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初答應過我的。回城的時候第一時間讓我回城,你們為什麽說話不算數?”
李敏悲憤的質問眼前這一對名義上的公公婆婆。
她想回城都想瘋了,聽到生產隊裡居然有回城名額的時候。
她激動了,興奮了,那些日子臉上都是笑容。
甚至看到最讓人厭惡王建成的時候,也能耐下性子周旋。
她心心念念地填了表,交給了王佔軍,王佔軍答應她第一時間會把她的名字報上去。
可是誰知道她盼啊,等啊!
幾個月之後,最後下來的名單居然是別人。
看著高高興興的女知青打包了自己的行李回城了,而她還要留在這個地方。
留在這個鬼地方,活在這水深火熱當中,婆婆恨不得逼著她趕緊再生一個孩子。
王建成就是一個傻子加瘋子。
她敢反抗,王建成就是一頓毒打。
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頭?
“李敏,你就收心,好好的跟建成過日子,我們兩口子虧待不了你。只要你能生下孫子,我保證下一次的回城名額一定有你的名字。
你走了建成到哪兒去找媳婦兒去啊?”
王佔軍這話相當不要臉。
兩口子是商量過的。
如果李敏現在回了城,那肯定和王建成離婚。
到時候他們再也沒有辦法拴住李敏,可是李敏要是給他們家生了個兒子,她愛走不走,也就沒有人在乎了。
他們家王建成後繼有人,將來有人給養老送終,他們何必在意這個早就想跳出火坑的兒媳婦兒。
不是他們不想留李敏,而是李敏的父親在上面相當有手段。
過幾年政策動向,誰知道李家會有什麽樣的改變。
李敏肯定是留不住的。
唯一能給自己兒子留下的,只不過是一個後代。
李敏咬牙切齒地說道,“生不出兒子怪我嗎?你們別拿這套話來誆我,等我生出兒子,又拿兒子來說事兒。你們要是不給我辦回城手續。
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裡,我看看你們家王建成到哪兒去生兒子。”
李敏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像是個潑婦一樣,用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手段。
這是農村,父母遠水解不了近渴。
她要想回去只有王佔軍點頭同意簽字蓋章,她才能走。
她爸的手插不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李敏明人不說暗話,我實話給你交個底。明年這會兒還有一次回城名額,到時候要比這一次的名額更多。
你要真的想回城。你只要給建成生下一個兒子,我保證放你走。
如果我說話不算數,那就讓我斷子絕孫,天打五雷轟。”
王佔軍信誓旦旦地保證,李敏冷笑。
“你的話在我這裡怎麽會做數?好,只要我給王建成生下一個兒子。你就放我走,現在你給我白紙黑字地寫出來,如果到時候你不放我走。就別怪我到縣裡婦聯去告你。”
王家一家子內裡雖然不要臉,可是對外還是要臉的。
只要拿到白紙黑字,自己就有了保障。
“李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要記住你現在是王家的兒媳婦兒。我們讓你走已經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你要是再得寸進尺,別怪我不客氣。就算是我把你留在村裡,你又能怎麽樣?”
張翠娥指著鼻子罵道,對於這個兒媳婦,一心想要離開這個家。
張翠娥是各種看不順眼。
尤其是這個兒媳婦兒並沒有給兒子生下一個兒子。
這才是她心裡最大的抱怨。
“你們要是不寫王建成這輩子也別想進我的房。”
李敏咬著牙說道,到了這個地步,居然要拿這種事情威脅別人。
李敏也覺得自己可悲,她一個知識女青年居然到了如此不要尊嚴的地步。
王佔軍歎了口氣。
兒子雖然可以使蠻力,可是兒媳婦要是不配合,最多也不過就是把媳婦兒打一頓。
又能怎麽樣?
他們又不能打死人。
這樣下去生孫子的希望肯定是越來越渺茫,還不如乾脆地答應了李敏,反正他們知道李敏肯定要放走。
“行,我給你寫。”
李敏把那一張保證書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
王建成當天晚上進了李敏的屋。
李敏是咬著牙忍受這個傻子的折磨。
兩個月後,李敏的月事又來了。
連她自己都有點咬牙切齒,這個王建成一點兒本事都沒有。
以前自己不想要孩子,現在巴不得王建成趕緊讓她有個孩子。
她能早點兒解脫,偏偏現在有不了。
而且她能發覺王建成現在的體力跟以前完全不能相比。
難道說王建成萎了?
李敏咬牙切齒地放開王建成,這個男人跟死豬一樣躺在那裡。
這個月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王建成完全硬不起來。
李敏絕望地躺在枕頭上,淚水打濕了枕巾。
難道她要被困死在王家嗎?
這樣的日子過一輩子?
李敏搖搖頭,用手擦乾淚水。
她不會屈服。
她要一個孩子,現在就要一個兒子,如果能有這個兒子,她就能逃離王家。
李敏不由地又想起了馮慧珍,都是馮慧珍。
她能有現在的下場,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如果不是馮慧珍害了自己,現在承受這種痛苦日子的人應該是馮慧珍。
憑什麽是她?
馮慧珍!
馮慧珍,你會不得好死。
李敏咬著牙。
正在山上打豬草的李敏,突然被人從背後摁倒在地。
一具熾熱結實的身體壓在她身上。
一雙大手胡亂地在她身上摸索。
“你……是誰?渾蛋!你要幹什麽!”
李敏慌亂地拳打腳踢,想要掙脫開男人。
荒山野嶺的,這個男人真要用強,她根本不是對手。
“李敏!你不是要一個孩子?我給你,你給我生一個孩子,你就能離開這裡,離開王家,我幫你。”
李敏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如遭雷擊,王八蛋!
這不是王家老二嗎?
她想要反抗,可惜王建斌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一隻手捂著她的嘴,一隻手撕開了她的褲腰帶。
兩具身體的角力最終以男人的強壯贏得了勝利。
李敏的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這一切都是馮慧珍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