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一
回去寅朝的路很順利,沒有太多的一波三折,而薑晚傾再見到花芽時,這個孩子已經是大變樣了。
乍那麽一眼,薑晚傾差點沒認出來,最後還是花芽哭著跑過去找她,薑晚傾這才反應過來。
母子二人相互抱在一起大哭。
將近離開了兩年的時間,就好像經過了生離死別一般,花芽哭得尤其淒慘。
薑晚親心裡是虧就是的,就算孩子怪她她心裡也能理解。
她之前半個月都在回家的路上,也已經想要了怎麽哄兒子。
按照花芽的脾氣,花芽一定會很氣惱她將他一個人扔下,說不定還會不理她,但沒有想到的是,花芽並沒有怨恨他,反而如重獲至寶一般,甚至比以前還要粘她。
薑晚傾感歎,在這兩年裡,孩子真的成長了很多,就像是個小達人一樣,她是感慨又心疼。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薑晚傾都用足了時間陪伴花芽,以至於鳳南靖都有些不滿了。
之後偶然有一次,薑晚傾才聽阿釉說才知道,原來,在她前往南燕解毒的那兩年,花芽以為她死了,所以才會如此。
薑晚傾聽過後則是黑人臉問號:“誰說我死了?”
阿釉也很實誠:“就皇叔啊,他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所以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
鳳南靖這話說得倒也是沒錯……
只是……
現在的小孩子也未免太過分懂事了吧。
小劇場二
再回來寅朝的很長一段時間,薑晚傾都沒怎麽見過烏雲麗。
聽說,她正在熟識平邑王府的事情,幫著處理府裡的事情。
想到這,薑晚傾心裡還是蠻惆悵德
烏雲麗從前在南燕、在烏家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姐,但出現在卻要學著應付家裡的瑣事兒還有人情世故。
不過想想,這似乎也是為妻為媳的畢竟之路。
這條路,薑晚傾自己也走過了。
至於平邑王夫婦,雖然寅朝跟南燕一直都不對頭,抱著愛國的心裡,寅朝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些敵對南燕人,但許是看在已故兒子還有那嗷嗷待哺孫子的緣故,平邑王夫婦倒也沒有很排斥烏雲麗,
而烏雲麗原本就是個細膩溫柔的女人,很少人會不喜歡她,也就劃傷幾個月的功夫,平邑王夫婦便接受了這個媳婦。
而南平王那邊,雖然對盛準新娶的媳婦頗有意見,但人也已經死了,還給平邑王府生下了子嗣,他們也沒什麽可說的。
其實薑晚傾他們都知道,若是沒有烏雲麗的這個孩子,不說平邑王,想必平邑王夫人也是撐不下去的。
小劇場三。
薑晚傾回來不久,便有一個身份高貴的外國使臣點名要見她。
這會兒她還是攝政王妃,維持寅朝跟他國的友好那也是利索應當,但聽了那個時辰的名字,她的臉卻拉了下來,那一瞬間,拒絕的話差點道出口。
春嬋在一旁勸說:“到底天羅朝是個大國,而且也沒有跟寅朝交惡,王妃您要三思啊。”
薑晚傾反感的不僅是因為這個使臣是來自天羅朝,還有就是……這個點名要見他的那個男人,就是害死盛準的間接凶手……容珩。
鳳南靖聽說了,輕描淡寫,他是知道薑晚傾一直很在意盛準的死,所以他是絕對不會逼迫薑晚傾去做他不願意的事兒:
“一個將軍而已,也不用放在心上,你想見就去見,不想見也就算了,無感緊要。”
經歷了這麽多,薑晚傾也成長了很多,她知道因為自己這個身份,其實是不能夠太過任性的。
後來,她選擇去見了容珩。
容珩是個十分英俊的男人,跟鳳南靖妖冶冷峻不一樣,容珩的英俊,帶著幾分儒雅、詩文。
不說誰會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是戰場上左右他人生死權利的閻王。
容珩來找薑晚傾,是想讓薑晚傾替他救一個人。
薑晚傾沒有問是誰,直接就拒絕了。
容珩眉目一沉:“王妃您可知道,若是拒絕了本將軍,寅朝會有怎樣的下場。”
“少來,你的確是個位高權重的將軍,但戰爭這種事兒,也不是你想發動就發動的,不過拒絕嘛,也還是要理由的,我給你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
薑晚傾坐在主位上,嘴角擒著笑,但眸色卻冷如剔骨:“尹準。”
容珩皺眉:“什麽?”
“南燕的儲君,當年帶著一路軍隊赴死吸引你們注意的南燕帶兵將軍。”
容珩一頓,瞬間便想起來了,畢竟那是他將軍生涯裡,為數不多的敗績。
而且還是輸地很徹底。
“他是南燕的將軍,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可是寅朝的攝政王妃,你確定要為了敵國的將軍,跟天羅朝交惡嗎?”
男人也仍舊沒什麽表情,“而且在戰場上,莫說那什麽準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就算是本將軍的親人,在戰場上,不談感情,隻說輸贏,
而且我們都是為了各自的國家,王妃沒必要將這點私人恩怨算在本將軍的頭上吧。”
這個道理,薑晚傾何嘗不懂……
“你的要求是見寅朝的攝政王妃,那現在王妃來了,我已經很有誠意跟你們天羅朝交好了,你若想以這件事發難我,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薑晚傾微微一笑,“至於你邀請薑晚傾去看診的,那抱歉,不行。”
在很多事情上,她可以講道理,說理智,但唯獨盛準這件事情不行。
他欠她的,是一條人命。
薑晚傾永遠也無法釋懷,永遠也無法……
她就是這麽小人,也是一定要將這筆帳,算在容珩頭上的。
當初,是他不管不顧的打完寅朝堅持打南燕。
關於這個消息,她不是不知道。
容珩眸子微微一眯,看出了薑晚傾的決絕跟冷酷,而他也不會用什麽醫者父母心的去攻擊薑晚傾。
因為沒有。
最後,容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那若是我給你的那位朋友賠命,你是不是肯跟我去南燕了。”
薑晚傾錯愕的看著他,差點沒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肯把命給我?”
“對,只要你肯救人。”
薑晚傾眉頭緊鎖,而看著而眼前那個始終溫文爾雅的男人,紅唇忽然抿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