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陽立即替她撿起來,而見她還想起身來拾,祝陽就立即說:“阿薑小姐您坐著就行,這個讓屬下來。”
薑晚傾聞言就真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還提醒說:“珍珠一共十八顆。”
祝陽聞言一邊撿一邊數,可卻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第十八顆。
“找不到就算了。”
薑晚傾說,把手上包好的泥娃娃遞給他:“藏好點兒,別讓人發現了。”
祝陽十分感激的盯著她,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上的泥娃娃,動作很輕的放進懷中,生怕自己一個魯莽就磕壞了。
其實這輩子他就沒奢望過跟尹君在一起,就算只是擁有跟她模樣一樣的泥娃娃,也已經心滿意足。
而另一邊,在大殿內,盛準有些焦躁不安,旁邊他所謂的父皇在跟他說話他也聽不進去。
莊毅知道他的焦慮,小聲說:“殿下放心,太醫已經去看了,而且微臣方才有去問過太醫,太醫說薑……阿薑小姐沒事。”
他差點脫口喊出了薑晚傾。
即便如此,盛準也一樣是擔心,畢竟沒親眼瞧見她安然無恙,心裡總是不放心。
莊毅算明白了,這薑晚傾分明就是個妖精,否則他家主子怎麽會圍著她團團轉。
當初找到主子告訴他身份時,雖一開始是不相信,可在後來他自己在背地裡也調查出了結果,但最後還是拒絕跟他們會南燕,好說歹說都不行;
可薑晚傾這女人才說來南燕,主子就上趕著來,甚至為此不惜放下了在寅朝的父母,說是拋棄一切都不為過。
莊毅是真的懷疑,他家主子是不是被下藥了。
不過幸好,盛準雖然說焦急,但是最後也還是坐住了,沒有耐不住性子不管不顧的跑去偏殿。
當初蒙霧的那一番話,他是聽進去了的。
盛準知道她現在處境不好,而且晚傾也說得對,自己幫不上她什麽忙,唯有就是不給她添麻煩。
他是眾矢之的,只要跟她保持了距離,就能讓她省去許多麻煩。
盛準想通了,只是多少黯然神傷。
宴會快進行尾聲時,薑晚傾卻還沒回來,這讓另一邊的尹鶴多少有些著急。
他們要是不回來,她的計劃還怎麽進行下去。
這時,阮拓宇忽然說:“待會兒的煙花晚會是父王特意花大價錢讓人備下招待使者的,一會兒公主可要好好看看,很漂亮的呢。”
尹鶴應承著,而後忽然靈光一閃:對啊,她怎麽沒想到還有煙花。
她立即起身啟奏,建議皇帝帶著眾人去殿外看煙花。
皇帝想想,也就準了。
畢竟他們要是一直坐在殿內,那煙花就只能聽其聲不能看其樣了,那他的錢不是白花了嗎。
皇帝立即帶著羌國眾人以及賓客往外走去,而余下的大臣等家眷也緩緩跟上。
在人群熙攘下,尹鶴忽然拽住了劉公公讓他去偏殿把薑晚叫出來。
劉公公是太監總管,專門伺候皇帝的,他的話就是天子的話,若是劉公公出面邀請,誰敢拒絕。
對方是深受寵愛的公主,劉公公也沒有推脫,立即前去。
尹鶴正為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時,她背後站著的夫君卻揚起一抹得逞後的笑容。
而另一頭的薑晚傾在聽到這麽一句邀請時也的確是沒有拒絕。
薑晚傾這邊的偏殿是看煙花的必經之處,她出去時恰好有人山人海經過,十分擁擠。
她皺了皺眉,想回去偏殿等人群都過去了之後再出來,但這些人卻不知是怎麽回事,似乎是故意衝撞她,不斷的把她往前面擠兌。
不一會兒,就連祝陽也與她走散了。
可是祝陽是什麽樣,武功高強,哪裡是這麽容易被人群衝走的,而且薑晚傾也發現了,這些個人,似乎都是羌國的侍衛,是有意的把她往某個地方擠。
薑晚傾紅唇抿緊,想要擺脫這樣的一個窘境,但她力氣實在有限,怎麽跟這幫大男人對抗。
不管是掙扎還是推搡都沒有一點卵用,漸漸的,她有些著急,可一個不小心被人一撞,身體往後傾倒,差點沒活活摔死,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有力的手忽然扶住她的纖腰,緊接著下一刻,她竟被人抱在懷裡。
一瞬間薑晚傾隻覺得天旋地轉,她幾乎是整個人重重地跌落在對方的身上,因為身高懸殊太大,她幾乎是只能擁抱式的手臂摟過了對方的壯碩的腰,好平穩住自己。
男人身形高大,肩寬腰窄,身穿一襲玄青色的長袍,魁梧又高大,幾乎是把小小的她摟在懷裡,握在薑晚傾纖腰上的手也很用力。
熟悉的青草香味,就連溫度也該死的熟悉……
薑晚傾狠狠一震,整個人幾乎都僵在哪兒了,心中的震撼仿佛天崩地裂,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她精巧的鎖骨處凸起,渾身崩得緊緊的,她倏地看向對方,一臉的不敢相信。
男人帶著銀色的面具,高深莫測,而他唯一裸露出來的黑眸同樣的深不可測,但卻極具侵略性,壓迫感十足。
薑晚傾睫毛一顫,眼眶頓時就紅了,她死死地咬住紅唇,伸手想要摘下男人的面具。
可當她的手還未接觸到男人的面具時,手腕卻被對方狠狠的擒住,猛地握在手心,很用力,似乎是要折斷她的手。
薑晚傾感受到了對方隱忍的怒氣。
也是,他本來就生氣。
她張了張唇,剛想說些什麽,但下一秒,男人的另一隻手卻忽然扣住她的後腦杓,強勢壓下,竟吻住了他。
薑晚傾猛地瞪大眼睛,腦袋瞬間炸裂了,周圍還在不斷傳來他人往前湧的腳步聲以及竊竊私語聲……
她下意識想要推開對方,但就因為這一小小的逆反心理,竟惹怒了男人,他撬開她的唇齒,直接攻入,啃咬,力道算重的,似乎是在懲罰。
薑晚傾一再往後縮,承受不來也不想在這裡做這種事,周圍傳來的人群經過說話的聲音,讓她羞愧。
羌國的侍從十分配合,竟然用身軀作為肉牆將他們二人圈護在裡面,以至於讓那個放肆的男人更加放肆。
……