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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寵天下》第一卷_第159章  讓你瞧瞧什麽是真正的狂妄
  王寬的念頭剛起,殿外就有小太監飛奔而來,跪地稟道:“殿下,不好了,江督公他,他要把鬧事的學生和咱們的人全都帶回東廠。”

  瞧,怕什麽來什麽。

  王寬扶著被踢傷的腰,一瘸一拐走過去:“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要把人帶走?”

  小太監道:“若寧小姐在榜下捉住了兩個人,說他們冒名頂替,其中一個姓孟,自稱江南孟家,若寧小姐就說孟家肯定是花了大價錢的,請督公大人稟明聖上,好好查一查。”

  “……”

  殿內三人有片刻沉寂,太子繼而發出一聲咆哮:“那人是有多蠢,花錢買榜還敢跑去看熱鬧。”

  “他要是不蠢,就不用花錢買了。”陸朝宗倒還算平靜,“江瀲也沒什麽可怕的,殿下且息怒,臣和王侍郎先去瞧瞧。”

  “我,我嗎?”王寬嚇一跳,感覺腰疼又加重了幾分。

  “王侍郎是今年科舉的主辦人,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不露面說得過去嗎?”陸朝宗道。

  “……”王寬沒再說話,苦著臉點點頭。

  “有勞舅舅,有勞侍郎。”太子捏著眉心,送兩人出門,不放心地問,“舅舅,我們不會有事吧?”

  “不會,殿下放心,誰有事殿下也不會有事。”陸朝宗說道,微微躬身,大步而去。

  能有多大事,大不了死幾個人,點一把火,怎麽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大計。

  太子有氣無力地靠在門邊,看著他昂首闊步的背影,一時分不清,有這樣一個舅舅到底對自己是好是壞。

  但不管怎麽樣,此時此刻,有舅舅在前面頂著,他相信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陸朝宗帶人趕到貢院的時候,貢院大街比之前更加難以通行。

  因為很多起先不知道的人此時也都得到消息趕來湊熱鬧,效古先生甚至把南山書院的學生全都帶了來,要為他的愛徒鳴不平。

  另外還有許多薛初融在菜園居結交的文人詩友,也紛紛前來為他呐喊助威。

  最讓人頭疼的是,剛剛中了武舉會試頭名的杜小公爺,也帶著兩個兄弟和國公府的一大群護衛來了,說有人欺負他妹妹,要為他妹妹報仇。

  如此紛亂,陸朝宗也不禁有些頭大,示意隨從開道。

  “讓一下,讓一下,陸尚書來了。”隨從大聲喊道,護著他往裡面走。

  所到之處民眾們紛紛避讓。

  陸尚書是太子爺的親舅舅,雖然沒有江督公那麽可怕,同樣也是不能惹的。

  陸朝宗順利走到人群中央,發現裡面的情形比外面更讓人頭大,東廠番子來了一大群,個個手持彎刀與盾牌,與先前被他派來的那支官兵虎視眈眈地對峙著。

  江瀲站在番子們中間,右手邊站著杜小公爺口中被欺負了的杜若寧。

  事實上她連一根頭髮絲都沒亂,不僅看不出受欺負的跡象,甚至還很悠閑。

  那些鬧事的考生們烏泱泱站在他們身後,還在七嘴八舌地抗議他們要公平,要公道。

  陸朝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一向被人們避如蛇蠍的東廠督公,此時竟儼然成了學子們的保護神,好諷刺。

  他向來不愛管這些閑事的,今兒個是怎麽了?
  為了道義?

  還是為了美人兒?
  這兩個似乎都跟他不搭邊吧?

  他可從沒聽說東廠還有道義,更沒聽說督公大人喜歡女色。

  “江大人。”陸朝宗拱手上前,呵呵笑道,“皇上不是讓你來鎮壓鬧事學生嗎,怎麽和自己人打起來了?”

  “自己人?”江瀲冷眼睨他,“吏部什麽時候和五城兵馬司成一家了,尚書大人竟也有調派兵馬司的權利嗎?”

  一句話把陸朝宗氣個半死,卻又不能表現出來:“江大人誤會了,這兵是奉太子之命調的,皇上將科舉大事交給太子負責,出了事太子自然是要過問的。”

  江瀲嗤笑一聲:“過問和下獄似乎是兩碼事吧?”

  陸朝宗噎了下,面色不愉:“督公大人是在質疑太子的決策嗎?”

  這帽子扣得有點大,太子是儲君,是下一任皇帝,是天下第二不能得罪的人。

  眾人紛紛看向江瀲,想看他如何辯駁。

  然而江瀲卻根本沒辯駁,而是笑笑道:“是啊,這些學子都是大周未來的棟梁,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問都不問就將人下獄啊!”

  “你!”陸朝宗一向都知道他狂妄,沒想到狂妄到如此地步,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

  “督公大人,科考取士是禮部和吏部的事,與東廠沒什麽關系,本官感謝你為學子出頭伸張正義,現在本官和禮部侍郎都來了,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處理吧!”

  “怎麽沒關系?”江瀲淡淡道,“咱家明明是皇上派來的,尚書大人卻說和咱家沒關系,你是在質疑皇上的決策嗎?”

  陸朝宗:“……”

  這死太監,居然拿他的話來堵他,豈有此理!
  圍觀者卻都覺得督公大人這話接得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回該尚書大人為難了。

  陸朝宗的臉黑了幾分,聲音也變得嚴厲:“督公大人受皇上所命不假,但科舉一事歸根結底是皇上交由太子負責的,於情於理,這些學子有爭議有不公,都該交由太子處理才是,太子與皇上本是一體,你又何必非要插上一腳?”

