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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寵天下》第一卷_第293章  杜若寧,我喜歡你
  追著趕著到了一戶人家,王三寶推開院門衝了進去:“爹,爹,快來救我……”

  堂屋裡應聲走出幾個人,為首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先生,看到王三寶,二話沒說,脫了鞋子砸過去:“滾,我不是你爹!”

  王三寶躲閃不及,被一鞋底呼在臉上,疼得直咧嘴,直接往地上一躺,說自己被砸壞了,叫他爹給他拿錢看大夫。

  “最少五百個大錢,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好家夥,訛人都訛到親爹頭上來了。

  沈決和隨後趕到的一行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感覺似乎已經沒必要再問。

  王茂才也長出一口氣,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這腦袋大約是保住了。

  老先生氣得要死,隨後看到湧進來的一群人,問都沒問,就把他們當成了討債的:“別找我,我沒錢給你們,我和他早已斷絕父子關系。”

  跟在後面的兩個年輕人倒是對一行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其中一個問道:“幾位瞧著都是貴人模樣,我這弟弟雖然遊手好閑,不著四六,但都只是在附近村莊禍害人,不知道他是怎麽招惹上幾位貴人的?”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王茂才上前道:“官府今天封了山你們知道嗎?”

  “知道知道,官府一早就來通知,今兒個督公大人要上山遊玩,只是我弟弟這兩日都沒進回家,興許是不知……”年輕人突然臉色一變,向江瀲幾人看了一眼,緊跟著便跪下磕頭,“督公大人饒命,督公大人饒命,我等山民沒見過世面,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督公大人恕罪。”

  王家老小一看這架勢,全都跪倒在地。

  王三寶一聽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江瀲,口中驚呼:“天呐,我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不僅見到了錦衣衛,還見到了東廠提督,值了值了,這趟真值了。”

  “走吧!”江瀲懶得再聽他說,牽起杜若寧的手向院外走去。

  杜若寧早有預料,因此也沒有太意外,便跟著他一起走了。

  臨走回頭看了一眼王三寶,正好對上他那雙黑亮亮的眼睛。

  這人有點意思。

  回程的時候,沈決死活不願再坐轎子,杜若寧也沒有強求,正好將心中疑惑說給江瀲聽。

  “那個王三寶,身份雖然不假,人卻古怪得很,首先他一個山民,自個穿得破衣爛衫,看到我們這樣的穿戴,根本沒覺得稀奇,其次他嘴裡喊著饒命,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慌亂,知道你和沈決的身份之後,非但不害怕,還異常的興奮,這樣的人我從來就不曾見過。”

  “我也沒見過,不過我敢確定他不是衝我們來的。”江瀲道,“或許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吧,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你確定?”杜若寧帶著幾分猶疑問道。

  “確定。”

  江瀲伸長腿,懶洋洋地倚在靠枕上閉上眼。

  這一天真是太累了,簡直比前些日子連夜趕著去殺人還累,並且跑了一天連個寶藏的影子都沒見著。

  杜若寧也有些沮喪,早上滿懷著希望而去,晚上兩手空空而回,給她打擊最大的,還是沈決說的那句話,再找一百天也不可能找到。

  難道真如沈決所說,山裡根本沒有寶藏嗎?
  這怎麽可能,寶藏這麽大的事,父皇豈會開玩笑?

  難道是他們尋找的方法不對?

  是不是不該太過於依賴沈決?

  畢竟寶藏是父皇埋的,幾個人當中,自己才是最了解父皇的人,父皇平時的行為習慣,思維方式,只有她最清楚。

  沈決的父親當年就在父皇身邊當差,父皇也知道他找東西的本事,埋寶藏的時候,會不會根據他的本事,特意想一些辦法來避免被和他一樣的人找到?
  如果是這樣,父皇會想什麽法子來掩蓋呢?
  杜若寧想得出神,外面天色不覺暗淡下來,被烈日蒸烤了一整天的杭州城,也迎來了一天當中最愜意的時候。

  晚風驅散暑熱,街上華燈初上,人們紛紛走出家門,在街頭巷尾搖著蒲扇納涼,酒樓茶肆,勾欄瓦舍處處歡聲笑語。

  王茂才在城裡最奢華的酒樓定了酒席,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桌,然而江瀲和杜若寧卻都提不起精神,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馬屁拍得滿天飛,也沒能調動起大家的情緒,給江瀲敬酒的時候,還被江瀲狠狠罵了一頓。

  江瀲說自己今後滴酒不沾,誰再敢勸他喝酒,他就砍了誰的腦袋。

  王茂才被罵得一頭霧水,散場的時候才敢偷偷拉著沈決問了一嘴:“沈指揮使,督公大人這是怎麽了,明明昨晚還喝得十分盡興,怎麽今兒個又要戒酒?”

