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的計劃不變,還是要繼續上路。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薑晚傾卻送給了烏天銘很多藥,還教尹伊怎麽護理傷口。
他們起程離開的時候,烏天銘還是沒有醒過來,老實說,烏雲麗還是很擔心的,但是為了不耽誤時間,她到底也是沒有說什麽。
畢竟晚傾說得對,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而至於尹鶴,自然是交給尹伊了。
跟尹伊分離時,她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無比擔心烏天銘,直到薑晚傾上車的那一瞬,尹伊還是忍不住追著車子問她怎麽護理的事情。
一旁的烏雲麗看著,也不知是何心情。
待車子行駛了好一段時間,烏雲麗才問薑晚傾說:“阿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就是你看的那麽回事兒。”薑晚傾說,“尹伊在愛情上受過傷,烏天銘對她的情意,是這世間許多人都達不到的,就這般深情,為了她可以傾盡所有,還在她傷痕累累時如此無微不至地為她考慮的男人,誰能控制住不動心。”
烏雲麗聽著,小心翼翼地問:“那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她有些驚魂未定,著急說,“這樣拿性命來冒險,也太危險了吧。”
“殺手一類、包括尹鶴挾持尹伊,這的確是在意料之內,不過烏天銘受傷,這個我也的確是沒想到。”
這個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薑晚傾的確是想要利用尹鶴讓尹伊看清自己的內心,但隨著事情的發展,尹鶴格外的暴躁,這是她沒想到的。
不過……
她忽然一笑,對烏雲麗說:“你那哥哥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他是個將軍,熟識武功跟人體,他知道從哪裡下刀,不會致命。
烏天銘自殘的那一刀落下的位置血管很少,雖然長劍穿過身體有些麻煩,但是並不傷及要害,好生調養一段時間,會沒事兒的。”
烏雲麗聽聞松了口氣,責怪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怎麽不早說呀,我眼睛都哭疼了。”
就算到了現在,她也仍舊覺得恐慌,雖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到底她二哥是真的受傷,那流動而滾燙的液體也是真的血啊。
“自古以來,女人就是感性的,尤其你二哥還為尹伊做了這麽多,這會兒在加上一記苦肉計、失而復得的強烈感情……”
說著,她搖搖頭,“你雖然覺得這是不開心的事兒,但很快,你家裡就快要辦喜事兒了。”
烏雲麗自然是知道薑晚傾的意思,就是尹伊動心終於接受她的二哥。
她一臉憂愁,搖著頭說:“你不知道,我父母雖然平日裡不是個嚴厲的長輩,甚至還很講道理,但不管怎麽說,尹伊公主都曾經是我大哥未過門的妻子,
如今又跟我二哥在一起,我父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大兒子嫁不成又讓公主嫁給她的二兒子,這傳出去未免也太難聽刺耳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烏家想攀高枝兒想瘋了。
畢竟她大哥跟尹伊公主的這門婚約當初是昭告天下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尹伊是當過一陣子他二哥的大嫂的。
這太枉顧三綱五常了。
薑晚傾知道烏雲麗的顧慮,卻不以為然,只是隱晦而神秘地笑了笑。
不會接受嗎?
這個她看未必。
烏家老夫婦知道這二人的消息後,只會開心,絕對不會阻止。
她就是如此篤定。
現在多說也沒有任何可信度,薑晚傾只是勾唇一笑,忽然掀開車簾子朝外面看去,車窗外隨即飄來的風拂過她的臉頰。
很舒服。
真好,她終於可以回家了。
薑晚傾閉眸,忽然深呼吸了一下,心情十分的好,而在她睜眸時,騎馬走在前面的鳳南靖不知何時放慢了進度,就出現在她的旁邊。
薑晚傾望著眼前深愛她的男人,胸口滿腔的溫暖,她朝鳳南靖揚眉一笑,明豔動人又俏皮嬌憨。
鳳南靖深深地望著她,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