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您好,我叫馮慧珍,這是我的姐姐馮慧茹和我的姐夫馮振剛。
您怎麽稱呼啊?我們真的要好好謝謝您。”
馮慧珍一看對方這一身打扮和氣度,並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你好,我叫劉明,我是到這邊來招待朋友的。”
劉明看起來文質彬彬,氣度不乏,而且說話字裡行間能夠看出來,不是一個普通人。
“真的非常謝謝您,今天要不是您幫忙,我們恐怕要出大麻煩。”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劉明說完這話,卻依然愁眉不展。
“劉明同志,您這是怎麽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您不要客氣,盡管開口。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
馮慧珍說話非常真誠,主要是人家幫了自己,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做事不理。
“馮慧珍同志,謝謝您,不過這件事可能你們幫不上忙,我朋友是從國外來的,是應我的邀請專門到這邊來的。
沒想到昨天晚上到了這裡水土不服,今天一直在上吐下瀉。而且吃不下去任何東西。”
他的幾位外國朋友現在全在醫院裡,醫生在輸液,但是看起來效果並不好。
“這麽嚴重?也許我可以幫到他們。”
馮慧珍這個話是認真的。
水土不服的問題也就只有廚子能解決。
這是當年師傅教給她的一個小秘方,到了每一個地方先要吃當地的豆腐。
這種豆腐做成的湯可以讓水土不服的人的腸胃接受當地的食物水源。
當然裡面得添加幾位中藥裡的藥材,但都不是很貴重。
劉明笑了,別人是好意,他自然不想讓人家誤會。
“同志,你可能誤會了,我這幾個朋友是外國朋友。咱們國家的那些小秘方對他們不管用。”
“劉明同志也許試一試管用呢?”
“再說了,就算小秘方對他們不管用,可是你這朋友來了以後水土不服,現在總要吃點兒東西吧?
我可以幫他們做一點兒適應他們本國口味的食物。起碼先解了燃眉之急。”
劉明一聽這話倒是在理。
“好吧,馮慧珍同志,那就麻煩您跟我走一趟。”
三個人跟著劉明一塊兒來到了醫院。
醫院的急診室裡躺著六個高鼻梁,藍眼睛,金色頭髮的外國人。
兩男四女。
這會兒是奄奄一息。
臉白的像是白紙一樣,本來歐洲人的皮膚就白,這會兒更是沒得說。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雙腿打哆嗦,還得爬起來往廁所跑。
馮慧珍二話沒說,直接扭頭對劉明說。
“是這樣,你們住宿的地方方便做飯嗎?我去幫他們先弄點兒東西,先給他們止瀉!”
醫生輸液雖然起到了藥物的作用,但是顯然對他們這種水土不服也沒有太大作用。
劉明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
“我們就在前面的機關宿舍,我帶你們過去。”
他們正要走躺在病床上的一個外國女人急忙抓住馮慧珍的手,在那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麽。
劉明面帶焦急,用英文跟她交流。
“馮慧珍同志,對不起,這位女士她不會英文,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劉明極了這位女士說的應該是法語,他完全聽不懂。
最重要的是死死的抓著馮慧珍,並不放手。
這個情況現在就有點尷尬。
馮慧珍莞爾,安撫的拍了拍女人的手。
世界可真小,眼前的這位這不就是在上京城自己剛剛見過的那位瑪麗女士嗎?
馮慧珍流利的法語和瑪麗女士交談。
旁邊的劉明,馮慧茹和馮振剛震驚當場。
尤其是馮慧茹。
妹妹是和她一起從小長大的,她怎麽會不知道妹妹連英語都沒學過,別說法語。
可是妹妹現在居然跟眼前的這個外國女人交流的如此順暢。
就算她聽不懂,也能知道兩個人一問一答,說的很暢快。
馮慧珍轉過頭來。
“我已經安撫過瑪麗女士,讓他們不用擔心,現在我去給他們做點兒湯和點心,先讓他們吃點兒東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喝了我做的湯。
半個小時之後就會緩解。”
馮慧珍安撫完瑪麗,立刻帶著姐姐和姐夫跟著劉明去到了他們住的院子。
劉明到現在都懵,他不知道眼前自己遇到了一個什麽人。
很明顯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個女孩兒居然會說法語,連自己都不會的法語說的如此流利。
更重要的是那位女士居然認識這個女孩兒。
當然知道瑪麗女士是誰,瑪麗女士是這一次這一行六個人中最重要的人。
瑪麗女士這一行到這裡是屬於遊玩性質。
按照常理來說,這裡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景色。
可是他跟上面的領導溝通過,瑪麗女士他們這一次雖然是遊玩,但是實際上到這裡也是為了看看當地的這些加工廠。
甚至有可能會有一些采購的訂單。
就算是這一次的采購,也只是以私人性質來下這個訂單。
上面的領導特意囑咐過他們,這一次一定要招待好對方,而且還不能動用機關方面的力量。
免得興師動眾,還要讓他們看到工廠興起的好的一面。
在當地,畢竟加工作坊這麽多,是唯一比其他地方更能彰顯貿易競爭力的優勢。
最重要的是無論瑪麗女士他們需要什麽東西,這裡都能夠采購到。
結果沒成想他這個負責接待的接待人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劉明語氣裡瞬間帶了一些尊敬,他不知道女孩兒的出身,但是知道女孩兒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能把法語說的這麽流利?
普通人能認識瑪麗女士?
“馮慧珍同志,你怎麽認識瑪麗女士?”
“我在上京的時候見過瑪麗女士,還和瑪麗女士相談甚歡,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
馮慧珍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她和瑪麗之間的關系肯定可說出來。
“馮慧珍同志,那麽我可以求你點事情嗎?”
馮慧茹大吃一驚,眼前的這位同志居然用了這麽卑微的語氣。
突然之間她不知道自己妹妹在上京城到底遇到了什麽樣的事情。
但是心裡隱隱的驕傲。
妹妹這麽多年沒變,居然變得如此出色。
沒看到劉明絕對是大人物,能負責接待外國人的能是一般人嗎?
可是對待自己妹妹都如此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