  沈決呵呵笑了幾聲,把手一攤:“督公大人的心思誰敢妄加揣測,興許是昨晚喝多回去被若寧小姐罵了吧,誰知道呢!”

  王茂才頓時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若寧小姐竟敢罵督公大人?
  放眼大周,除了皇上,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惡名昭著能止小兒夜啼的督公大人,竟然懼內,嘖嘖嘖!

  回到行館,杜若寧在兩個丫頭的服侍下洗漱更衣,早早便上床睡下了。

  原以為累了一天會很快睡著,結果輾轉到二更天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索性不睡了,披衣下床,出去找江瀲。

  她已經想通了,讓她失眠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寶藏,還有一個就是江瀲。

  今晚她必須先解決一個。

  院子裡有風輕舞,白日的暑氣全都消散,月光如水銀灑落庭前,滿院子的花草都在月光裡靜默著。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江瀲門前,抬手敲門。

  手剛碰到門環,門便吱呀一聲開了,江瀲從裡面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片刻後,江瀲揚了揚手中的酒壇子,輕聲笑道:“我正要去找你喝一杯,可巧你就來了。”

  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清清淺淺,朦朦朧朧,仿佛一陣清風從心頭拂過,杜若寧煩亂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不覺也露出笑容:“你不是要戒酒嗎?”

  “跟別人戒,跟你不戒。”江瀲道,“以後隻跟你一個人喝,醉也隻為你一個人醉。”

  “那沈決呢?”杜若寧脫口問了一句。

  江瀲的笑瞬間斂起:“別提他,提他煞風景。”

  杜若寧噗嗤一聲笑起來:“我要上房頂喝。”

  “好。”江瀲對她伸開雙臂,“來,抱緊我。”

  杜若寧依言摟住他的脖子。

  江瀲一手拎著酒壇,一手攬在她腰間,帶著她飛身上了房頂。

  房頂風大,吹得兩人衣袂飄飄,遠遠近近的燈火皆入眼底,伴著月光與蟬鳴,江南的夜美得像一場夢。

  兩人在房頂並肩而坐,江瀲啟開酒封,把酒壇遞給她:“紹興女兒紅,第一口先給你喝。”

  杜若寧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又遞還給他。

  醇厚甘甜的酒香溢滿口腔,滑過喉嚨,一整天的疲憊和鬱悶都隨之煙消雲散。

  江瀲也喝了一口,咂咂嘴道:“南山書院的松樹下,還埋著幾壇春風醉,我和先生約定,什麽時候幫你報了仇,就拿到你墳前祭奠你,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這叫什麽話,用不上很遺憾是嗎?”杜若寧哈哈笑,“為了滿足你這個願望,我要不要再……”

  余下的話沒說出口,被江瀲迅速捂住了嘴。

  “不要說那個字。”江瀲道,“若寧,你答應我,永遠不要在我面前說那個字,哪怕開玩笑也不要說。”

  杜若寧的心軟成一團,對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我不說,你也不許說。”

  “嗯。”江瀲松開她,抱起酒壇喂到她嘴邊,“來,再喝一口,等這壇酒喝完的時候,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杜若寧喝下一口酒,迫不及待地問。

  江瀲也喝了一口,神秘兮兮地搖頭:“喝完再告訴你。”

  杜若寧向他伸出手:“酒壇給我,我一口悶了。”

  “那不行,要慢慢喝。”江瀲道,“今晚月色這麽好,難道你不想和我多坐一會兒嗎?”

  “想。”杜若寧仰頭望著月亮,聲音輕柔如風,“如果可以,我想和你看一輩子月亮。”

  江瀲看著她,伸手將她攬在懷裡。

  “算了,我等不及這壇酒喝完了,我要現在就把那個秘密告訴你,杜若寧,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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