了什麽香,格外的誘人。
她撲過來的時候,王鈺都沒來得及阻止,甚至還仔細地在她脖頸上嗅了嗅。
玄雲瀟臉上洋溢著笑容,抱著王鈺使勁兒蹭著,嘴裡還嬌媚道:“爺,您都好幾天沒來了,人家都已經養好身體了。”
王鈺心中厭惡不已,但不知為何,嗅到那股香味,隻覺得玄雲瀟似乎也沒有那般討厭了。
“你用的什麽香?”王鈺好奇道;
“香?人家從來都不用香的呀,爺您忘啦,人家進門前您說過不喜歡女孩子身上有脂粉氣的,人家就再也沒用過了。”玄雲瀟翹著蘭花脫去了王鈺的外套。
“那,哪裡來的香氣?”王鈺眉頭微蹙。
他之前來,也嗅到過這香氣,但卻沒注意,今日也不知怎的,竟覺得這香氣越發好聞。
“爺,您想人家了就直說,不必這麽繞彎子的。”玄雲瀟紅著臉,小拳拳輕輕捶打了下王鈺的胸口。
王鈺:“???”
“行了,你們都出去,把門關好!”玄雲瀟對著丫鬟和跟隨王鈺來的下人們喊了一聲。
下人們識趣地離開了。
玄雲瀟緩緩地褪去了對襟,露出一抹誘惑的白皙。
王鈺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玄雲瀟扶著王鈺,緩緩扭動了起來。
一夜無眠。
直到中午時候,王鈺才醒來,仰頭望著床帳,一時之間頗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感,他下意識開口:“銘臣,我.”
話剛出口,就被玄雲瀟給打斷了:“爺,您是在府上,沒有在國子監。”
王鈺看著懷中的玄雲瀟瞬間清醒了過來:“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玄雲瀟委屈道:“爺,這是您賜給人家的院子呀!人家不住這裡難道要去睡大街嗎?”
王鈺眉頭緊皺,眼中帶著濃鬱的嫌棄。
玄雲瀟心中酸楚,卻還強顏歡笑:“爺,可是人家昨晚伺候得您不舒服了?”
她這一說,王鈺便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些青紫色的痕跡。
昨夜的回憶瞬間湧上了心頭。
王鈺想要說什麽,但是想到了戶部尚書昨夜的囑咐,到了嘴邊的話瞬間變了:“沒有,很好。”
他現在對女人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唯一喜歡的李染,卻礙於身體原因,成親到現在都沒有真的碰觸過。
唯獨面對玄雲瀟的時候,十分威武。
王鈺心中有些懷疑,是不是玄野或者玄家人給自己下的藥,不然為何只有對著玄雲瀟才
當然了,玄雲瀟在床上很放得開,或許也是一種原因。
“那就好,爺您喜歡就好。”玄雲瀟小鳥依人般靠著王鈺的肩膀,手指捏著秀發,若有若無的掃過王鈺的肌膚。
“咳咳,那個,你進門時間也不短了,對咱家感覺如何?”王鈺攔住了玄雲瀟那作怪的手,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別處。
玄雲瀟也知道昨夜王鈺耗盡了力氣,笑嘻嘻道:“很好呀,爺可是人家從小就想要嫁的人呢!現在能和您在一起,人家就是死也無憾了呢!”
一大清早,聽著女人說著愛慕自己的話,王鈺心中升起了抹自豪感,對玄雲瀟態度也好了一些。
“昨日,將軍和世子凱旋歸來,你可聽說了?”王鈺試探道;
“聽說了。”玄雲瀟心中閃過無數猜測,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爺問這作甚?您和玄野關系可向來不好的!”
“哈哈,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李染都進門了,你也進了我家門,自然不能像是以前那樣了。”王鈺哈哈大笑了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口不對心。
“這樣啊。”
玄雲瀟看出了王鈺的口不對心,臉上擠出抹笑容:“爺您可真大度!”
李染進門,呵。
玄雲瀟心中嘔得不行。
“這不算什麽。”王鈺擺了擺手,總算是開始說真實想法了:“是這樣,我看您進門也有些時日了,將軍從戰場上九死一生的回來,肯定也想你,不如,你回去住兩天?”
“真的嗎?”玄雲瀟努力做出一副震驚加驚喜的表情。
但實際心中波瀾不動。
她娘已經被發賣出去了,玄野對她毫無感情,玄建安那個爹也早就讓她傷透了心。
回去?
早在出嫁那天,玄家就不認她這個人了!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不能在家待太長,這樣,你今天就過去,明天回來吧,若是擔心別人說你,我明日晌午之前去接你。”王鈺笑呵呵的說著;
如果不是他眼底冷漠如霜,聲音都透著股僵硬的話,以前的玄雲瀟或許還真的能被騙過去。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玄雲瀟了。
“那可太好了!謝謝爺賞!”玄雲瀟湊過去,親了王鈺鼻尖一下。
王鈺忍著心中厭惡,道:“聽說玄野殺了努爾極,還有那大巫,真是令人崇拜不已。”
玄雲瀟瞬間明白了過來:“爺想要我問問玄野是怎麽殺死那大巫的?”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王鈺忙搖頭:“只不過隨口這麽一說而已。”
玄雲瀟嘴角扯出抹冷笑:“既然爺不感興趣,那人家就不問了。”
看她似乎真的信了自己的話,王鈺又忙哄道:“還是問問吧,畢竟是你家人呢,給他個炫耀的機會,只是,就別說我剛剛那些話了。
我雖然對玄野沒有隔閡了,但玄野對我卻不一定,你若是直接這麽說,恐怕會引來他的反感。”
說著,王鈺還吻了下玄雲瀟的手,一臉溫柔道:“我知道,當初你進我家門,家中不同意,我也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