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著她的下顎,眸底有暗波湧動:“這就是你不讓本王吃肉的下場。”
折騰了一天,終於吃上了,既然嘴上的肉不能滿足,那就用其他‘肉’來填補。
薑晚傾的臉幾乎能滴出血來,憤然的拍著他的脖子:“下流。”
她掙扎出鳳南靖的懷抱,風風火火的一把把抱住花芽狂奔出幽冥殿。
鳳南靖看著眼前的女人倉皇離開的背影,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淺笑。
薑晚傾一股溜煙兒的抱著花芽直奔皇城門,春嬋兩人都差點追不上。
兩個小丫鬟很奇怪,怎麽小姐每次從攝政王的宮殿出來火氣都這麽大,體力還越來越好了,他們甚至都快追不上了。
上了馬車,薑晚傾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臉依舊紅得跟什麽似的。
花芽手上還拎著沒啃完的雞腿,疑惑問:“大寶你的臉怎麽老是這麽紅?”
薑晚傾捧了捧臉,被兒子提起,隻覺得臉上更燙了,她不自然道:“熱的。”
“是嗎?”花芽表示懷疑,“師傅說了,只有男女在做那碼子事兒的時候才會臉紅,不然不會臉紅得那麽厲害的”
“……”
薑晚傾在心底狂飆髒話,這到底是哪個不務正業的師傅教的,還能不能讓她兒子學點好的了。
回到萬戶侯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薑歷城站在侯府門口伸長了脖子等待,手裡還拿著兩串糖葫蘆。
“外公~”
一下馬車,花芽就踩著小碎步朝薑歷城奔去。
薑歷城立即眉開眼笑,順勢抱起花芽說:“外公的乖孫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外公了。”
自從薑歷城放下成見,花芽也接受了他,祖孫兩現在關系好的不得了。
“外公吃飯了嗎?”花芽奶裡奶氣問,特別乖巧,接過那兩串糖葫蘆啃著吃。
“還沒呢,這不是等花芽回來嗎。”薑歷城樂不可支,猛地狂親花芽一口。
“父親,我跟花芽已經在外頭吃過了,以後我去接花芽,您就不要等我們一起吃飯了,可能會晚回來。”薑晚傾說。
“你們都在外面吃過了?”薑歷城有些小失落。
“沒事,花芽雖然吃過了,但還想陪外公,就算看著不吃也是好的。”花芽說,小嘴忒甜了。
薑晚傾覺著,這貨以後長大了可不得了啊,這小嘴得禍害多少好姑娘。
薑歷城樂不思蜀,十分開心,連連讚花芽是好外孫。
“那花芽就陪父親吧,我先回院子了。”末了薑晚傾還搶走了花芽一串糖葫蘆,咬了口,義正言辭道,“小孩子是不能吃這麽多零食的,娘親替你分擔分擔。”
花芽別提多心痛了,而薑歷城說她孩子氣,都當娘的人了,居然還跟孩子搶東西吃。
薑晚傾聳了聳肩,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次日,薑晚傾特意帶著花芽去跟薑歷城一起吃早飯,也估計是年老了,他對花芽十分溺愛,就連花芽挑食不喝豆漿都縱容著,以前他是最嚴厲的。
吃飯之間,薑晚傾忽然能發現薑歷城的雙鬢白了許多。
什麽時候,在她印象中那個威武的父親,已經老成這樣了,手上甚至還長了許多的老人斑。
她很窩心,心裡不是滋味,或許,她應該多留點時間在家裡,多關心關心他。
之後,薑晚傾跟花芽留在薑歷城的院子裡一上午,薑歷城一上午都是哈哈大笑的,還陪著花芽一起玩積木。其實原她是打算帶著花芽去看白穗的。
薑晚傾之前去看白穗時,她一直念叨著想見花芽。
花芽陪著外公也玩的很開心,後來兩人還是躺在一塊午睡。
“對了,花芽還沒有大名吧?我的小外孫怎麽能只有小名沒有大名呢?”
下午吃點心時候,薑歷城說,“你要不給起一個吧,不然我就起了。”
薑晚傾一頓,這才想起來前幾個月鳳南靖給花芽起了個大名,但具體叫啥她給忘了,因為那時實在生氣,也沒能記住。
“外公~花芽有大名了叫珩燁。”花芽說。
薑歷城驚訝了下,又笑著親了口花芽,問:“好聽是好聽?有什麽寓意嗎?總不能讓別人說我薑歷城的小外孫名字是隨便起的吧!”
“……”薑晚傾又愣住了,她哪裡知道鳳南靖起著名字的意思,但以她當代的文化水平,就算胡謅也謅不出能讓薑歷城滿意的寓意。
“外公,花芽想尿尿。”這時,花芽忽然巴巴的拉著薑歷城的袖子,想讓他帶自己去上廁所。
薑歷城十分順著他。
薑晚傾倏地松了口,呢喃:“有時間還是得問問鳳南靖這名字的意思,不然薑歷城這邊也難交代,總不能再重新起一個,那鳳南靖還不得把我活剮了。”
她心驚的抖了抖。
之後的一天,花芽都陪著薑歷城玩,花芽雖然年紀小,但他情商特別高,總是能在最適宜時轉移話題,薑歷城寵他,便也什麽都順著他了。
後來是用過晚膳花芽才會吾湘閣,他笑得咯咯的,說很喜歡外公。
薑晚傾也笑著揉了揉肉她的腦袋:“外公也很喜歡花芽的。”
第二天,薑晚傾才帶花芽去見白穗,要是再不去,估計又得等半個月了,但也是在這天,盛準忽然邀她出去吃茶。
盛準如今跟薑晚傾已經成為了飯友,沒少約在一起吃茶,但薑晚傾也不佔人便宜的人,他們是輪流請客。
起初盛準還不同意,覺得沒面子,他一個男人哪能讓女人請客,但在相處下, 他也逐漸明白了薑晚傾的交友規則。
薑晚傾不喜歡欠人情。
跟盛準的約飯在下午,而薑晚傾上午便帶花芽去看白穗。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白穗的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也開始著手處理之前因為生病堆積的工作。
薑晚傾過去的時候,發現別院的大門有幾道刀痕,很深,不像是匕首之類的小刀子,倒像是斧頭之類的砍刀。
別院大門緊閉,薑晚傾敲門,院裡的下人問其身份,確定是薑晚傾後,他們才慢慢的開門,之後催促他們進來,鬼鬼祟祟,像做賊一樣。
薑晚傾疑惑:“這是在自己家,這般小心是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