  “因為咱家最近很閑,就想多管閑事。”江瀲的耐心已然耗盡,懶得再和這種文官磨嘴皮子,“咱家今日就是要把這些人帶走,倒要看看尚書大人能奈我何。”

  說著完全無視陸朝宗變得黑紫的臉色,揚手發令:“來人,把人全都帶走,一個不留,哪個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是!”春夏秋冬齊聲應是,立刻指揮番子們行動。

  陸朝宗氣得一把揪住江瀲的衣領:“姓江的,你不要太狂妄!”

  他不能讓江瀲把那些學子帶走,一旦人進了東廠,想殺人滅口就沒那麽容易了。

  江瀲垂目,看著那隻攥住自己領口,青筋暴起的手:“尚書大人再不退開,咱家便讓你瞧瞧什麽是真正的狂妄!”

  “你要怎樣,難道還敢殺了本官不成?”陸朝宗怒喝。

  他可是天子重臣,太子舅父,掌握天下官員命脈的吏部尚書,他就不信,江瀲能把他怎麽樣。

  眼看兩人衝突加劇,陸朝宗的護衛隨從也紛紛上前,持刀守在他周圍,謹防江瀲對他不利。

  然而即便如此,防不住的依舊防不住,江瀲垂在身側的手輕輕一翻,一把薄而鋒利的飛刀便出現在指間,下一刻便抵上了陸朝宗的咽喉。

  陸朝宗隻覺得脖子一涼,便有熱乎乎的血順著皮膚流下來。

  “江瀲,你竟敢殺我!”陸朝宗駭然大驚,松開他的衣領想退開。

  江瀲手中的飛刀緊跟著逼過來:“咱家警告過你的,可惜你不聽,現在咱家要以妨礙東廠辦差之罪將你帶回東廠,尚書大人再敢退一步,便叫你血濺當場!”

  陸朝宗倒吸氣,心中巨浪翻湧,江瀲,這可惡的閹賊,他可真敢呀!

  他的護衛見此情景也慌了,齊齊拿刀對準江瀲:“放開我家大人!”

  江瀲冷笑:“憑你們這些蠢材,也想命令咱家,再不滾開,就等著給你家大人收屍吧!”

  說著將刀刃又往陸朝宗脖子上用力壓下。

  更多的鮮血流出來,護衛們都嚇傻了,不得不向後退開。

  民眾們也都看呆了,關於督公大人的傳言他們聽了無數遍,今天總算親眼見識他是如何囂張跋扈,翻臉無情,那可是尚書大人呀,太子的親舅舅呀,他就那樣割破了人家的脖子,一點都不手軟。

  皇上要殺哪個大臣,也得多方斟酌,權衡利弊吧,他卻什麽都不講,一言不合,說殺就殺。

  好狂妄呀!

  陸朝宗和民眾們一樣,打死都想不到江瀲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害他這樣的朝廷大員,此時脖子上的痛感越來越強烈,他除了暫時屈服別無選擇。

  “放開我,人你帶走便是。”他妥協道。

  “晚了。”江瀲又是一聲冷笑,“咱家現在不但要帶走那些人,還要帶走尚書大人,望春,來給尚書大人捆上。”

  捆上?

  光帶走還不算完,還要捆上?

  民眾們全都瞠目結舌。

  陸朝宗則氣憤大喊,“江瀲,你敢!”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望春聞聲而來,從懷裡掏出一把牛筋索,手法嫻熟地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王寬在一旁親眼目睹這一幕,嚇得兩腿打戰,直往人群裡躲。

  他以為江瀲沒注意到他,哪知江瀲卻衝他微微一笑:“王侍郎不要怕,去給你的主子報信吧!”

  王寬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心情複雜地給江瀲行了個禮,轉身擠出了人群。

  尚書大人那麽厲害都乾不過江瀲,他還是別冒這個險了,回頭再把自己搭進去,連個給太子報信的人都沒有。

  報信也很重要的。

  真的很重要。

  陸尚書被捆起來之後,被他調來的官兵也都放棄抵抗,紛紛扔下兵器,跟著番子們一起去了東廠。

  薛初融和數千考生緊隨其後。

  效古先生和南山書院的學生,以及特意來為薛初融鳴不平的那些文人,也統統被帶走,就連一開始出來調解糾紛的幾個官員都沒能幸免。

  總之除了圍觀者,該帶走的都帶走了。

  人潮散去,只剩江瀲望春和杜若寧,還有杜家三兄弟和國公府的侍衛。

  “妹妹,既然都走了,咱們也走吧!”

  杜若飛走過去要帶杜若寧回家,卻被江瀲伸手攔住。

  “若寧小姐是主謀,自然也要回東廠接受審訊。”

  杜若飛把眼一瞪:“你胡說什麽,我妹妹怎麽就是主謀了?”

  別人怕江瀲,他可不怕,有他在,誰都休想為難他妹妹。

  江瀲波瀾不驚地盯著這個被自己選中的少年看了幾眼,淡淡道:“杜小公爺的脾氣有點大,需要收斂一些,你妹妹是不是主謀,你問一問她自己就是了。”

  “要你管,小爺就這脾氣。”杜若飛十分蠻橫地說,轉而去問杜若寧,“妹妹,你是主謀嗎?”

  “是啊大哥,我就是主謀。”杜若寧笑著回他,“所以我得跟督公大人去東廠。”

  杜若飛:“……”

  妹妹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去東廠是什麽好玩的事嗎,她怎麽看起來十分期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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