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沒有任何聲音,連腳步聲都沒有,但是薑晚傾卻知道阮拓宇離開了。
他的輕功一直都很不錯。
薑晚傾雙手捂住口唇,腹部仍舊不斷地傳來抽搐般的疼痛,疼的她呼吸都艱難了。
吱……
外面忽然傳來門打開的聲音,後來,她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就這樣的動靜,就算沒有二十個人進來,也有十多個。
薑晚傾心跳的很厲害,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她反倒覺得小腹沒那麽疼了。
“奇了怪了,怎麽會沒人呢?這間屋子明明有住人的痕跡,就連茶都是溫的……”
外面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薑晚傾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甚至於算屏住呼吸了。
她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匕首。
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薑晚傾告訴自己,不管之後會遭遇什麽,她都一定要撐下去。
活著。
沒有什麽比或者還重要。
就算要死,她也要壽終正寢,而不是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旮旯的破地方……
薑晚傾一動不敢動,而開始明明外面還傳來聲音,但是到後面,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她緩緩的、幾乎沒有聲響的吐息著,衣櫥門縫傳來微弱的光線,她慢慢的朝門縫看去……
一隻眼球死死的盯著她,眼白布滿血絲,猙獰又猥瑣……
薑晚傾心猛地一跳,差點沒尖叫出聲,下一秒,衣櫥門卻忽然被人打開。
“哈哈,這裡居然有個女人——”
興奮到尖銳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形魁梧但光著頭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衣櫥外,稀稀疏疏的居然站了三十多個男人,他們如同餓狼一般的盯著縮在衣櫥內的女人,直流口水。
薑晚傾眉目一沉,雖心裡很驚恐,但她的模樣看著卻還是鎮定的。
她必須要冷靜。
“給我給我、大當家的,這個女人先給我好不好。”
“去你的,大當家,這個女人給我,我都快三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之前那個漁女,玩兒了這麽久,早就松得不行了,大哥,小的求求你,等您老用過,給我好不好……”
“我先我先,大當家的,您每天晚上的洗腳水可都是小的給您端的,您行行好,就先給小的吧……”
……
這些海盜小弟瞧見了女人,一個個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十分激動,就跟看到什麽金山銀山似的。
也是,這些在海上漂泊的男人,女人比錢估計都要罕見,年輕氣壯、血氣方剛的,很看到女人,怎平靜得起來。
“你們這些個不上道的,老子都還沒用呢你們就搶著先來了。”
那個光頭的海盜頭子哈哈大笑,他叉著腰,一場興奮,而比起這些沉不住氣的小弟,他看著沉穩很多,至少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軟了腿,
不過那放光似的雙眼,也不難看出他也是非常想要女人的。
薑晚傾冷眼的看著眼前這一排排將她當成貨物般搶奪的男人,眸底不起任何波瀾。
許是抓來的姑娘都沒有一個是這麽冷靜的,海盜頭子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女人,你怎麽不哭?來,叫幾聲、哭幾聲給我們哥兒幾個聽聽,說不準兒待會兒哥哥們能對你溫柔一點。”
薑晚傾目光冷如剔骨,一聲不吭。
那張臉,冷得都快成冰了。
“大哥看來是個烈性字的,一會兒弄起來,可帶勁了。”一個小弟忽然站出來,奉承著海盜頭子,末了,他還回頭對那群蠢蠢欲動的海盜說,
“你們這些賊漢子,還真是不懂規矩,有什麽好爭搶的,當然是大當家的開始先嘗嘗啊,等大哥舒服了,之後說讓誰玩兒,那就是誰玩兒,咱們都聽大哥的。”
說著,他還一臉狗腿地對海盜頭子說,“大當家的,您說小的說得對不對?”
海盜頭子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威風凜凜的叉腰說,“很好,等本大爺玩兒過了之後,下一個就是你。”
話音一落,那小弟得逞的笑了,而其他的小弟海盜們,多少不甘心,都覺得自己被他當槍使了。
畢竟這玩女人,最前面玩兒得才舒服,到後面,多少是不帶勁的。
那小弟得到了甜頭,繼續奉承這海盜頭子,又拍了幾句馬屁,後來便迫不及待的想上前拽拉薑晚傾……
薑晚傾瞧著朝自己伸來的粗糙又黝黑的手,眉目一沉,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拔出護在懷中的匕首……
“啊——”
薑晚傾手起刀落,在淒冷的月光中,折射出一股刺目的寒芒,緊接著,便是一道滾燙的液體噴在了她的臉上……
慘叫聲響起之後,緊接著便是落地聲……
聲音不重,但在這寂靜的深夜中,尤為詭異。
眾人大驚失色的看著掉在地上的手指……
那手指落地後,甚至還動了動。
那個上前想要拽啦薑晚傾的小弟們慘叫連連,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其他海盜瞧見,多少覺得大快人心,但在看著眼前這個出手狠絕的女人,也難免心驚。
海盜頭子一瞧,臉色大變,他大聲咒罵著,也大步上前給了薑晚傾一耳光。
啪的一下,薑晚傾的頭一下子就被打偏了過去,嘴唇也都破了,臉腫起得很快。
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卻咬著牙,一點痛呼聲都沒有。
“性子還挺烈的,待會兒到了老子的床上,看你還怎麽嘴硬。”
海盜頭子怒氣衝衝,罵罵咧咧,而他再轉目看著地上疼得滿地打滾的小弟多少心有不忍,對周圍的小弟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小白帶下去給他上藥?”
海盜頭子的話落下,底下的人才動了動。
薑晚傾瞧見眼前的男人們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而他們又距離的很近……
當斷則斷,薑晚傾一點兒也沒有手軟,立即便捏著匕首衝了過去……
她動作很果斷,可是這個海盜頭子身手也的確是不錯,在薑晚傾的刀朝他刺過去時,他就立即躲開了,匕首只是擦過他的手臂,但卻也還是見了不少血。
海盜頭子立即一腳踹開了薑晚傾。
薑晚傾一下子便被踹了出去,飛出了兩米遠。
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一時間疼的幾乎呼吸不上來,猛地咳嗽呼吸……
海盜頭子咒罵一聲,看著淌血的手,而他又看著薑晚傾的目光帶著殺氣。
他顯然是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那麽難纏,甚至是不要命的程度。
旁邊的小弟見狀,忙上前幫著包扎。
其實,這點傷對於海盜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可能都是想在老大之後他們能第一個玩女人,所以個個都殷切得很,都圍繞這海盜頭子,爭先恐後的撕著衣服給海盜頭子包扎。
一個是這樣,其他的小弟便群起效仿的獻殷勤,誰都沒有把被踹出去的女人放在眼裡。
也對,到底這裡是海盜窩,是他們的地盤,一個小女人而已,還能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