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薑晚傾馬術不算特別熟練,盛準也擔心她會碰到猛獸之類,所以單方面強製性的跟著她不讓她進入深山打獵,一般就只有兔子啊、竹鼠、山雞之類的小獸,一點意思都沒有。
薑晚傾拉著長臉,表示抗議:“打獵打這些有什麽意思的,一點刺激都沒有。”
“老虎刺激你打不打。”盛準瞪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還想去打猛獸,猛獸打你還差不多。”
“……”薑晚傾不死心說,“那打山豬也成啊,這裡就只有山雞居多,連兔子都少。”
“誰說了,哪裡不就有有一隻。”盛準說著,忽然小心翼翼的拿出弓箭,瞄準,朝左側射箭。
弓箭咻的一聲彈射出去,倏地就打中了在樹下啃蘑菇的兔子。
“豁,發現兔子你也不告訴我,讓我來啊。”薑晚傾哼哼唧唧的看著下去撿兔子的盛準。
平日她不是愛抱怨的人,可在親近人的面前,話就賊多。
盛準得意洋洋的拎著半死不活的兔子說:“話少點,多用眼睛,你也能找到兔子。”
他這是嫌她話多?
薑晚傾朝他翻白眼,不過在接下來,她也話也少了,眼睛一直在找獵物。
因為這裡不是深山,小獸不算多,但山雞賊多,多到薑晚傾甚至懷疑是不是夏偉故意放的。
山雞動作不算敏銳,薑晚傾一連打到三隻,但是雞打多了也沒意思,偶爾她也能找到竹鼠,但是竹鼠藏得賊快,薑晚傾捕捉了三次都沒抓到。
靶子到底跟會動的活物到底是不一樣的。
一上午,薑晚傾就抓到了三隻山雞,而盛準就威風了,不僅打中了兩隻兔子,三隻竹鼠,就連天上的鳥他也打中了一隻,末了他還回頭嘲笑薑晚傾。
“唉,這些個畜生未免也太鈍了,幾下就射中看幾隻,真沒意思。”他故作他氣,卻笑得嘿嘿嘿的。
薑晚傾朝他投去鄙視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恨不得一鞭子抽過去,讓他嘗嘗社會的險惡。
後來,薑晚傾沉住氣,漸漸地她就上手了,戴她獵到第一隻兔子時,開心得跳腳,這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她洋洋灑灑的插著腰:“其實兔子也不是這麽難獵嘛!”
盛準斜眼瞅著她意氣奮發的樣兒,嘖嘴。
這獵到一直兔子就放浪,這要是給她獵到大型的動物,估計高興得靈魂都要出竅了吧。
薑晚傾這會兒真的是打獵打上頭,連中午都不回去吃東西,就用帶著的饅頭解決,盛準哼哼唧唧,嘴上數落她,但還是陪著她沒回去。
之後,他們還遇到了崔拓宇跟謝新月,他們應該是剛從深山出來準備回營帳吃東西。
雙方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薑晚傾沒有想跟他們繼續搭腔的意思,但崔拓宇卻不著急走,對他們說卞夜出事了。
薑晚傾來了興趣,繼續問下去。
崔拓宇說:“卞夜公主的馬不知為何忽然就倒下了,不過當時她也沒再跑馬,所以沒有傷著,現在他們也在往回趕。”
薑晚傾恍然大悟,卻心想:難道卞夜的馬也被動了手腳。
謝新月有些煩躁,她肚子餓了想回營地,可崔拓宇似乎忘了要回營地的事,她小聲的提醒。
崔拓宇當沒聽見。
謝新月不滿極了,跟薑晚傾有什麽好聊的。
即便她在醫術高超,可到底不是一個完整個女人,同作為女性,她還是挺鄙視的。
崔拓宇跟薑晚傾說了起來,主要是薑晚傾有點好奇這件事的始末。
謝新月對薑晚傾生出了敵意,扭頭問盛準說:“你們不回去吃飯啊?”
“剛才吃過乾糧了。”盛準道,到不覺的有什麽,畢竟女人都還是八卦的。
“我記得你每次都是去深山打獵的,怎麽這次在這兒啊,這裡能有獵物嗎。”謝新月好奇問。
當今誰不知道平邑王府的小王爺任性叛逆,最喜歡刺激,怎會這麽安分的在這樹林家狩獵。
盛準雙手一攤,一副很無奈的模樣:“我也不想啊, 是某人強逼著小爺陪她在這打山雞,說是怕遇到猛獸,還是以死相逼的那種。”
薑晚傾黑人臉問號。,
次噢,不是他強逼著自己留下的嗎。
盛準回頭瞥她一眼,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薑晚傾則是凶神惡煞的。
崔拓宇看著二人,眉頭輕挑,也沒有在跟二人聊下去,帶著謝新月離開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薑晚傾才跟她說了卞夜的事兒。
盛準說:“一定是她平時得罪了太多人,她這人看著就很刻薄。”
“對!”薑晚傾笑的七仰八叉。
反正沒傷著,閑言碎語一下也不是不可。
兩人靠在馬上先磕叨著,幸災樂禍,可好死不死的,居然撞見了卞夜。
卞夜跟狄淵同騎一匹馬,她臉色有點臭。
盛準跟薑晚傾都不約而同的住了嘴。
卞夜是何許人,一眼就猜出他們在笑話自己。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笑話本公主。”她氣呼呼的。
“話都是你再說,我們說什麽了。”盛準朝她做鬼臉,打死不承認。
卞夜氣急,七嘴八舌地跟盛準吵了起來。
盛準是個小氣的, 就算是嘴上也不肯讓自己吃虧,嚷著個破鑼嗓就懟了回去。
盛準這人嘴多毒啊,薑晚傾跟他吵架就從來沒贏過,卞夜最後差點沒給他懟哭了。
薑晚傾頭疼, 而狄淵似也有些哭笑不得。
薑晚傾踢了踢盛準的馬屁股說:“差不多得了,人家是女孩子,還是要憐香惜玉一點的。”
卞夜聽著心情好受多了,可盛準卻插著腰跟個大喇叭似的嚷嚷:“什麽女孩子啊,我看著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薑晚傾、卞夜。
別說卞夜了,薑晚傾這會兒都想揍他了。
“你個混蛋,我抽死你。”卞夜氣得下馬就要給他好看。
盛準不以為然,一點都不怕,反正她敢動他,他也肯定會打回去。
狄淵無奈,按住卞夜騎著馬離開。
逐漸遠去的不僅只有混亂的馬蹄聲,還有卞夜恨鐵不成鋼的嚷嚷。
他們離開後,薑晚傾斜眼睨著盛準:“就你這嘴賤的,居然會有女孩子喜歡你。”
迎蕊跟卞夜莫不是瞎了眼?
“這天地下,除了你智障,還有那個女孩不拜倒在老子的褲子下。”他得意的甩了甩頭。
薑晚傾佯裝出嘔吐樣:“那就只能說,天底下除了我,就都是傻子。”
盛準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