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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萌寶太囂張》第一卷_第333章  崔拓宇心裡的旖旎
  崔拓宇開始是真的疼,可上過戰場的他什麽傷沒受過,比這疼一千倍一萬倍的都有,他強忍著,手指在腿上扣出了血痕,指甲裡都是血。

  薑晚傾看了崔拓宇一眼,即便疼得厲害,可仍舊是不吭聲。

  她仍是默然,卻叫紅玉加大了藏香的用料。

  漸漸地,崔拓宇也沒感覺這麽疼了,也不至於再自殘隱忍,而這會兒,跟前的女人已經將他胸前的弓箭取下。

  薑晚傾長歎了口氣,擦了擦他傷口周圍的血跡又開始繼續縫合。

  雖說縫合傷口也是十分痛苦的過程,但經歷過更痛苦的,也不覺得難以忍受了。

  眼前的女人半蹲在他面前,柔嫩而白皙的手指按在他的身上。

  女人的目光十分專注,黑白分明的眸甚是好看,也不知是不是他疼暈了,居然覺得她此刻五彩絢麗,很漂亮,仿佛有一股強大而美妙的色彩在她周身盤旋。

  因為兩人靠得太近,崔拓宇甚至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吐息灑在他的身體上,鼻息之間都是她淡淡的馨香。

  那股味道有點甜兒,也有點像情藥,胸口的位置仿佛被人撓了一下。

  女人正在縫合傷口,專注,認真可她卻忽然抬眸,男人錯不及防收回的目光就這麽的跟她對上。

  薑晚傾的眸、犀利,帶著警告。

  崔拓宇有些緊張,幾乎是立即移開視線。

  幸好,她也只是淡淡地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

  在後來救治的時間,崔拓宇也沒再敢那麽肆無忌憚地看著她,可心裡那份難以忽視的異樣,很是微妙。

  薑晚傾縫合結束後就是消毒上藥,但她並沒有親自來,而是交給顧太醫。

  她手短,若沒有人幫忙她得抱著崔拓宇才能包扎,可她怎麽可能跟崔拓宇貼著,乾脆就交給了顧太醫。

  在薑晚傾要起身給顧太醫讓位時,崔拓宇卻倏地攥住她的手腕。

  薑晚傾神色倏地沉下,立即甩開他,甚至都不顧及他是個病患。

  崔拓宇拉扯到傷口,疼得悶哼一聲。

  他的心腹侍衛昌東動了動,目露凶狠的瞪著薑晚傾。

  “幹什麽。”盛準立即站出來護著薑晚傾,氣場同樣犀利。

  崔拓宇哼笑,若無其事道:“做事本應有始有終,這話也是我想問薑小姐的。”

  “我手短,不方便給你包扎,讓顧太醫來了應該也沒什麽出格吧。”薑晚傾掀眸,清冷得就猶如夜晚的曇花,“還是說,你希望我抱著你包扎傷口。”

  她聲音一頓,笑靨如花,聲音卻冷到極點,“崔少爺,男女授受不清啊。”

  崔拓宇沒有在說話了。

  薑晚傾眸底始終徘徊著淡淡的冷意,對於崔拓宇,她是冷漠的,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救了盛準,關心、緊張、焦慮,完全沒有在她臉上出現過,倒是剛才關心盛準時,她臉上才出現過擔憂。

  薑晚在旁邊的水盆裡洗淨了手上的血,擦乾,她突然看向盛。

  盛準懂她的意思,便開口說跟薑晚傾一起離開。

  崔拓宇很冷漠,點點頭,而對於薑晚傾,他甚至都不看一眼。

  薑晚傾不可能放在心上的,跟盛準離開了。

  出去後,盛準才道:“有發現嗎?”

  “沒有。”薑晚傾說:“這個傷口很完整,在那樣昏暗的一個環境內,想要跟之前的傷口重合基本是不可能,更別說他當時是救你,還有撲的動作。”

  盛準想想也是,可這真的是巧合嗎?
  不太像。

  薑晚傾憂心忡忡,盛準問她去哪裡,薑晚傾自然是去找鳳南靖了。

  盛準也不說話了,送她到守衛那裡就離開了。

  而另一邊,顧太醫在替崔拓宇處理完傷口,開了方子後又交代了傷口的注意事項便帶著人離開了。

  營帳外,一個身影縮藏在樹後很久,瞧見一乾人等盡數離開後他才走入營帳、

  裡頭,昌東正要將血水拿出去倒掉,見到來人,愣了下,回頭看了眼自家主子。

  崔拓宇對於那人的到來也不算驚訝,讓心腹在外守著以免隔牆有耳。

  “如何?那女人有沒有起疑?”他問。

  “薑晚傾那女人城府最是深沉,她不起疑可能嗎。”崔拓宇掀眸,眸底帶著幾分凌厲,“你以後做事嚴謹些,別出了事兒就讓我來給你擦屁股。”

  唐毅說:“我也是沒想到她的十字弩居然這麽厲害,居然都能射穿我的護心鏡,不過也幸好,傷口不算深,否則是真的瞞不過去。”

  據他所知薑晚傾學習十字弩時間也不算長,可準頭卻很好,短箭的貫穿力也強,甚至還能雙箭齊發,簡直不可思議。

  薑晚傾的那隻短箭射穿了他的護心鏡沒入了肉裡,傷口不深,可他人若是來檢查肯定無法糊弄過去,因此就只能轉移他們的注意,讓崔拓宇背鍋,而在那樣的環境中兩道傷口是不可能重合的,他們只會把疑心放在崔拓宇身上,對其他人的搜查會稍微沒那麽嚴謹,他們想蒙混過去也不算難了。

  崔拓宇目光薄涼的掃過他,到底是好端端挨了一箭,手下還折損了這麽些人,心裡多少不滿,可是他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又不能不忙,否則以後做事若沒有唐毅的幫助,他自己一人太過吃力。

  “這段時間就先消停一下,一切等兩位大人回到南燕再說。”他道,“這幾天你也少來我這走動,薑晚傾那人狡猾得很,即便讓她看到我的傷口,雖一時被迷惑,但想必也不會疑惑很久,你留心著點。”

  唐毅看著他,卻是哼笑,摸著下巴說:“你好像很怕薑晚傾。”

  “不是怕,是警惕。”崔拓宇強調說,臉色不大好,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其他,“這個女人壞了我們多少好事兒,難道還不應該警惕嗎。我們是南燕最好以及最重要的細作,要對付盛準,完成主子的任務,
  更要明哲保身,若是暴露,那就太對不住主子這二十多年的安排了。”

  說到最後,他自己都忍不住諷刺地笑出聲。

  誰能想到,他做了二十五年的崔拓宇,可卻不是崔拓宇,而唐毅,也不是唐毅。

  唐毅沉默,其實在這一點上,他跟崔拓宇算是同病相憐,自有記憶開始,他們的人生就已經被定義、安排好了。

  對於南燕,其實他也並沒有太多的奉獻精神,為主子辦事,只是因為迫不得已,甚至跟寅朝比起來,南燕對他來說就只是一個聽說過的國家。

  唐毅心裡始終沒有太多的大是大非、國家情懷,他隻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就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想法,都被薑晚傾給破壞了。

  如今他只要一想到他愛的那個人正在跟別的女人洞房花燭,那個女人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

  唐毅眸底劃過一抹嗜血的光澤,在心裡冷笑。

  既然都懷上孩子了,那就生下來吧,也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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